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控制/漏尿/产奶/含着睡觉(赵云)
“唔哈…啊啊…拔出来…呜嗯…求求你”,尿道摩擦着火辣的刺痒和灼痛,许沫弓起身,皮肤泛红活似一只煮熟的虾子,她克制不住地呻吟着,求饶声听上去却像撒娇般微嗔,她知道赵云一定会满足她 果然,她这边话音刚落,体内堵塞的玉柱就被猛地拔出,喷溅的液体憋不住地向外涌出,许沫抽搐着瘫软下来,跪坐在赵云衣冠整齐的大腿上 她不甘示弱地伸出手,顺着他平整的衣领向内探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无媒苟合,终究不妥”,赵云的眼神低沉压抑,声音比之方才更加沙哑,明明就是忍到极点的表情,但他还是拒绝了她 看着许沫的眼角被他的话语激起泪花,赵云脸上有些无奈的纵容和安抚,温和许多地道,“不急于一时” 带着厚茧的手掌替她拂去了凌乱的泪痕,娇嫩的皮肤被擦出红痕,许沫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她不是为自己而哭 眼下赵云给她提供的,已是这个时代女子最好的出路,更别提像她这般经历过后,她能理解赵云的想法,她只是不能允许这种两清的结局 出了这寨子,她会做回她的陈留王,而赵云呢?继续去千里寻友,偶遇他的明主刘备吗?怎么能够就这样两清呢? 她更情愿他在她面前愧疚,背负亏欠,也要他属于她 “你当时为何不冲过来拉住我”,眼泪就像断线的珠串,许沫顿时哭得更惨了,“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人,纵使牺牲了也不算什么?或者我是活该被逼jian,被凌辱?” “你是怕暴露你的身份对不对?你为何不阻止?你就任由这群畜生将我带走了!” 赵云沉默了,他没有问他是怎么猜出他的计划的,正如他没有与她论及房间里的其它三具尸体 因为在庭前宴上,他确实做出了决定,他无法放任清风寨的存在,它对周边的百姓影响恶劣已极,此番不除,还不知多少老弱乡亲要受苦,他不能功亏一篑,况且许沫既顶了他新妇的名头,他清楚底下的喽罗不会真的对她如何,偏他没想到,他们竟敢做得如此过分 伤害已经造成,所以他如今的缄寂,更像是一种默认 许沫当然知道自己的指责是无端的,他那时根本没有义务冒着风险,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可她依旧利用了赵云的软肋,来质疑他的选择,因为他本可以做得更好 她换了更加矫揉造作的方式哭诉着,“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脏…” “所以你现在对我的好,于我而言,都只是羞辱而已”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应该给我想要的,而不是给我你想给的”,她想要的不是他的自以为是,或者随手施舍,反正他问心有愧,她大可以名正言顺地讨要偿还,尽管她明白这一切不该属于她 赵云仍保持着那股温和,似乎将她当成了件易碎的瓷器,“你想要什么?” 他对所有人都宽容,就是对所有人都残忍,这样的边界感,令许沫无比厌烦 她只要他身上最特殊的,独一无二的东西,“眼下,我只想要你” 往后,她还要他全部的忠诚 许沫冲他可怜兮兮地笑笑,赵云垂眸望着她,松开了她的手腕,他视线扫过眼被握红的腕骨,目露歉疚 赵云在她的论断中,深刻自省了一番,她的话令他隐隐觉出几分道理,所以他再一次纵容了许沫 许沫觉得,她在这种眼神里获得了许可,手从微敞的衣襟探入,摸到了他紧实的肌rou,块块分明,她贴过来蹭了蹭,又凑上去吻他 两片唇瓣轻轻贴在一起,体内熊熊的yuhuo,灼得她浑身燥热,赵云的躯体仿佛是带着吸力的磁石,而她化作迎合的铁屑,全然依附,不得稍离 他已成为她唯一的解药 还不够,许沫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好似都在叫嚣着,索取更多,她满面红霞地对着他敞开双腿,食指和中指分别插进了潮湿的前xue和后xue,皮肤通红泛起粉色 指尖进进出出地撩拨捣弄着,速度越来越快,xue口堆积着白沫和水丝,仿佛仍觉得刺激不够,她变本加厉地请求着,“啊哈…呜嗯…看着我” 赵云微微侧开的目光回转,可只这一眼,她充满诱惑而迷离的神色,皮rou上各色青红白透的斑块,水声、喘息声、心跳声,之前始终强压的情欲便重新翻涌上来,且来势汹汹 “交给我”,赵云看穿了她欲求不满下强忍的羞耻,他捏紧她的下颌,她的皮肤嫩的出水,他不敢用力,却还是留下一枚红痕 口水交错的热吻过后,他的掌心抚在她的双乳上,缓缓按揉,却还是挤奶一样cao出汩汩乳汁,指腹上的厚茧摩挲在硬立的乳尖,肿胀的rou粒变得愈发嫣红,又被浓郁的奶液喷溅着覆盖过去,红白相间,染的他满手奶香 “啊嗯哼…不要揉那里…太刺激了…呜啊…” 许沫早知赵云手劲大得吓人,却还是没抗住他的几次揉弄,奶子上的软rou受刑似的被指印压红,甚至盖过了方才被鞭伤的痕迹,肿起大了一圈,乳沟间的皮肤被两团rou球磨蹭着,夹击压扁,奶头不断地喷发爆出汁液 “呜啊啊…sao奶子要被揉坏了…唔哈…轻一点…” 眼见她承受不住地崩溃尖叫,赵云压抑着粗喘两声,大掌流连地下移,单手便攥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顺着狰狞的roubang贯穿下去 许沫像是被插在签子上的棉花糖,被过分粗大的jiba狠狠捅cao着,rouxue又被烫得烤化,流出甜蜜的溏心,jiba每深顶一下,都会用力凿在突起的宫口,粗硬的guitou仿佛要钻入zigong般,结结实实地威胁着软嫩的宫颈,又鞭打似的用棱角重重划过 “啊啊啊——sao逼喷水了…嗯啊啊…sao货被cao的好爽…唔啊…” 他的动作顿了顿,给了许沫缓冲的时间,另一只手返回攀上她的胸前,又揉弄两下,继而逐渐向下,最终摸在她逼口的前方 带着茧子的指腹猛然勾过火辣的阴蒂,甚至牵连外翻的尿孔一起磨过,她颅内仿佛过电一般,敏感的神经连成一串的刺激,刚刚平息的高潮又起,saoxue几乎是毫无间断地再次喷涌出大片yin液 “不——啊啊…sao阴蒂被磨到了…啊哈啊…好爽…嗯唔啊…不要…那里不要…嗯啊啊…” “这儿?” 赵云从她颠三倒四的描述中,捕捉到了重点,他微微扬眉,手指捏住被yin水浸染的红豆,反复碾磨起来 许沫这波高潮的抽搐尚且未过,就被他一边抽插roubang,一边掐紧saorou蒂欺负,xuerou被调教得乖顺包裹在roubang上,震动着吸裹,花心深处更是像一味小泉眼,不断扑出水来 甬道内积攒的sao水被jiba前前后后地含进又带出,发出“咕叽咕叽”的yin荡声响,他换了拇指抵在红肿的蒂头,可以用老茧转着圈扣挖刮擦着 多方的刺激下,她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舒服得不知今夕何夕,夜色的映衬下,赵云的身形立在背光处,许沫忽然有些幻视,“嗯啊…夫君…cao我…cao死sao母狗…我是夫君的贱婊子…” 赵云被这声“夫君”喊得一震,浑身的肌rou瞬间变得更加紧绷,和他铁杵似的的雄壮jiba一样,坚硬的像是要炸开了 从这场情事的一开始,他便顾忌着她刚刚经历过的心理阴影,始终没有顺着她的sao浪话头往下说,但一切的放荡招惹,在这一刻终于令他忍无可忍 “噤声”,赵云蓦地将她双腿折叠起来,嵌在怀中抱起,让她骤然失去了所有的着力点,只能被他压在身前狠cao 全身的力量只能靠着被塞满的xue道支撑,这使得大jiba每次挺动的更深,几乎在她的小腹上鼓出一凸一凸的形状,这样可怖的深度让许沫恐惧,但她深深笃信赵云不会伤害她 “啊啊——太深了…sao逼要被cao穿了…啊啊——大jibacao的sao货好舒服…嗯哈嗯…好喜欢…呜嗯…” 从未停止的高潮转而变成极其剧烈的潮吹,他顶动中的每下插干,都会刺激她不可控地高潮喷水,情药的作用令她敏感到了极点,许沫甚至在灭顶的快感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空白麻木,所以她愈发大胆地伸出舌头,在半空中甩动着滴落涎液 如同她已经忘记前一瞬将人错认的尴尬,她其实根本无意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思考和情绪全都被隐没在追逐本能的欢愉下,她的眼仁上翻,只露出大半的眼白 “这就是你想要的?” 