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维持了一贯的冰冷。羽洛摇了摇头,低头喝了一口白水。紧接着,一阵寂静持续了良久,直到尹十一抛出了一句话:“其实,你是我未过门的小妾。”尹十一戏谑的眼神中满是挑衅之意。在这一刻,羽洛瞪大了眼。如果她口中正含了一口水,她一定会喷眼前人一脸,如果她口中正嚼着一口饭,她也一定会喷眼前人一脸。但在当下,她只能咽了一口口水,定定神。“你说,我是你的小妾?”羽洛的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双耳短路了,这些个古人,怎么动不动就要人做妾?!可也许是因为这一年来发生的神奇之事太多,她见怪不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少,她这个“小妾”,应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吧。“嗯。”尹十一给了她肯定的回答。“那刚才……”羽洛可没忘记,就在刚才自己还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一桶冷水浇醒。这所谓“未过门的小妾”,待遇也太差了吧?不得不说,眼前人逻辑不通,演技太差!“之前是因为我们有些误会。你既然已经失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计较了。”尹十一压根儿就不想多做解释。羽洛自然也不会深究,只是竭尽所能地深入角色当中:“那我叫什么?”尹十一似乎对羽洛的提问没有丝毫准备。他见羽洛一身雪白,毫不走心地随口言道:“雪儿,你叫雪儿。”第十四章尹大公子车马劳顿,道路又崎岖。羽洛在马车中坐着,差点儿把胃都颠出来了。她掀起马车的侧帘,望着周遭的风景,而身旁的“丫鬟”秋戈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事到如今,羽洛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位尹公子要给她冠上一个“妾”的头衔,而不是丫鬟或其他的什么人了。其目的,无非就是能名正言顺地,在她身边安排一位看管人——秋戈。“雪儿姑娘,该吃药了。”秋戈递了一粒药丸给羽洛。那是治她过敏症的药。话说那一晚,羽洛被下定义为“未过门的小妾”后,为了防止“床戏”的可能性,也为了让一切更逼真,她硬生生地吞下了三只大虾!就这样,红疹一发就是三天,一直到今日,才好些了。这三天,苦了羽洛,却方便了尹十一。因为红疹的关系,才让一行人顺利通过了沿途的盘查,一路出了云州,进入了麦州的地界。麦州,是大晟国最西边的疆域,也是大晟国占地最旷阔的疆域。在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居住了以牧民为主的三大马族。他们的生活,以四季为本,随着季节的差异,带着牲畜前往不同的草场放牧。秋季累暮草,冬季迎雪原,春苗初发生,夏日舞满城。说的便是麦州马族人民的生活。四季之中,最令人向往的当属草势最旺的夏季。丰沛的日光,带给牧民们的,是能够稍稍停驻脚步的余闲。故而,每当春深草肥的时候,三大马族的牧民就会纷纷聚往封城,一边感谢着草原的恩赐,一边舞动着重聚的美意。这,也便是“牧前祭”的来历。一行人进入麦州不久,就舍了马车,以骑马前行。羽洛倒是会骑马,但以前摄制组提供的马匹都是十分温顺的,她跨上马背,一开始慢慢地骑着,直到适应之后,才加快了一些。辽阔的草原,尹十一与修予跑在最前面,随后是羽洛,最后才是秋戈和其余几名随从。以她的马技,是不可能逃跑的。羽洛心里明白,反倒放松了心情,享受起沿途的绿草清风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羽洛对那位尹公子充满了疑问。修予和秋戈一口一个“主子”的,莫说他的身份了,就连他的名字,羽洛都无从知晓。好在,一路上,尹十一也并没有为难她。准确地说,是根本无心搭理她。四人策马而奔,骑了没多久,就遇上了一队正搭起帐篷的牧民。尹十一缓住了马,靠了近去。“这不是尹公子嘛。”吴婶是最先迎了上来的:“你们也是准备往封城去的吧?”她热络地问着。随着她的声音,周围的牧民们也靠近打了招呼。尹十一跳下马,一一点了点头。修予拉过马缰,接了话:“大祭就要到了,大家也去封城吧。吴婶,今年的头羊,有把握么?”牧前祭中,三大马族会把各自族中最肥壮的成羊献给天地。对于族中的牧民而言,头羊花落谁家,是祭奠前最大的悬念,也是最高的荣耀。“有,怎么没有!”吴婶满脸自豪地答着,不自觉地回头望了羊群的方向,就像是望着自家的孩子一般。“信心年年有,热闹年年凑呗。”周围的人也笑呵呵地插着话。“尹公子,这里距客栈还有近两个时辰的马程,你们不如就将就将就,和我们一起扎营吧。”还有人说。一时间,大人小孩都围了过来,好不热闹。羽洛也跟在后边,下了马。“尹公子,这位姑娘,该不是?”吴婶见到羽洛,三两步地走了过来,笑弯了眼。她认识尹公子好几年了,还没见过他出门带着姑娘呢!尹十一没有作答,任由吴婶自己猜想着。“赫纶不在么?”他问道。“赫纶?他在,在后边帮着搭炉灶呢,我一会儿就让他过来。”吴婶指了指帐篷的方向,随即又拉过羽洛的手。“哎呦,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呀。走,咱们进帐篷喝点羊奶去。”……羽洛与秋戈才进帐篷,七姑八婶的就围了一圈,大伙儿对尹十一身边的女人充满了好奇。“雪儿姑娘是尹公子的什么人?”吴婶端出了自家晒的干酪,放在矮桌上,又按着人数排了碗,一一倒满了奶茶。“未过门的小妾。”羽洛看了一眼秋戈,重复了当日尹十一对着她说的话。妾?吴婶有些惊讶,尹公子好像还没娶妻吧,怎么就先纳妾了呢?几个婆姨们互相看了看,疑在心里,可别人家的事,谁也不好多说什么。“雪儿姑娘,尹公子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对姑娘家的也向来冷颜冷语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家伙儿还替他担心呢。”吴婶笑呵呵地说。“现在看到姑娘你,这心才算放下了,敢情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