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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心都有可能暴露!如此大的压力在身,任谁都没有胆量去胡乱试探!“将军,咱们是不是先撤了再说?”常洵问。既然书盒抽不得,可不就剩一条回头路了么?长顾没有当即下定。“袁斐,你说呢?这十中取一的答案,你可能从郭旭那里问得?”“这个……有些困难。”袁斐摇头。其实,他那“有些”二字,还算说轻了。郭旭不学无术,这十本兵书恐怕连名字都记不全!想他上次开得暗格,定属误打误撞,还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隔了那么多时日,恐怕郭旭自己也记不准了……第三百一十七章十个书盒三个人在架前进退难决。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万花阁偷钥匙、趁夜潜入郭项府,哪一桩不是险事?眼看着是最后的一道坎儿了,真就过不去了么?长顾依依不舍。这些年他追查父亲的死因,处处碰壁,这一回可以说是离线索最近的一次!难道,真就要被几个书盒挡拒其外,打道回府么?“将军,要不,咱们还是试试?再不济,还有十分之一的对率嘛。”常洵看出了他的不甘。长顾没有作答,看了一眼袁斐,似有动心的迹象。“将军,错了就错了!凭我们几个,对付几支箭总是有把握的。大不了从今往后,袁斐就跟着我们了,大家蒙了面冲出去,就郭府这几个醉酒护院还怕对付不了?”常洵再说。公良长顾虽心有动摇,可理智还在:“我们还是按着郭项的思维猜猜他会选那一册,先寻个头绪再说吧。若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今日,还是作罢为好。”常洵刚想点头,可脑子一转,自以为聪明地道:“将军,哪需要猜什么呀,横竖是触发机关,咱们不如干脆将十个书盒都给取咯,总得给老子中一个吧!”“常副将,万万不可。”袁斐使劲摇头,“统军府中的机关都是请能工巧匠做的,内机重重。十个一齐,恐怕想取都取不出来。”“那……那就猜吧,反正我是没有什么头绪。”常洵见自认为“绝佳”的主意被否定,也是没辙了。三颗脑袋,对着十册书盒,直发愣。要说郭项的心态,现在的他正在西疆边境,打压分散的马族势力以及筹措军备。谋略、军备、士气都可能是他考虑的范围。打仗是一件极其复杂,牵扯极广的事,方方面面就好像一个木桶的围板一样,短一不可!这一点,公良长顾再清楚不过。要让他在这十个兵书的名字中举出其一,实在是难啊!更何况,还要揣测郭项的想法!再者,时过境迁,想他郭项离家去湘城拦截西岐王的时候,情势与现在又不同了!兵者诡道,为将者的心又怎是旁人能猜准的?几人埋头揣测了一阵,一抬头便是摇头!“将军,难道,我们真要空手而回?”常洵有些沮丧。“还能怎么办?”长顾再顾了一眼袁斐,把最后的一点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袁斐,你在郭府中的时日也不短了,要说我们这几个,能有线索的人也就是你了。”“这……我见郭项的机会也不多。”袁斐犯难的表情不变,皱着眉苦恼了一会,兀地抬起了头,半张着口,好似有话要说的样子。“怎么?想起什么了?”长顾追问。“倒不是关于郭项,是郭旭。”袁斐说,“郭旭既然打开过书房的暗格,想必是挑对了书盒。我只是在想,如果是郭旭……”“如果是郭旭,他会挑哪一册?”常洵问。“这个嘛……”袁斐扫过书盒,脑中好像有一丝灵光闪过,但很快就淹没在思绪的潮海中了。“诡略、兴战、谋攻、地形、军备、兵势、谍间、风察、炎红、水驱……”袁斐将十册书名默念了一遍,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郭旭这小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这次拿了他爹的书房钥匙,根本就不知道其中危险,肯定是乱选一气。”常洵小声道,“照我看,就他那点心思,估计是看哪册顺眼就选了哪册。也亏他命大,无心插柳还插对了地方!要真是被他亲老子的暗箭给夺了性命,那才叫自作孽呢。”公良长顾听着常洵的叨叨,只要不被护院发现,也就随他去了。而此时,袁斐的眼中却突然放了光芒!说到顺眼,郭旭以前倒是提过,父亲叫他读的那些书大多无趣,打打杀杀的他也不感兴趣,唯独“诡略”一册,当中不乏事例话术,就当看个故事,还算入得眼……会不会就是这一册?袁斐将自己的想法与将军说了。毕竟是臆测,试与不试,还是要由将军做主!长顾由是想了许久,从郭旭的角度出发并没有错,可变数实在太多,袁斐不是郭旭,又怎知郭旭当时的想法?他遂看了看常洵。常洵还是保持老调:“将军,大不了就是选错挨箭!打草惊蛇了又怎样?郭项人还在西疆,一时半会而也回不来。到他回来的时候,谁知道大晟的局势变成啥样?”“常副将说得没错。”袁斐也顺调道,“将军要是担心事情败露会连累袁斐,那大可不必。袁斐自有办法对付过去!”见两人都这般说了,公良长顾咬了咬牙,轻叹了一口气算作应允。主意一定,剩下的就是施行。袁斐坚持要由他来抽取书盒,其余两人争了一番,奈何袁斐从适才就一直占着机关正前的位置,说什么都不肯把这个最危险的活儿让出来。长顾见他坚持,也只好作罢,两人将临近的窗开了一条缝,万一引发了乱箭,也有个逃脱的方向。随身的匕首刀剑也纷纷出了鞘,就连趴在房顶的张铁都收了信息,谨慎防范了起来!至于袁斐的周遭,就更不用提了,凡是可见的出箭口都被长顾找了些软布纸片堵上。多宝架上浮纹绚彩,把暗箭的出口隐藏得很好。三人花了一些时间,才构成了他们所能想到的防御“工事”。末了,在抽取书盒之前,常洵还蹑手蹑脚地把书桌上的砚台取了过来,硬是塞到了袁斐的胸前。“条件有限,权当面盾牌吧。”常洵说。准备做到了最后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喉咙口。万事俱备,只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