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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什么妖魔下了咒。”萧璃紧张地等着她说下去,“说不定那妖魔会回来害他。”萧璃觉得离奇:“沈老板这样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怎么会招惹到什么妖魔鬼怪?”列莹摇头:“阿璃,在谢家的人来找你们之前,我还是要先住在沈老板的店里,我得保护沈老板。”第46章父命在沈老板的客店下榻数日,一切如常,甚至连沈老板脸上那个奇怪的标记都一成不变。列莹白天都去谢子孚家,顺便买些菜带过去,毕竟谢子孚与萧璃是人类,不比她狐妖耐冷,能让他们少出门也好。第三天列莹到了谢子孚家的时候,见到了那个惊讶却不算意外的客人——桓淑。他们似乎还没对桓淑说起过列莹来到明州,也或许桓淑刚刚到此还没来得及谈起,桓淑见到列莹时又惊又喜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莹莹,你竟然回来了!”萧璃接过了列莹带来的食物便去了厨房,列莹看着桓淑道:“我没有不告而别,我那日本来想去找你道别的,谁叫你又不在。”桓淑解释:“事后我叔父告诉我了……我真不该出门的,差一点、差一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懊恼地自责起来。谢子孚寻了个借口出去,列莹把坐在坐榻上玩的孩子抱起来,桓淑紧紧跟在她边上。前次在明州相遇,觉得桓淑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列莹以为他对自己的兴趣已经尽了,此次相见,似乎又缠人起来。列莹装作不经意地从他身前踱开,问:“我这两日都有来这里,也不见你。你是个大忙人,今天来这里也不是闲得无聊了吧?”想不到一问,果真问出了列莹猜想的那个答案:“确有不好的消息。我外公谢国丈来了,正是为了舅舅来的。”列莹不安地问:“是不是你外公知道了他和阿璃的事情?你外公反对他们的婚事?”桓淑沉吟了一下:“并没有,他还不知道此事。”在桓淑看来,这才是最不好的境况,“舅父去信家中索要钱财,说要在明州置屋长住,让我外公外婆慌了。他们只有舅舅这一个儿子,甚为宠爱,又不清楚他离家的原因,所以亲自找了来。”“你外公要带他回去吗?”桓淑摇头,然而并非好消息:“除非有什么能说服我外公的理由。”断然不能对谢国丈实话实说,只怕萧璃会遭遇在褚家一样的结果。但是,即便撒谎蒙骗过了谢国丈,也说服了谢国丈接纳萧璃,凭褚家和谢家的关系,只怕迟早真相也要曝光。列莹看着怀里的孩子,何况,有这个孩子在,要用什么谎言去蒙骗谢国丈呢?列莹不清楚在自己到达前,甥舅俩是否商量了什么对策,但是一起吃完饭后,他们便要去拜见谢国丈。谢子孚与桓淑出门走了一阵,桓淑偶然一回头,见列莹远远正从门口走来,桓淑便奇怪地问:“莹莹,你不留在家里?”“我要回客店了,”列莹说,“我只是来看看他们。”桓淑折回来到她面前:“若没有什么事,跟我一起去见外公吧。”他附在列莹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放心不下什么?”列莹才反应过来,桓淑以为她是要跟去刺探军情。她还没来得及解释,桓淑便拉住她的手朝等候的谢子孚走去。在宽大厚重的衣袖下或许不大明显,但只走出了几步,桓淑还是矜持地松开了列莹的手。谢国丈下榻在一家以接待外宾为主的客店里,客店大堂大气奢华、人来人往,全是热闹之气。朱红色的楹柱间垂下浅蓝色的纱幔,在客店洋溢的温暖空气里偶尔飘动。列莹跟在两个男人的身后进了客店的内院,在伙计的带路下七绕八绕,到了一处天井。伙计叩响了天井西边的房间,听得里面人声答应后,便将门打开,恭请三人入内。入得门内,只见内里是一间极宽敞的大屋,中间是主厅,右侧是书房,左侧是卧室,卧室的帷幔垂下,只闻得从内里传出来的阵阵香气,与主厅里的炭气是截然不同的。主厅中央坐着一个五十开外、腰带十围的肥胖老人,红光满面、花白胡须,竟与病弱的谢子孚没有半点相似。谢国丈显然注意到了后面跟进门来的陌生少女,问:“子孚,这是——谁家的姑娘?”兴许他是把列莹当做了婢女,又怕问错了尴尬。谢子孚尚在犹豫要不要从实交代,只听桓淑已抢过了话茬:“外公,这是我的好友列莹姑娘。”谢国丈微笑着点了点头。在摸清楚双方的意图前,列莹也不敢多说话,只得随着他们在椅子上坐了。“你原说到明州游玩,去去就来,为何到了明州竟成了一去不回头的模样?子孚,你可是在明州遇到了什么事?”谢子孚道:“儿二十多年不曾踏上过宋土,常听人说此地遍地黄金、何等荣华。如今到了明州,觉得传言果真不假。听说杭州、江宁等地更胜一筹,我心蠢蠢欲动,决定留下来游览一番。让爹娘牵挂,实在是我的过错。”谢国丈说:“你想要出门游历,这原是好事。但是,为何连过年都不肯回去了?现在天气酷寒,你在宋朝,也只能日日困在屋中。为什么不等过完年,再行出来游历?”列莹觉得谢国丈面相威严,对谢子孚说起话来却像哄孩子似的温柔,看来宠爱之说不假,说是溺爱也不过分。谢子孚自然是想留下来陪萧璃母子过年,他不愿回东京去,却也扯不出一个能够说服父亲的理由。他说不出话,谢国丈也没接着问,屋子里安静了许久,只听到谢国丈用茶杯盖拨茶时磕到杯壁的声响。良久,谢子孚突然又说:“衡玉去世以来,儿沉浸哀伤不能自拔,以至于荒废了仕途,还落了一身疾病,人人都嘲笑我是赖jiejie和父亲的荫庇食空饷的无用之人。爹,你看桓淑才十九岁就成了官商,我怎么能坐吃山空成为谢家的负累呢?”一番话将谢国丈感动得老泪纵横:“子孚,你终于想通了。衡玉去后,你日夜沉溺哀伤,不止爹娘痛心,衡玉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啊。只要你自己想得开,你做什么,爹娘都倾力支持。你愿重归仕途最好,想做官商留在宋国,爹也依你。”谢子孚望着老迈的父亲,嘴唇一动,想说什么,话还未出口,两行热泪先行滚落。他一下跪倒在老父面前,重重磕起头来。第47章入心“我觉得,姐夫就应该趁刚才将事情都交代了。老爷子正哭得稀里哗啦,一定他说什么都应。”谢国丈硬是将谢子孚留下,桓淑与列莹只好先离开了客店。列莹不知道桓淑要去哪儿、是否与自己同路,但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桓淑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方道:“现在说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