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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改是要改的,敢死帮就罢了。”王泮林抬手,突然抚过节南的眉,“小山的眉色也真好看,不然我就有借口替你画眉,讨些亲近。”碧云顿时撇过头去,此情此景此言此语,太美太好,rou麻兮兮。节南捉下王泮林的手,玉面变了粉桃花,还是禁不住好奇,“你要给兔帮改名吗?”王泮林就任她捉着手,阴谋得逞只为自己心乐,“兔帮总要有个响当当的大名,不会让民间小瞧了,也不会让官府当了野帮。”节南道声也是,“我本来并无所谓,只是文心阁并过来,就觉兔帮这名太马虎了。”说到这儿,仙荷带着李羊进了院子。节南笑起来,“青杏居如今真是地方小了,架不住这一拨拨的人来。”李羊听得清楚,心道正好,“六姑娘是该换地方了,再不换,咱混沌巷的赌场都快让地头蛇们拆了!”第384引昭然若揭也许是那时小柒戴着兔面具坐镇得胜赌场,长白帮解散之后,这个消息也夹杂在其他谣传之中,有人就听说了李羊的得胜赌场可能和兔帮沾点关系,探消息的,找茬的,各路人马走马灯一样串,所以得胜赌场最近兴旺得不行。不过李羊这人本事不小,节南又在得胜赌场下了好些本钱,让他找得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再加上一帮机灵小鬼,暂时还压得住。这会儿李羊提到换地盘。节南指指王泮林,“那得由九公子说了算。”说着,想起文心阁来,“实在不行,文心阁地方大,比文也行,比武更行,还是现成的。”“小山说迟了,文心阁的园子已经卖掉了。”王泮林的语气却不遗憾,“但不用担心,等拿到那笔银子,就能扩建雕衔庄,依山傍水,风水极佳,又处在郊外,敲锣打鼓打群架不怕招来官差。万一哪日遇到极其厉害的对手,旁边就是江河,备一条大船下去,就可以跑得一个不剩。”节南连声附和,“不错不错,不愧是帮脑,兔帮本来不过让咱们混起日子来有底气,没必要搭上谁的性命,别的都好说,退路一定要早早备下。”“好说。”王泮林谦虚。身为帮众,李羊和仙荷只得苦笑,感觉这两位真能乐他人所不能乐,这还没干什么呢,已经想到跑路了。“李老大今日来,所为何事?”节南问道。李羊对王泮林抱拳,“昨晚九公子让我守住青杏居四面,今日特来复命。”没她什么事嘛,节南开始吃早饭。王泮林反倒放下了筷子,颇有兴致地问道,“可是有何发现?”“昨晚六姑娘回府在前,有人跟踪在后。”李羊确实无事不登三宝殿。节南见大家都瞧着自己,却老神在在,“是什么人?”李羊摇头表不知,“只见那人身穿黑衣,头戴斗笠,在巷口看着六姑娘进门,然后就走了。我的人跟了一段路,但到玉羌坊,那人就不见了,可能被他发现,也可能是玉羌坊昨夜有一场**事,他混进人群里,我的人找不着他。”王泮林对节南道,“兴许是崔五郎。”节南不以为如此,“不会,莫说他已经知道我住哪儿,他既然说了今日造访,何必又多此一举跟着我。”“玉羌坊有什么法事?”王泮林沉吟后再问。“是炎王妃祖父的百岁冥旦,炎王府设下一日流水素宴,招待全坊的百姓,又请了安阳高僧过来做法事,坊间还摆了夜市,十分热闹。”李羊做事也细致,所以答得上来。节南这才想到,“玉羌坊只有炎王府一家大宅。”李羊回,“是。”“那也并不表示跟踪我的人与炎王府相干。”节南太知道王泮林了,他不可能随便问问。“我只觉那人肯定住在玉羌坊。若是搁在平时,我未必能如此断定。但昨晚恰好逃了刺客,很多人不知后半夜封城宵禁,郡衙抓了不少可疑之徒,朱兄天不亮就去了衙门。那人没有像无头苍蝇乱撞,直奔玉羌坊,表明他熟悉那里,知道当天有夜市,可以隐藏行迹。”“玉羌坊没有宵禁吗?”节南奇道。“炎王府办法事,怎么都会给面子,顶多关了坊楼。不过李羊的人既然能跟到玉羌坊,那时可能还没关坊。比起那人住哪儿,我更在意他可能看到你从曲芳台出来,从而怀疑你是刺客。”王泮林担心。节南却啊了一声,“会不会是盛亲王的人?他如今登基为大今国主,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走动,但他让我办得事尚无眉目,就算有眉目,我也不知往哪儿报。说不定是他派人来问消息了,没准还是他身边的两大影卫之一长风或寞雪。”“真若你所说,那倒还好。盛文帝想要实践野心,第一个就会灭了北燎,你去刺杀燎大皇子,反而是帮了他一把——”忽然声音一顿,王泮林皱眉。“怎么了?”节南看出他想到什么。王泮林眸光沉敛,让李羊仙荷碧云三人退下,才道,“本来以为辅助大皇子的那位隐士可能受盛文帝指使,毕竟盛文帝曾让呼儿纳到凤来县翻找你爹与燎四皇子的通信,以及你爹帮四皇子输送粮草和兵器的物证,怎么看这一回四皇子遭遇的变故都像他出手。可就在方才,我想不通了。盛文帝登基之后,在西面悄悄集结兵马,大有灭燎之决心。”“他既然已打算灭燎,为何又要帮大皇子铲除四皇子。这是多此一举。”节南接道。“正是。还有,我如今很怀疑帮大皇子的人,其实就是让四皇子背上屯兵黑锅的人,这人深受四皇子器重,能模仿四皇子的笔迹,大概还帮他处理公务。而且也是这人,能获得你爹的信任——”节南打断,“不对,我爹信的是四皇子吧。”王泮林摇摇头,“不,我觉不是。桑爹不像是会与皇族攀交之人,他几乎不出凤来,去得最多的就是成翔府城,只去过一回北燎大都,还是为你过生辰去的。你没察觉么?”赖在青杏居的日子,王泮林知道很多桑家事。“察觉什么?”节南不明所以。“你爹也许是因为你,才助四皇子的。当然,也许是被那人利用,让你爹以为如果帮四皇子,你将来就会很好。”王泮林是旁观者清,“你爹虽然老跟你吵架,我听李羊说,其实他是很为你骄傲的。你那时候在神弓门前途无量,又是心高气傲的姑娘,你爹知道你志气高,暗中帮你也极其可能。只是知道你爹这么偏疼你的人,应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