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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个破绽给对方,“小弟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昨天的那位军爷嗓门太大,大哥不会把我当成细作吧?”“乔兄弟是细作么?”公良长顾问。羽洛饮了一小口酒,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小弟要是细作,就不会这么坦荡荡送上门来了。”“那可说不定,依乔兄弟的胆识,反其道而行的事当是做得出来的。”公良长顾同样是挂着笑意回道。不知为何,两人此时话语中的一来一往,与往时兄弟闲话的情形相差许多。但也只是稍加严肃了一点,仅是一点。“那照大哥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把小弟我抓起来吧?”羽洛半开玩笑。“那就要看有没有抓你的理由了。”公良长顾言语严肃,可表情倒是云淡风轻。“不过就是讨碗酒喝嘛,不至于,不至于。”羽洛嬉皮笑脸打着哈哈。第二百八十章说客羽洛一抬手,给公良大哥斟满了一碗,道:“大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饮酒么?”“当然记得,相谈甚欢啊。”公良长顾回。“是啊,还记得那时候,我们谈的是君王无贤,不治道,不恤民心。”羽洛说。“看来兄弟这是要来替谁人做说客了。”“不敢不敢,哥哥乃是明白人,忠君爱国,忠义当先。弟弟我可不做这破义之事。”羽洛拖了一个长音,紧接着说,“只不过,有些事还是要提醒哥哥一番。”“兄弟所指为何?”“倒也不是旁的,而是关于公良家的一些事。”羽洛还是采了卖关子的说法。“公良家?”长顾一挑眉,乔兄弟这一句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毕竟哪有人传消息传到当事人家人面前的。“是啊。”羽洛见他起了兴趣,慢悠悠地说,“是关于瑛太妃的事,大哥你知道的,我与宸妃娘娘是旧识,宫里的事情也由此听说了些许。”“姑母?她现在?”长顾追问,说起姑母,当年还未入宫的时候与他也是亲近的。奈何入宫一别,还进了安乐宫,多少年都没个消息了。“已经……死了,在安乐宫内病死的。”羽洛说得落寞。公良长顾随即一阵哀伤,可转头又问:“你说姑母是病死的?难道这里头有蹊跷?”“这倒不是,瑛太妃患了喘病,可惜安乐宫内条件不济,医治不及,挨了岁余,身子越来越弱。到了今年初的时候,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羽洛一字一句都透着伤心,几句话说得公良长顾也动容了。“姑母……”长顾往沛都的方向远眺了一阵,对羽洛说,“姑母死时,可有痛苦?”“太妃走的时候,很是安详,就好像睡熟了一样。”羽洛边回想边说,眼神随着回忆而深邃,直到话尽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一直还是男子乔洛的身份,急忙补上一句:“哦,这些,都是我听宸妃娘娘说的。”听罢,长顾点点头,似有追思。两人停饮停食,半晌之后,公良长顾才率先开口道:“既然姑母的死只是为病所累,那乔兄弟方才要‘提醒’在下的是……?”“自然还是与太妃娘娘有关的。”羽洛说,“太妃娘娘曾亲口告诉过宸妃娘娘,说自己当年计划出宫,是为了给公良老元帅,也就是大哥你的父亲送一封先王的密信。可谁知道信还没有送出去,老将军的死讯就先到了。这才有了之后,太妃放弃了出宫,又因此举东窗事发而入了安乐宫等等。”“先王……给先父……的密信?乔兄弟可知,信中所谓何事?”长顾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公良老将军的死,正是他心心念念之事,所以他一听有此一事,顿时抛开了其他的细节,急迫追问。“既然是密信,其中的内容,任何人都不好揣测。不过……”羽洛刻意顿了一下。“不过什么?”将军急问。“不过,太妃也提过,当时宫中气氛诡异。先王的身体康健无恙,却在几天之内暴病而去,而且,在那个关头,宫中勤王者只有当时的太子一人。”羽洛话到此处,其中的矛头已然显露无遗。公良长顾听闻,突然板了脸色,将酒杯重重置于桌上道:“乔兄弟,你可知道,你方才所言涉嫌菲薄君主。若是有真凭实据也就罢了,可若仅仅是揣测之言,我劝你还是莫要再说了!”长顾此言,既是他忠心为主,也是为了乔兄弟好。平时的抱怨也就罢了,可乔兄弟话中影射先王之死与当今王上有关,其罪大于天际。若是传了出去,必是灭九族的罪名。羽洛听出了他的关切之音,却没有停下的势头:“大哥莫急。大哥可知,当今王上一上任就急着把自己的同胞兄弟们都卸职夺权,调往边疆,这其中是何缘故?”“王室的斗争,向来是重权薄亲的,这有何稀奇?”“是不稀奇,不过,大哥应当还记得,先皇驾崩之前,曾出过一件牵连甚广的贪污大案吧?”“记得,那又如何?”“当时涉案的有东南七州,三十余位官员!每个都被先皇严惩,唯独一人,判决迟迟未下。”羽洛吞了一口酒,才缓缓吐道:“而那个人,就是当时的太子。”这一段,是羽洛结合了自己在大晟所闻,以及从现代历史,以及当初代言游戏的过程当中得知的。照理来说,这些细枝末节过了几年,早就该忘了。可偏偏就是在那段时期,她穿越到了大晟。当所有知闻在不知不觉中变成现实的时候,也不知不觉地被她回想起了。“你说太子曾涉案?”公良长顾有一瞬惊讶于乔兄弟的见识与所知。“不止!当时的太子荒yin无道,无视民情。更甚者,在当今王上继位的前几日,先王曾召集过朝中老臣,商议一件大事,惊天的大事……“羽洛拖了长音。“什么大事?”公良问着,可心中似已经有了猜测。因为他清楚,那几日,正是父亲从驻军之地急急赶回沛都,连夜面圣的时候。羽洛没有立即直言,反而是问了将军:“大哥可还记得葵妃死前传出了什么消息么?”公良长顾略微低头,用几不可闻的音量轻吐了几个字:“废太子?怎么可能?!那王上他如何还能……”“怎么不可能?”羽洛进一步叙说,“就在同一夜,京中城兵换防,先王的御前侍卫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紧接着先王驾崩,朝中老臣不是成了贪污的替罪羊,就是在告老的途中遇刺。更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