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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待会儿有教导处的人过来检查,三分钟之内肃清完毕,教室里不要留任何人。”老教授扶扶眼镜,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跟着学生下楼。走到三楼时,唐缘猛地停在原地,脸色苍白,捂着肚子面露难色,转头向着三楼的厕所跑去:“我尿急,你们先走。”“那我们不等你了哈。”欧阳刘寒和赵咪咪往楼外走去。唐缘匆匆跑进三楼女厕所。五分钟后,她蹦蹦跶跶地从厕所出来,感觉一身轻松,却发现整个楼层空荡荡的,人已经全部走光,显得阴森无比。正要下楼时,突然听到对面导员办公室里传出窸窸窣窣纸页翻动的声音。这个时候,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应该都出去地震演习了,怎么还会有人停留在教学楼里?唐缘的好奇心瞬间提起来,教学楼闹鬼事件层出不穷,看来今天幸运的话,或许还能抓住个现行的小鬼。唐缘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地扒住导员办公室的门框,眼睛往里面探去。卫鸣秀正蹲着身子,快速翻阅着导员桌子上的一沓文件,时不时抬头左右看看,像极了一只偷盗粮食的小老鼠。“咳咳。”唐缘故意大声咳嗽两声。卫鸣秀被吓得全身僵硬,瞬间定格原地,反应过来后,火速往柜底钻,将自己的身形完全隐藏在桌下。唐缘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声来:“卫鸣秀,你干什么呢?”卫鸣秀瞪着两只圆眼睛,悄无声息地从柜底探出头来,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释然说:“哎……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我心脏不好你知不知道?”“卫大爷,现在正在地震演习,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导员办公室,难道不怕被系主任逮住吗?”唐缘质问他。这小子,行为偷偷摸摸的,铁定没干什么好事。卫鸣秀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从柜底爬出来,长长地叹口气,大摇大摆继续翻导员办公桌。唐缘双手环胸严肃地站在门前,卫鸣秀丝毫不惧。终于,他从小柜子里翻出一沓厚厚的空白假条,不露痕迹地撕下七张,自己得意地嘿嘿一笑,拿起导员的印章,蘸上旁边鲜红的印泥。“啪啪啪啪啪啪啪……”七个大红戳子往空白假条上一盖,这就基本完成了“作得一手好孽,收得一手好尸”的全过程。“呵呵,卫大爷,我该以什么样的心态看待你此刻的行为呢?偷盗假条是可耻的,作为校学生会积极分子的我,是不会容忍你这种行为的。”唐缘嘴角勾起,大步走向卫鸣秀,抽掉他手里的空白假条,蛮横地说,“所以,你得分我一张。”卫鸣秀:“……”“你偷假条不会被导员发现吗?”唐缘欢天喜地将空白假条塞进包里。“怎么可能被她发现,我才偷了七张而已,整沓假条几百张,少七八张怎么看得出来,而且任雪模仿刘导笔迹那是天下一绝,根本看不出来。”卫鸣秀说罢,优哉游哉提起步伐,这就打算撤走。就在这时,唐缘听到远处楼梯口有嗒嗒嗒的高跟鞋声音,这声音已经绕过楼梯,正朝着办公室方向过来。“卫鸣秀,刘导好像回来了!”唐缘大惊,顺手揪住了卫鸣秀的袖子,将他扯了回来。人生最悲剧之事就在于,你逃掉学校集团活动的同时,老师也逃了。唐缘紧紧抓着卫鸣秀的胳膊不放,六神无主的小眼神水汪汪,全指望卫鸣秀出个妙招。当她和卫鸣秀分赃的瞬间,两人就等于拴在一根利益链条上的两只屎壳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快快快,藏桌底下,你耳朵怎么这么灵?隔着大半个走廊都能听见脚步声。”卫鸣秀听到唐缘提醒,才发现刘导的高跟鞋声音。“那必须是英语听力锻炼出来的,目测你英语听力根本没及过格。”大难临头,唐缘忍不住数落卫鸣秀,手忙脚乱地往桌下钻。卫鸣秀跟拎小鸡似的把唐缘从桌底揪出来,小声喝道:“你笨啊,脑袋里装的都是汇源浓缩核桃露吗?往刘导桌底钻?不怕她大腿根压死你?对面!对面桌底!”两人跌跌撞撞、慌里慌张地跑到对面桌底,唐缘蹲下身,快速爬进去,不料竟然占掉大半空间,卫鸣秀往里爬,空间狭小,根本进不去。既定事实就是,一个柜底容不下两尊乐天大佛,为今之计只能牺牲一个了。卫鸣秀水汪汪的大眼着急地看着唐缘,硬生生营造出了弃帅保车的壮烈感。唐缘深呼吸了一口气,火速从柜底爬出来,胳膊猛地抱住卫鸣秀的脖子,两人身体紧紧挨在一起,卫鸣秀秒懂唐缘的动作含义,快速在地上躺下,就势一滚,两人咕噜噜滚进柜底,满满当当,正好可以容纳下两个大活人。从柜子正中央看去,唐缘和卫鸣秀两人团抱在一起,活脱脱一颗孵化未完全的双黄蛋。卫鸣秀蜷缩在柜底,唐缘趴在他身上,两人抱得前胸贴前胸,团团圆圆,龙凤呈祥,颇有太极图的和谐美满。唐缘刚想张口说话,就被卫鸣秀的大手捂住了嘴巴,此刻,脚步声逐渐逼近,刘导已经从门外走进办公室。唐缘挤眉弄眼,嫌弃地把卫鸣秀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冲着地上呸呸吐了几口口水,夸张地摆弄嘴型:“脏死了,拿开你的猪蹄子。”“什么?”卫鸣秀大怒,瞪着唐缘,伸手拧住唐缘的耳朵,用嘴型说,“你再说一遍?想死吗?小心我掐红你的耳朵。”唐缘死猪不怕开水烫,用嘴型说:“我没听清,你大声点。”卫鸣秀:“……”刘导就在两人身后的办公桌前坐着,两条俏丽的大白腿晃来晃去,嘴里哼着小夜曲,坐在电脑前打起系统自带的纸牌游戏,半个小时从键盘间悄然而过。“刘导这是要耗死你我的节奏啊。”唐缘眼泪下淌,真正演绎出情感的最高境界:大爱无痕,大泪无声。“马上就快下班了,再等等……马上就……”卫鸣秀呼吸都很小心翼翼,痛苦的小脸作呻吟状,嘴型都没多大气力再摆弄了。他已经窝在柜底长达半个小时,何况身上还承受着唐缘一半的体重,已然腰酸背痛腿抽筋,眼前可以看见天使的轮廓了。刘导打了半个小时游戏,感觉有些疲惫,秀拳捶一捶酥酸的肩膀,前后活动活动脖颈,拿起桌上水杯,踩着高跟鞋,向饮水机走去。“哦……NO……”卫鸣秀又无声呻吟,手指哆哆嗦嗦指着饮水机方向,哀号,“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