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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瞧你们俩这点出息,”向玉瑛愠怒道,“我先来。你俩看着。”顾柔和祝小鱼均探头凑过来瞧。只见向玉瑛高举匕首,对准自己,手起刀落!祝小鱼吓得闭上双眸,顾柔则瞪大眼睛。刀尖离着向玉瑛手指还差一寸停住。向玉瑛放下刀子,心想我又不傻,正色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大仇未报,不好先自残身体,否则就是愧对父母祖宗……”遭到了顾柔和祝小鱼一齐的白眼。半柱香后,三个姑子跪在香案前。顾柔跪在中间,手捧一只放了血的老母鸡——歃血最后还是歃了一只鸡的血为替代,向玉瑛口中念念有词:“从今往后,我三人同生死,共荣辱,一起进退,苍天在上,有誓为证。”三人一起磕了头。……这边厢,慕容家的请柬送到钱府,侍中钱鹏月立即匆匆忙忙备了轿子前往澎化巷拜见。国师把所有的访客都推辞了,唯独这一位他从小到大的玩伴没得推,他知道老钱作为他唯一或是唯二的狐朋狗友,必然在这个时候准备一份与众不同的大礼。钱鹏月向来品味不错,他也很期待这份礼物将会是什么。老钱换了一身好喜庆的胭脂色如意纹绸缎袍子,十分地晃眼。他跑来国师跟前,煞有介事道:“阿情啊,我晓得你品味高雅,送你金银钱帛,俗了;珊瑚宝珠,你也不缺;给你来个传世孤本吧,你一眨眼就捐国观太学去了;刀枪棍棒我老钱也不懂。所以呢,我思来想去,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国师不耐道:“你有屁就放。”老钱便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即使放屁也要先烘托营造一番气氛,加上他这一身新衣裳衬得他整个不甚苗条的身段更加肥白圆润,像是红辣椒炒墨鱼仔,颇带些刺眼的辛辣感,国师有些遭不住。老钱得意地扬起手,击掌三下,身后的随从分散两旁。他身后上来三个妇人,跨过书房的门槛,齐齐躬身见礼:“参见大宗师。”声音均娇中搀嗲。国师定睛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要将你三个小妾送给本座?”——这他娘的钱鹏月!第178章文学33饶是国师修养好,也不禁对钱鹏月的这份慷慨感到无比震惊。老钱会算计啊,这三个悍妇自己摆不平,倒是推出来祸害他了,还美其名曰送礼,其心之歹毒可见一斑。没想到,他还没来及为自己的交友不慎而动怒,老钱倒先怒了。“你做梦!”虽然钱鹏月一直嫌弃自己后院的这三个臭婆娘太过彪悍,但也不至于寒碜得要送人,他拱了拱袖子,正色道:“我听说你要娶亲,那顾家人丁凋零,只怕也没什么周正的家学,我这几个婆娘过去教一教新妇规矩——她们好歹也算出身名门,知书识礼。让她们将新妇教好了,过了门你也省心。”这还是国师头一回听见钱鹏月夸他的三个小妾“知书识礼”,顿时疑惑有加——记得去年老钱还在同他诉苦是如何被这几个妇人所整治,还给他展示耳背后面的抓痕挠伤,还称呼她们为悍妇,怎地今朝全似不记得,好像换了一个说法?老钱热心道:“怎么样,让她们教好你没过门的夫人,我这可是造福于你。”说着悄悄捅了捅国师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别人教得教不得的,她们都能教。”说罢露出个猥琐笑容。国师目光越过老钱,看向那三位妇人。说也奇怪,外观打扮上来瞧,三位妇人明妆素裹,樱口含笑,凤眸含春,却是看起来极为温顺,瞧不出一丁点的泼辣。……一个时辰后。顾柔面对眼前三个媚容艳质的妇人,犯起了跟国师一样的疑惑。钱鹏月钱侍中的三个小妾突然造访,让她措手不及。她实在琢磨不透,便隔空问国师:【大宗师,钱大人派这三位姨娘来与我见面,不知有何用意啊?】国师道:【你不必害怕,她们过来教你些成婚的规矩。】【规矩?】顾柔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一眼。在她身边,已经支起一张桦木八仙桌,钱鹏月的三个小妾一齐筑起长城,将手底下的麻将牌刷得稀里哗啦,其中一个连声催促顾柔:“小柔你快些啦,要不然娇娘偷看你牌了!”“放屁!”那个名唤夏娇娘的小妾辩道,“牌有牌格,老娘岂能是那种无格之人!”顾柔只好心不在焉地洗麻将牌,堆叠自己的长城,一面问国师:【大宗师,打牌九也是你家的规矩吗?】国师微微一怔,明白过来——真是可恶,钱鹏月果然还是那个靠不住的孙子,但他仍道:【你家里人少,婚事以前本座又不能过来,多几个人陪你也好。你就同她们玩罢。】顾柔愁眉苦脸:【可是牌九太难了,我都输了好几圈了。】【输了算本座的。】【不是这个意思啦……】顾柔只是觉得,玩自个不擅长的东西,很是憋屈,倒不如让她看会书练练剑,出去轻功跑两圈来得畅快。【大宗师,我不会打牌九,也打不好。】【哦?】国师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卷轴,【你把牌章报给本座。】……又是一炷香过去了,顾柔越打越顺手,牌章渐渐亮了起来。顾柔:【大宗师,我上家打了个幺鸡。】国师翻过一页书:【出九筒。】【下家打了个七筒,对家打三条,上家五条,又轮到我啦,】顾柔问,【大宗师我该打什么呀?】国师:【六筒出去了没。】【没呢。】顾柔从自己的牌里头挑出六筒,打了出去。大宗师可真灵光,只要她这样一报数,他就将自己的牌章队列记得一丝不漏。尚书台来官员例行拜见,提交本月的京城武库簿册,需要国师检阅。他站起身:【出六筒。本座有事走开一会,你先打着。】【哎别呀,】顾柔才刚刚喜欢上打牌九,【你走了我怎么打。】【随便打。卡你下家的八万,上家不用盯;其他随便打,等一张四或六万就听牌。】国师走开了。小妾三人组中的戚玉淑甩出一张牌,夏娇娘立刻道:“吃!”“我这里是不是可以碰啊,”顾柔举手打断,“我是她下家。”戚玉淑乐了:“对对对,轮到她先碰!”夏娇娘黑了脸。没一会儿,顾柔等来一张四万,下家放炮,果然胡了个鸡胡。虽然倍数微乎其微,但也让她雀跃不已。【大宗师,我赢了哎!】“裁军之事宜缓不宜急,”国师正同官员交谈,“武库先不必缩减,若是有什么困难之处,让少府和尚书台协同调度……”【是么,可惜了你对面,大四喜夭折在襁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