赵云亦是被她的sao模样刺激得不轻,见她仍旧不怕死地出声勾引,他抛却了以往的宽仁,手指掐出暴露的嫩舌,三根手指并拢塞回她的小嘴 许沫被怼的阵阵干呕,却只听得一句,“忍着” 大jiba的cao干越来越狠,几乎在空气中快出残影,淋漓的汁水从下体流出,原来她早在不知何时就开始浠沥沥的失禁,水柱断断续续地激射在地面,积蓄起晶亮的水洼 “啊啊啊——贱逼唔唔喷尿了…呜呜…sao母狗被大jibacao喷了…啊啊——好爽…唔唔好舒服唔唔嗯…” 配合着jiba的cao弄节奏,嘴里的手指也不断抽插着,许沫的呻吟声被打乱,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他贯穿占领,从上到下,胃囊更是被顶得难过,加之食道喉口传来的压力,令她自虐般又疼又爽 如果许沫现在清醒的话,她就该明白,这是赵云给她的教训和惩罚,也是直至此刻,他身上方才暴露出一点武将的本性来 原来褪去外层无害的表壳,竟是这般残酷的内里 可惜如今的情况,已没有她反应的余地,即使她被折磨成了这般凄惨的模样,对于赵云觉醒的情欲而言,也仅仅只是个开始 或许是觉得这般cao弄不够尽兴,他换了个姿势,将许沫压倒在床上,双腿大开这翻折过去,压在胸的两侧,“抱住” 她听话地搂住自己纤长的白腿,两颗勃起的saorutou在挺得高耸的奶子上明晃晃地摆动着,时不时溢出两滴奶汁 赵云干燥地吞咽两下,抓起两颗rutou的硬芯,狠揪着拽在一起,吞进口里大力吮吸起来 “sao奶子被捏了…啊啊——奶头要被吸爆了…呜啊啊…吸得好美…小母狗要shuangsi了…啊啊——奶头好舒服…啊哈…cao死sao货吧…呜嗯…” “唔唔…呜嗯…”,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伸过来的大掌用力封住,唇瓣被捏紧压在掌下,许沫看到了赵云暗红的双眼 “嘘——”,他凑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不知是命令,还是调弄,许沫却只觉得尿口一紧,又喷出一股sao汁来 赵云看着她漏尿的样子,竟是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微微勾起的唇角落在许沫眼中,似乎是种明目张胆的提醒,提醒她表现的有多sao贱 头脑在这样的情形下恢复了一瞬,许沫望着他,眼睛开始变得酸涩,她觉得那是种看垃圾的眼神,她也不想变成这样,可是已经做下的事情要如何收回? 赵云见她忽然红了眼眶,哭得凄惨可怜,cao弄的动作也停了一瞬,他皱起眉头,暗中思忖着是不是他做得太过,吓到了她 他捂住许沫的手转而放在她的发顶,像逗弄狸奴般抓揉着她的发根,“不哭” 见熟悉的赵云回归,安全感立刻包裹上来,许沫瘪瘪嘴,将小臂横在眼前挡住,“我是不是太sao了?” “很好看”,赵云轻松地拉开她的遮挡,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很欢喜” “唔…”,许沫在他的注视下克制不住地呜咽一声,xue内的软rou收缩在roubang嶙峋的青筋旁,用力吸夹了下,两人登时都被刺激得一颤 赵云看着她透红的小脸,又忍不住笑了笑,此时许沫才发现,他的笑还是那种温和宽厚,融着暖意的感觉,她忽然松了一口气,生出几分庆幸 无论赵云怎么变,他都还是那个赵云,她本就不必害怕,赵云永远都不会嫌弃她 “不够,我还要”,许沫将他放在发顶的手拉下来,含进几根手指,模糊不清地求欢,她的表情又放荡又纯稚,仿佛一只勾人心魄的妖精 赵云蜷起手指在她口中搅动两下,粗长的jiba重新开始插干,他的另一只手放在sao蒂上按揉两圈,许沫就又含着手指高潮了一波 尿口还在小股小股地流出尿液,赵云用手在上面刺戳着试探了几下,皱了皱眉,“太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他扫了眼四周,将一旁从她身体里拔出的玉柱抵在尿道前,轻轻地向内插去 “不…呜嗯额…不要…啊哈”,已经放得冰凉的玉柱在内壁缓缓挺进,guntang和冰冷两种极端的感觉交叠,许沫疯狂地摇头,她想去伸手推他,却被不容置疑地锁住了手腕,“乖,听话,不要动” 直至玉柱深深顶到rou颈之间,被埋夹着固定住,奶柱和sao水颤抖着上下齐喷,她身体才脱力似的摔回床榻,整个人瘫软得像一滩烂泥 “睡吧”,赵云摸了摸她褪去火热的手心,知道她的药性暂退,于是便将她抱回床上 接触到柔软的枕席,许沫顿时有些昏昏欲睡,赵云从逼口抽出roubang,磨得她强撑着睁开眼,却发现他的jiba仍然粗硬骇人,涨成紫红,好似没得到任何疏解 她这才想起来他还一次都没有释放过,这药性激烈,他这么忍着,绝对会出问题,许沫马上也睡不着了,她爬到床边握住挺立在面前的rourou,伸舌舔了上去 赵云察觉到她的意图后,捏着她的脸颊想躲,却被她眼疾手快地张唇含住,吸得他一时松了手劲,放任她将jiba深吞进喉间 急切太过,许沫反射性地干呕,下巴被他捏住从jiba上拔起 “不必如此”,赵云手落在她的脖颈上揉了揉,隔着皮肤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痉挛 “小sao货喜欢舔jiba…啊哈…”,许沫故意拿话yin荡地挑逗着,手握着jiba上下撸动,舌尖舔过jiba上的青筋和系带,“夫君唔嗯…不喜欢看小母狗…唔唔…含jiba吃吗?” 