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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富有魔力般的磁性,尾音上挑显得愉悦而轻佻,方倩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个人。方晶抬头看了孙晗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低不可闻,还带着鼻音:“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孙晗用食指挑起方晶的下巴,迫得方晶不得不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孙晗凝视她片刻,突然笑道:“不如……以身相许?”……孙晗向来爱开玩笑,只是谁也没想到,孙晗这次是来真的了。大街小巷都在疯传孙晗爱上方晶的消息,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姑娘心碎。四月中旬,春意正浓。方晶说服了自己的家人,甘愿成为孙晗的妾。孙晗也承诺给方晶一个盛大的婚礼。两人越是卿卿我我,孙晓晓越是情绪低落。有的感情越是想要隐藏,越是变得强烈。但是不能表露,绝对不能表露。看着孙晓晓一日日消减下去,柳素青虽然猜到原因也不能明着安慰,只是尽自己本分服侍着。这一日,孙晗迎娶方晶。虽然是纳妾,孙晗果如自己所承诺的那样举办得很盛大。来送贺礼的亲友络绎不绝,都给足了孙晗面子。孙晗敬酒时看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于是拿着酒杯朝他走去。“上官兄。”孙晗向上官兮举起酒杯。上官兮亦朝孙晗举起酒杯,饮尽,笑道:“孙兄真是艳福不浅。”“过奖。”“这次来除了向孙兄道贺,还要给孙兄道歉,手下唐突,烦请见谅。”阴影里走出一黑衣少女,向孙晗鞠躬。“本也不是针对我。”孙晗笑着扶直少女,“何况我从不怪罪美人。”少女瞪了孙晗一眼,又退回了阴影里。“还有一件事。”上官兮语气温和,“孙兄志向远大,如果有在下能帮的上的地方,在下定会竭尽所能,只希望孙兄最后能给在下想要的东西。”“自然。”孙晗笑道,“今夜是留给娘子的,上官兄可以在孙家歇一宿,有事明日再商议。”上官兮温文而笑:“那么便明日叨扰了。”……夜色渐深。孙晓晓称自己身体欠佳早早地离席了,结果躺在床上不久当真发起烧来。由于孙晗办喜事,府里的丫鬟小厮不够用,借了孙晓晓几个仆从过去,剩下的几个柳素青信不过,只得自己急急忙忙去药店,考虑到府里正办喜宴不方便请大夫,便只抓了药。回去时路过花园,只见一人立于园中,身影单薄,似在欣赏月色。?☆、第7章? 柳素青跑过去,拉住那人的袖子就走,边走边道:“你怎么来了?既来了,正好小姐生病,你去看看。”那人露出讶异的神色,随即弯起好看的眉眼,声音像春风一样温柔:“姑娘认错人了。”柳素青停下匆匆的脚步,那人衣袖流水般从手中滑落。她回头,借着朦胧的月光端详那人的脸——和林韵生七分相似,没有他的苍白、冷淡,有的只是容易令人放下防备的温和。“抱歉,我以为您是我一位精通医术的朋友。”“无碍。”柳素青向那人微微福身,迅速走开了。上官兮看着少女的背影渐渐消失,目光再次投向夜空,只是思绪有些飘远。曾经也有几位姑娘将他“认错”,只不过是少女怀春的一些小心思,他能看出来她们眼中的倾慕,然而这位不同,她在细辨他的时候,眼中出现了某种深远而飘渺的情感,应该是在回忆吧,回忆一段难以言说的往事。“她就是柳素青。”“哦?”上官兮有些惊讶,看来有点缘分呢,“你以后暗中保护她,最近恐怕不会太平。”“是。”……柳素青伺候孙晓晓吃完药睡下后便一直守在床边。想到之前在花园里见到的那个人,柳素青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认识了近十年的人怎么还会认错呢?林韵生除了第一次见面穿的是白色衣裳,以后就只看见过他穿黑色衣裳啊。不过还真有些像呢,那人穿白色衣裳的侧影,像极了林韵生第一眼给她的感觉,清贵、单薄、无法靠近。正脸也很像,只是真的接触起来,两人的气质就截然不同了。第一次见到林韵生的时候,她似乎是五岁?那时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她做起了所有的家务活。那日,她在小溪边洗衣服。小溪一边是农田,一边是大片草地,不远处就是连绵的山。其实周边只有母亲和她一户人家,农田荒废许久,听母亲说是因为山上有强盗,大家不敢住在离山太近的地方。母亲也是因为被赶出来才找到这里。虽然她一直没有遇到过强盗,但是每次她出门洗衣服的时候都会很害怕,怕突然冒出个强盗来把她抓走。洗衣服洗得腰酸,她站起来,擦擦汗,却看见山上下来两人,都衣着华贵,面容俊秀。她小时候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当时只呆呆地看着他们。直到两人走近了,她才回过神,忙撇过眼,继续洗衣服。“嘿,小姑娘。”没想到穿靛蓝色衣裳的少年叫她,声音响亮而飞扬,“我这位兄弟跟我比武输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你猜是什么事?”她傻傻地摇头。“输的人要亲下山以来遇见的第一个人哦!”“……?!”“没错,就是你!”靛蓝色衣裳少年哈哈大笑,“你有艳福啰!”另一个穿素白色衣裳的少年有些烦躁地推开他,走到她面前,她当时完全愣住了,少年颀长的身姿挡住了头顶的阳光,一股清浅的异香萦绕鼻尖。他弯腰,挑起她的下巴,眼中闪现懊恼,低头,便吻上了她,确切的说,是磕上了她的嘴。随即,他立刻用衣袖擦了擦嘴,甩袖而去。靛蓝色衣裳的少年却是朝她露出一口白牙,向她挥了挥手,便急忙追了上去。留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洗衣服。真是奇怪,现在想来,她仍觉得是自己吃了林韵生的豆腐,而不是林韵生占了自己便宜。那一年后,母亲病故,将她托付给舅舅。她其实对除了母亲的其他亲人都没有什么好感。他们排斥母亲,只因母亲当年“自作主张”地嫁了父亲。他们当然也排斥她。母亲对她的家人仍保有念想,所以她不会想到她哥哥转眼就把她女儿给卖了。母亲对她的丈夫也存有念想,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不要怪你爹。”,所以她更不会想到她丈夫不仅坐到丞相的位置,还把她女儿当作一个筹码,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