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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困意,渐渐睡了过去。到了晚上我爹回来了,一家子在一起吃饭,看我脸色不好关心的问了两句,得知我是和太子一起去骑马之后,难得的没有骂我,反而夸奖我做的好,让我多和太子殿下亲近亲近。拜托,您想让我嫁入东宫的想法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啦。说实话,与其指望我不如指望我哥哥,但是为了掩护他们惊世骇俗的情感,我只好牺牲自己假装矜持的点点头保证一定会多和太子殿下亲近。我爹高兴不已,夸我有出息,并让娘多做些衣裳首饰给我。“已经不少了,她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穿的了许多。”我娘谦虚着,却毫不手软的给我做了两件新衣服,并教了我好些礼仪,说的我头都大了,只能点头称是。娘看我没放在心上,叹气:“都八岁了还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将来可怎么是好。”天哪,我哪里疯疯癫癫了,那是活泼。不过鉴于娘亲一向关心我是为我好,我只好忍了,并保证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提高自身姿势水平,将来一定争气,让她放心。娘笑着点我的头,说我就会哄人开心,不过总算是高兴了些,又细细的教我一些道理,说家里要给我请女先生。上学这件事,我可是熟练的很,十几年都上下来了,还怕这么点小意思?很快,我就因为轻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是这样的,家里的女孩子要一起上学,虽然我只有一个兄弟就是我的嫡亲哥哥江玉声,但是我却有两个meimei,是赵姨娘生的江玉茧和蒋姨娘生的江玉芙。江玉茧的针线极好,我娘多次夸奖过的,因为她总在我娘房中做针线,我们见的次数也多了,因此算是比较熟悉,关系不是特别亲近但也绝不疏远。江玉芙我就见的不多了,她和她娘长得很像,都是美人,性格也极相似,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只比我小半年,蒋姨娘亲自养着,据说身体不太好,所以不大出门,我娘怜惜她,不让她过来请安,所以我们见的不多。虽然她只有八岁,但是和我比起来身上的气质就大不相同,怎么说呢,我居然从这么一个小女娃子身上见到了传说中的女人味,并且她的长相也随了蒋姨娘,那个美的呦,比我和江玉茧都强出三座山去,因此,完全可以预见以后的惊人美貌,说实话,我有点嫉妒她。我们的差异在课堂上也表现的很明显,我书念的最好,江玉茧的针线女先生夸奖的最多,江玉芙对弹琴最有心得,当然她对穿着打扮也很有心得。这么说吧,虽然家里是我娘当家,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是身上的好料子总能被我糟蹋的不成样子,反观江玉芙就是传说中的披着麻袋都好看,普通的料子穿在她身上,都显得高贵起来。上了一阵子学,我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然后就接到了我娘的通知,要有两个亲戚家的女孩子过来附学。☆、第2章来的是三叔公家的孙女江眉安和蒋姨娘娘家的侄女儿蒋青黛,江眉安比我们大两岁,今年十岁了,在家的时候略学过一些诗书和女红,可是显然是不能和母亲请的从宫里出来的嬷嬷相比的,于是三叔婆亲自过来说和,让她来附学。三叔公没有官职,江眉安的父亲也只是七品的县令,现在外任,她和兄长自小养在祖父母膝下,不过三叔公现在是我们江家的族长,便是父亲,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母亲说,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虽然三叔公家现在不太显,不过能做几代江氏一组的族长到现在不容小觑,何况江眉安的哥哥根据说资质极好,念书上很有天分,今年不过十五岁,已经是举人了。我问母亲,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不能狗眼看人低,母亲说我粗俗,不过还是撑不住笑了。江眉安来的时候还给我们带了自己做的点心,她穿着粉红色的对襟长裙,看起来很是温柔,说话的声音低低的,笑起来声音也低低的,眉眼弯起来,拿手绢捂住嘴巴,十足的淑女模样。至于蒋青黛,相貌上和江玉芙有些相似,性格却完全相反,江玉芙是柔弱,她则是泼辣,眉梢眼角都透露出聪明伶俐来。事实上也确实这样,虽然她今年只有九岁,比江眉安小了一岁,比我们姐妹大了一岁,但是功课却是最好的,样样拔尖,虽然年纪大,但是她的身量比江玉芙还要瘦小一点,穿的衣服也大都是江玉芙穿过的,有的是我们姐妹都有的料子做的,有的是蒋姨娘给江玉芙单做,但我们之前都见她穿过的。我倒是无所谓,虽然被一群小屁孩比下去了,可是我前世也没学过繁体字,弹琴和女红、做糕点等等,因此也并不放在心上,何况综合成绩评定下来,也能排到三四名,过的去就可以了。排名第一的当然是蒋青黛,不得不说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一点就通,学什么都极快,连江玉茧最擅长的女红,都能与之较量一二,要知道,在来江家之前,她可是只会简单的缝缝补补的。昨天是每月固定上交刺绣作品的日子,往常都是江玉茧第一,可是昨天先生定了蒋青黛第一,当时她得意的不得了,这样一来,除了经义不如我之外,就都是她第一了。可是当时江玉茧的脸色阴的呦,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偏生江玉芙还恭喜蒋青黛,两人言笑晏晏的样子落在江玉茧眼里可想而知多扎眼了。我和江眉安面面相觑,一个劲儿的扯开话题,效果却不大明显。偏偏难得江玉芙精神好,不再恹恹的,两个都是我的meimei,我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更遑论斥责于她,只好等到晚上吃过饭后去看看江玉茧。江玉茧精神还好,就是眼睛略微有些肿,赵姨娘拧了帕子来给她敷眼睛,在旁边欲言又止的,却终究没说什么,只拿求救的眼神看着我,希望我劝劝她。我点点头,然而还没等开口,江玉茧已经说话了,说自己就是一时想不开,已经没事了。接着,就和我探讨起功课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小女孩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样也好,于是我们一起做完了功课,还画了两个新流行的花样子,才各自散去。但是第二天,我找江玉茧一起上课的时候,就知道她昨天说的放下,不过是假话,因为今天她竟穿了一年前的旧衣服,是我们都有的料子做的,但是江玉芙早就把衣服给了蒋青黛。今日有弹琴的课程,蒋青黛是必要穿这件衣服的,如今她穿过去,不是公然要打蒋青黛的脸吗?登时,我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可是江玉茧仿佛没看到,笑着从桌子边上站了起来让我坐下,如同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