她嘴里松开吸着的jiba,塌下腰高撅起rou臀,圆润的屁股摇动两下,“给我吃大roubang,好不好嘛,夫君?” 她实在是太懂得如何勾引人,以至于赵云始终坚定的意志力,在她面前就像个立场不足的笑话,他坐在床沿,极力克制着抬眸,“好” 听了他的回答,许沫倒是有些新奇,得益于赵云的隐忍,她似乎鲜少体会这样自主的情事,这一晚的欢愉纵情,让她yin性大开 她摆弄着手里guntang的rou棍,指尖掰开马眼戳了戳,又攥住硕大的囊袋揉了揉,偌大的jiba落在她手里活似个有温度的硅胶玩具,马超也纵容她新奇地探索,饶是被攥得额角青筋暴起,也未出言阻止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可jiba按耐不住的跳动骗不了人,再一抬头,许沫震惊地发现他下颌滴落的热汗,她顿时心虚地冲他笑了笑,十分地乖顺讨好 她含住guitou,正要强迫自己深喉下去,就被赵云捏了下巴止住,“含着便是” 许沫从他手里挣开,乖巧无比地点点头,她嘴里裹着jiba歪歪脑袋,倒有点找回了小时候在襁褓吸奶嘴的感觉,这么想着,让她有点想笑,又忽然困意上涌 她舌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也不知是试图让赵云享受还是折磨,反正她是逐渐忘了自己的初始目标,没一会儿便偏头睡了过去 赵云本就被她毫无章法舔的难受,如今见她枕着他的大腿睡过去,倒是感到解脱,他也没管自己竖成旗杆的roubang,有些好笑地轻轻挪开腿,将她的头放到了枕上 情欲褪去,一夜好梦 等许沫从睡梦中醒来,已近第二日的正午,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一身新衣和一张“若有事,来虎威堂寻我”的字条 她摸了摸身上,感觉神清气爽污秽尽除,便知是赵云替她梳洗过了,常言道,不要看人如何说,要看人如何做,可他做的有点太多了,多到许沫开始怀疑她是否值得 尤其在三国这样的时代,像赵云这般的人物,打着灯笼怕是都找不到替代品,真真正正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还重情重义,教她怎么能够放手? 可是要想收服他,仅凭着对露水情缘的零星愧疚吗?许沫不能冒这个险,她无法坐以待毙,她决定去外面搜罗一些可供增加的筹码 许沫抱着赵云的两套旧衣缓缓转悠到湖边,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出行借口,她绕了大半座山头观察地形,也算是颇有收获 本想洗两下做做样子便动身折返,没想到这会子功夫,就有人来找麻烦 此地偏远,就是出手除掉眼前的杂碎,她也不会惹出事端,许沫心如急电,掌心的利刃马上就要飞射出去 “你在作甚?” 恰巧赵云从山路上匆匆寻来,对着那喽罗开口喝道 那小贼缩了缩脖子,许是知道这位“二当家”眼下在寨子里如日中天炙手可热,到底是诺诺地低下头夹着尾巴逃开了 “这寨中上下都对你…心怀不轨,他们盯紧了你,自然时时刻刻有人来招惹你”,赵云转头冲她解释着 “有‘二当家’照看,妾身不怕”,许沫收回小刀塞进袖子,笑吟吟地回道 赵云也跟着笑了笑,视线扫过她臂间的衣物,伸手接过,“你是我的妻子,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他说妻子,许沫着实愣了下,她以为至多会是个侧室,然而更让她震惊的是他下一句 “我会照顾好你” 世人都说千金一诺,所以有那么一瞬间,许沫甚至觉得,往后的时光倘若就这般度过,仿佛也还不错 但这个想法也只停留了一瞬间而已 两人从湖边回到屋内,许沫谨慎地观察着,回身小心地关上房门 “你准备何时动手?” 赵云放下茶盏,也不卖关子,“明晚” 许沫很满意他的直白坦诚,继续问道,“可有人接应?