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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到底为什么会到茶水房来呢?该不会,真的是在等自己?羽洛想到这里,用手掌扇了扇绯红了的双颊,随即,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乔羽洛,你不准瞎想,你可是要投身演绎事业的天朝人!”第五十四章饿了与端水羽洛指点了假刺客,甚至还教了他如何用动物血调配出浓稠适宜、颜色恰当的人血。等一切完备,回到房中的时候,已过了子时。她开门的动静,惊动了浅眠的绣茉。“姑娘,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绣茉揉着惺忪的双眼问道。“没去哪儿,绣茉,你快回去睡吧。”羽洛要把绣茉推回床榻边上,可经过圆桌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食物的味道。“这是什么?”羽洛摸黑看去。“是王爷让给姑娘留的饭。”绣茉说道,“姑娘出门一直没有回来,王爷怕你错过了饭点,特意让伙房留下的。”是么?羽洛借着月光,点起了蜡烛,满满一桌子的饭菜足够喂饱三四个人的了。绣茉本要回到被窝中去的,可见到羽洛站在桌边,好似要动筷子的模样,忍不住又转了回来:“姑娘,你要是饿了,我去给你端壶水吧?”羽洛来不及回答“不饿”,就被绣茉的问句给“神奇”到了。“‘饿了’和‘端水’之间有什么关系?”羽洛不得不问。“姑娘,这些饭菜和王爷用的,是一锅里出来的。”绣茉说。“所以呢?”“王爷今天用过晚饭后,一连三次跑到茶水房外转悠,每次都说是来要水喝的,还一次一大壶。这些饭菜啊,准定是做咸了。”绣茉逻辑性满满地解释道。羽洛听罢,又把眼神转到了饭菜之上,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咸淡正好。这个勤王,是一直都在等她么?羽洛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脑子里不断进行着“猜测”与“自我否定”的交替赛。而绣茉在一旁,还在想着端水一事:“姑娘,是不是咸了?”她问道。“嗯,是咸了。”羽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手中的筷子是放下了,可嘴角却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丑时中,驿馆突然间变得喧闹无比,灯火通明。守卫们“捉刺客”的喊声吵醒了驿馆中所有的人。其中喊得最响的便要数林奎了,他的袖口被弓箭撕去了一块,要不是他反应及时,只怕那刺客已经得手!究竟是什么人?敢行刺他堂堂的卫队统领?简直不把他林奎放在眼里!“抓刺客!”林奎大声指挥着属下们。怒瞪的双眼直到有属下来报“刺客腿上中箭,必逃不远”,这才缓和了一些。“快去追!你们都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贼人给我逮到!”————驿馆的一场风波闹到了天明的时候才平息下来。侍卫们是顺着地上断断续续的血迹,才在驿馆外不远的泥井里找出了刺客的尸体。林奎双手叉腰,站在离尸体十数步开外的地方,指挥手下人前去查看。尸体在泥井里泡了个把时辰,除了颈部以上,几乎都被泥浆覆盖,散发着恶臭。刺客是中毒而死,双眼外暴,口流黑血,死状恐怖。前去查看的人捂着鼻子,也只是随意翻弄了一下,便想回去交差。“统领,看样子这刺客腿上中箭,知道自己跑不了,就在井中服毒自尽了。”“身份呢?”林奎问,“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这……统领,尸体身上除了衣物以外,也没有别的东西……这人泡在泥井里,都开始发胀了,属下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蠢货!关键的时刻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查不出身份,光找到尸体有个屁用?”林奎转头,随手又指了其他两名侍卫,“你们俩,过去给我再仔细搜!只要是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根头发丝也别给我放过!”林奎大声呼喝着,对于刺客的来历,他心中也是有所猜测。近旁的,就有西岐王。宣于崇与他之间的恩怨,早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道明的了。可西岐王应该不至于愚蠢到在西疆境内对他下手吧!再来,就是郭项了,仗着自己是太后的远亲,什么事都要压上他一头。这几年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从未间断过。可他的人远在沛都,真能把触手一直伸到西疆来么?还是说,这名刺客是一路跟随着参祭使的队伍尾随而来?现在想想,当日在湘河之上,也有人曾图谋不轨的迹象……刺客敢孤身前来行刺,定是有能耐之人,一般的军士,恐怕做不到这样,除非……林奎想到这里,对着正查看尸体的两名手下远远喊去:“脖子后边!你们给我找仔细了,看看他脖子后边的发根下,有没有记号?”————修予从主子的书房里出来以后,脸上的笑模样,就没下去过。早晨的时候,他还在烦恼,要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从驿馆的侍卫那里打听出些消息来。可没想到的是,那个林奎,竟然割了刺客的首级,悬挂在驿馆外的一棵老树上,甚至还在边上配了告示,贬低刺客的无用之外又顺带宣扬了自己的英武。人头高挂这样的稀罕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封城,传到沛都的郭项耳中,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林奎此举,无疑是替他和主子省大功夫了。丢了烫手的山芋,又把麻烦都推到了林奎身上,勤王爷这一计,可谓是一箭双雕!主子少了一桩烦心事,他修予的心情自然也就好。“喂,修予,有什么喜事?高兴成这样?”秋戈端着一盆待洗的衣服,隔着老远就看见修予的笑容了。“没什么,主子一切都好,我就开心。”修予说。“瞧你说的,只要是主子吃饱了,你就算饿上三天,也是饱的,对吧?”秋戈见他傻笑不停,忍不住玩笑了起来。“秋戈,你可别拿我说笑了。前些日子,因为族长的事,主子难过得连饭都吃不下,现在好不容易好些了,你还不许我高兴高兴?”“谁不许你高兴了?我又没拿米饭沾上你的嘴。愿意乐,你只管乐就是。”秋戈含着笑说道。“秋戈,我觉得你一定是因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