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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第四医院了。不过医生还是那些个,都知道我家这点破事了,要不我们也不会搬到现在住的地方。”她这么一解释,魏白二人就能对上号了,省却了不少麻烦。山阴市第四医院地处市区北侧,具体位置离余卿卿一家6口殒命的地点非常接近。魏白心里顿时一喜,终于有一处能联系上了!离开监狱,还有一个好消息在等着他。“队长,你说的那个李富生找着了。你看是把他带回局里问话,还是我们在这直接问?”老马在电话那头隐有喜色。这家伙躲得可够严实的,费了他老大力气才刨出来,也不枉他牺牲了休息时间,跟着新队长干私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还住在城北吗?”魏白一踩油门,打着方向盘就上了绕城公路。“对,他还在城北住,这老小子胆子小,搬了不知多少次家,也没敢离开这个老巢。”“你等我们半个小时,我和昭昭马上就到!”魏白挂断了电话,隐约还听见老马在那头似乎是在威胁什么人,“你都听到了?那可是我们警察都要供起来的大仙……”“马叔又拿我吓唬人!”乾昭昭听觉灵敏,离得老远就听到手机那头的声音,顿时撅起了嘴,不满道,“明明比较吓人的是朗朗姐嘛!”“名头好用就行,反正熟人不都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么?”魏白觉得好笑,偏偏脸上却一本正经地劝慰道,“也不知道那个李富生是什么情况,就是普通协助调查,怎么好像他倒成了犯人似的。”“肯定是做贼心虚呗!”乾昭昭立场鲜明地迅速倒戈,“马叔才不会冤枉好人呢!你不是说他连个号码都不肯留给余爱国,还坑了人家的钱嘛!你想想,余卿卿家是什么家境,连他家的钱都坑,这人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啊!一见警察上门,说不定还以为是自己的案子犯了呢!”事实上,乾昭昭的猜测几乎百分百命中。老马是在一个空气污浊的小黑屋里找到李富生的,四五个人围在一起,连大门进来人都不知道,专心致志地聚众赌博中。幸亏老马去的时候带着自己身强力壮的儿子小马,要不然,指不定就真让李富生趁乱跑了!魏白和乾昭昭赶到的时候,李富生正灰头土脸地蹲在地上,时不时贼眉鼠眼地扫一下旁边坐着的小马,愣是一步也不敢跑。“队长!”小马见自己亲爹领着魏白进了门,立刻站了起来。李富生也闻声抬起了头,讨好地干笑了两下,“这位肯定就是领导了吧!一看就很高大威猛啊!”“少拍马屁!”老马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子,“我们领导亲自来问你话,你好好交代知道不?要不我立马就把你铐起来!”“警察同志,我就赌了四五百块钱!”李富生顿时哭丧着脸求饶道,“也算不上大案吧?你们大人有大量,犯不着跟我这种人过不去啊!”屋里残留着浓重的烟味,乾昭昭刚走到门口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十分嫌弃地停住了脚步。魏白回头看了她一眼,也皱起眉对蹲在地上的李富生说道:“你住在什么地方,去你家再说。”“不远不远,我就住在附近!我带路,我带路!”李富生一个咕噜就爬了起来,腿脚麻得他龇牙咧嘴也没敢吭一声,跌跌撞撞就往门外走。☆、78没那享福的命李富生的家确实距离赌场不远,是典型的群租房。走过蜿蜒狭窄的过道,听着不隔音的墙板里传出各种鸡飞狗跳的声音,魏白和乾昭昭走进了一间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小屋子,目测还不足10个平方,堆满了杂物不说,还隐隐透着奇怪的酸臭味。李富生有些讪讪地将桌上堆叠在一起的一次性饭盒还有泡面碗,草草扫进一个大塑料袋里,“不大收拾,呵呵,平常也没人来。”乾昭昭捂着鼻子,闷声闷气道:“你老婆和孩子呢?没跟你住在一起?”眼前的情景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想象,当年余卿卿寄养在他家的时候,好歹也是在居委会监督下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会同意将一个6,7岁的小女孩寄养在这样的环境中,和一个恶习满身的单身汉住在一起。“我老婆跑回娘家去了,只有儿子和我住在一起,不过他也不大回来,成天不晓得在什么地方鬼混。”李富生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从什么角落里摸出两个塑料凳子,谄媚地递给魏白,“来来,领导,坐下说话。”魏白一屁股坐下去,又掏出纸巾将另一张凳子用力擦了擦,放到乾昭昭面前,才抬头问道:“李富生,你现在以什么为生?还在坑蒙拐骗?”李富生微微一愣,脸上的神情顿时更老实了,“领导,敢情您都调查过我了啊?那我也没啥好瞒的了。我啊,早就不坑人了。我儿子混得还不错,每次回来的时候会给我点零花钱。”似乎是看见乾昭昭脸上的鄙夷,他连忙振振有词地解释道:“你们看,我也这么大年纪了,儿子也成年了,养养老子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乾昭昭扫了一眼屋里,完全看不到半点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不由追问道:“你老婆回娘家多久了?看这样子,至少也得一两年没管过你了吧?”“可不是吗?”李富生一拍大腿,连声抱怨道,“那个臭婆娘都走了快10年了,连儿子都不管,说不定早就跟野汉子跑啦!”“10年?”魏白与乾昭昭对视一眼,接口问道,“10年前,你家不是还收养过一个亲戚家的小女孩么?那时居委会走访的时候,你老婆不是还在吗?”“对啊!不就是因为那事儿,我老婆才跑的吗?”李富生极有眼色地发现对面两人似乎来了兴趣,立刻试探道,“要是领导您不赶时间,我给您仔细说说?”“你说。”乾昭昭麻利地掏出录音笔,盯着那张布满油渍的桌子,最终还是握在了手里。“这事儿要从我那个表妹说起,就是我家收养那丫头的亲妈。她嫁了个老公是做工程的,逢年过节回老家都到处吹嘘挣了多少多少。”李富生像唱戏一般,连说带比划,直从大约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的李富生一家还住在乡下的老家里,他好吃懒做,田里全靠媳妇收拾着,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子。随着儿子的出生,这日子就更紧巴巴了。恰逢余卿卿的生父拉人入伙,说是一起去城里做工程,能挣大钱,李富生就心动了。在他想来,这包工头就是自己嫡嫡亲的表妹夫,自己只需要去工地吆喝两声,就能坐等着收钱。一开始他媳妇是不同意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一个人又要照顾刚出生的儿子,又要下地种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