你作何打算?” “郡守会派兵来援”,赵云一句句回应道,“这山上的人作恶多端,为害多年,没有一个的手是干净的,河内出兵围岭,我欲屠山” 许沫难得在他的话里感受到肃杀的漠然,她沉默着点点头 “那药…”,赵云抿抿唇转了话题,“其实是一种毒,不易缓解,每七日便会毒发” 许沫有些讶然地瞪眼,转瞬又想通了对策,再如何难对付的毒药,董奉也必定有办法,只等回了陈留就好,而眼下这段时日,“我陪着你,你也要陪着我” 听懂了她的意思,赵云露出温和的笑意,许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局促地夹了夹腿 赵云瞥过她的小动作,“今日可曾更衣?” 许沫知道那是上厕所的婉称,可她下面塞着玉柱,自己又拔不出来,想到昨晚的场景,她顿时涨红了脸,“未曾” 青天白日的,气氛未到,要她开口寻求帮助,又是这样私密之事,许沫着实有些张不开嘴,她刚想着转移话题算了,就见赵云起身朝她走过来 他将她孩童似地抱起,逗弄般颠动了两下,惹得许沫捂住小腹直哼哼,赵云勾唇一笑,两人步入内室,又是红罗帐暖满屋春情 “报!天降大雨,浇熄了山火,清风寨头目从东门杀出,破围逃了!” 赵云和许沫本都在郡守的大帐中稳坐,听了这话,赵云顿时坐不住了,起身请命道,“此人杀人无数罄竹难书,今若不除,后患无穷,云愿往,前去捉拿!” “准!” “带我一起”,许沫急忙追出去拉住赵云的衣袖,这是她最后能抓住的机会了 “我此行凶险,你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赵云摸摸她的发顶 “你走了,万一那人杀将过来,这里难道就不危险了吗?” 许沫睁着眼睛狡辩道,更是直接抬出杀手锏,“我就是觉得待在你身边最安全,你说过要照顾我保护我的!”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话打动了,赵云最终点头同意,两人同乘一匹马,顺着探子指的路追过去,直至深夜,才堪堪发现那头领的踪影 但此时天黑露重,那头领又已躲进了这群山之中最宽阔的密林,行迹难寻,两人在地上升起篝火,许沫看着赵云思虑片刻,抢先提议道,“我有办法,能杀了那人” 赵云抬头,神色依旧温和,完全没了初见时的隔阂感,若要许沫分辨,大抵就是天上月,和眼前人的区别,“你有办法…”,他意味不明地重复着 事到如今,许沫竟无端地感到紧张,“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赵云笑着摇摇头,“我知你不是普通女子”,普通女子不会被绑后房内多出三具尸首,普通女子不会听他说屠山却不动声色,普通女子不会知道自己中毒只诧异一瞬,普通女子不会明知危险还偏要同行,她的破绽太多,其实伪装的并不好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许沫攥紧手掌,“那你…还愿意信我吗?”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轻叹,“我信”,赵云看着许沫骤然亮起来的双眼,“小心为上,不要逞强,若事不可为,早些回来,我等你” 杀掉那贼人的过程其实很简单,许沫找了个脱离赵云视线的地方,使用【龙腾】跳转到那贼人背后,趁着他风声鹤唳宛若惊弓之鸟般左顾右盼的时候,被她一刀抹了脖子 只是找回去的路比较崎岖,她几乎走了整整一夜,且越是靠近,越是胆怯,好在手里的人头给了她一些底气,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团光火 “回来了”,赵云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随后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他看着她走过来,将人头摆在他面前,嗫嚅着站在那儿,便主动问道,“你想要什么?” 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语境下却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许沫的心情更加矛盾起来 就算她不杀这人,她相信赵云也绝对有办法除掉他,她在这横插一手,反倒像是趁人之危,令人不齿,这样的“功绩”,真的能作为筹码吗? 更别提之前的那些威逼利诱,更加使她对自己的诉求感到犹豫,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她根本说不出让赵云辅佐她这样的话,因为这对赵云而言,仿佛更像是一种折辱 没有任何一个主公,和自己手下的得力能臣的纠葛,起于如他们这般丑陋的开始 “我不觉得你是个很坏的姑娘”,赵云等了一会儿,看她憋得都快哭出来了,不得不开口劝慰道,“所以我只对人,不对事” 纵然你接近我真的是抱有阴谋,要求我去做一些我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在我这里,也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起身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有所求,如今我想亲口听你告诉我,你所求为何?” “我想要你追随于我” 赵云难得讶异地怔住了,许沫然而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地倾吐出来,“你同我先转道洛阳,处理一些旧事,再随我回陈留,陈留境内有位神医,可以治好我们身上的余毒” “大不了是耽搁你一年的光景,权当作给你医身体的报酬,之后若你不认可我这个主公,我们便一刀两断互不相欠”,许沫直接和他交了底,这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大让步 “你…叫刘默?” 许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他沉吟许久,第一句居然问的是这种事,槽点太多,她都不晓得如何接话,“…对,你听说过我?” “陈留王殿下,久仰大名”,赵云退后两步,抱拳施礼,他起身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地摇头笑笑,“云实是没有想到,远近闻名的陈留王,竟然是个小姑娘?” “你会和别人说嘛?” 许沫问完又觉得不对,改口道,“你答应了?” “我不会和别人说,我答应了” 尘埃落定,许沫觉得庆幸,又有些想哭,随即她听到他的下一句话 “既是如此,就算你不明言,我也定要安稳将你送归回去的,前几日终究是我莽撞,我知你或许不在乎,但我却不能不负责” 只是因为责任嘛?不知怎的,许沫鼻头一酸,就真的哭出声来,她拼命想要止住眼泪,觉得她现在这番做派,就像一个要不到心爱糖果的孩童,既丢脸又狼狈 她更不想让他看低自己 赵云见她哭得伤心,心中清楚缘由,可他没有挑明,反而另起话题哄了两句,“想要我认你为主,你可能还要再努努力啊,小姑娘” 许沫很想见好就收,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应当是不怎么好看的,抬头果然见赵云变了脸色,或许是烦躁于她的不识时务 赵云确实拧起了眉头,但不是许沫以为的那样,他是觉得,看着她这样,心口好似漫上了若有若无的抽痛,越缠越紧,这种情况乃他平生仅见,故而束手无措 他伸手给她擦了两把泪花,刻意自贬道,“云出身低微,又无功名在身,也只有殿下会高看一眼” 翻译过来就是,你竞争压力真没那么大,努努力没准就能成功,所以别哭了 许沫当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不过她觉得他在骗人,“那刘皇叔呢?刘备,刘玄德” 赵云无奈地笑着,“你从何处听说了我和他的事?”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玄德公是难得的仁德之君,我确实对他另眼相看,但我这趟离家却不是为了他,纵使有传言说玄德公流落曹cao帐下,我此行主要还是为寻我的好友——夏侯兰” 赵云尽力安抚着她的不安,“我既应承你一年之约,就不会背诺,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弃你而去” 这颗定心丸非常的有力,许沫擦擦脸看着他,赵云他不只是完美那么简单,他的人格魅力,甚至带着许多远超时代局限之处,就像是点缀着金箔的珠玉般,熠熠生辉引人沉醉 她的眼神被泪水泡过,就像水洗了一般干净,除了淡淡的愁绪,就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势在必得 许沫觉得,既然她贵为天选,那么她发现的珍宝,就合该属于她 她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