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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江岸正好是龙宫一般的水心阁,大家正一齐观看夜里的水心阁,又有宫女来找朱伊,说是太子请她去一楼。朱伊见太子显然也喝了不少,就道:“怎么了皇兄?”太子问:“禧贞,楼上都还好吧?”朱伊点点头,太子又随意问了两句,便让她上去。朱伊经过二楼走廊时,突然听到一道女声:“啊,慢些……”接下来便是嘤呜的低泣。那管缠绵无力的娇声,让朱伊想起昨晚她对谢映说话时的语调。这屋里的人怕也是在做羞羞的事情,朱伊有些开窍了,双颊发红地准备加快脚步离开。真是的,刚刚下去时还没人呢,回来居然叫她撞上了。“昨晚妾看到你…嗯…跟那位姑娘,在三河里买花灯。”这句话瞬间让朱伊身体一顿,她退了回来,想再听听。那女子说话听得朱伊着急,等了一会儿她才又断断续续地说完两句:“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会安分守己的。”可那男的一直没说话,任凭朱伊快将耳朵贴到门边,也只能听见男人含混不清的粗重喘息,根本无法从这点声音判断出男子的身份。朱伊想着,或许是巧合?昨天也有别人在三河里买花灯?刚要走,里头女子又唤道:“谢公子……”这三个字让朱伊脑子里轰响了一下,她眼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门,温颜的神色也变了,看了看朱伊,又看看房门。朱伊举起手想推门,最终还是缩了回来,她下了一楼,刚好撞上和人说话的太子,差点给对方带来的力道撞得摔倒,温颜与太子都同时出手拉住了她。太子看着朱伊发白的脸,又是心疼又是快慰地道:“禧贞跑得这样急做什么?”朱伊便问:“皇兄,世子呢?”太子道:“我也有好一阵没看到阿映了,他不在一楼,会不会是喝多了,在楼上歇息?”朱伊听了这话却还是往一楼大厅中看,太子道:“禧贞有什么急事吗?定要找阿映?”朱伊没有说话,太子道:“那我去前面帮你看看。”过了好一阵太子才回来,道:“阿映不在下边,舱外头我也看了,一定是在二楼犯懒去了。”见朱伊还不吭声,太子严肃道:“禧贞,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朱伊便回神道:“没有,那我先上去了。”太子看着朱伊的背影。他也知道,若是这般容易就能让谢映中个迷药,中个春.药之类的,那谢映不知早就死过多少回了。太子本也没抱希望能让谢映亲自上阵。但他还是不甘心,只能寄望于朱伊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能骗骗她就骗,骗不过,再寻下次机会。毕竟当局者迷,万一朱伊相信了呢。朱伊上了二楼,那房间里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朱伊想了想,还是试着去推那门,门居然没有锁。朱伊走进去时,屋里并没有男子的身影,一名女子无力歪在床头,半掩的薄纱外头全是点点青红痕迹,好生可怜的样子。依依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朱伊。依依知道,她给别人玷污,公子是不会再要她了。当她看到朱伊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被当成了替代品。公子说的那个俊俏公子哥并没有出现,便另找了个其貌不扬的强壮男子过来……完全就是做给眼前这个女孩看的。等这女孩一走,那男的也强忍着停下来出去了。公子为了眼前这女孩倒是肯费心。这女孩的眼神,一看就是个黄花闺女,难怪公子有信心误导她。作者有话要说:第22章依依忽地心生怨恨,幽幽一笑:“你就是公子喜欢的姑娘啊。”朱伊没有说话。“谢公子他不是个怜惜人的,姑娘看看我就知道了。”依依解开身上原就松散的薄衫子,让自己在朱伊面前展露得更彻底。她的皮肤也是腻白的,拨开遮蔽之后现出更多的痕迹来。这何止叫不怜惜人,简直就是欺凌。一股恶心的感觉袭上朱伊胸口,令她几欲干呕,她原以为,敦伦是件正常的事,没想到会这般丑陋不堪,令她心底对那种事生出一重重阴翳来。依依道:“meimei,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求求你,别让我离开公子。公子他虽不珍惜我……可我还是仰慕他。”温颜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公子是何许人,岂容你这般诬蔑?方才也不知是与何人厮混。”朱伊定定神,她对依依道:“你先把衣裳穿好。既然你也知他不珍惜你,你就当珍惜你自己。”依依愣了一愣,她以为自己这副身子一露出来,这个小姑娘会哭泣着夺门而去,却没想到她非但留了下来,还对她说这样的话。依依好笑,珍惜自己?从小可没人教她要珍惜自己。温颜皱眉道:“叫你把衣裳穿好,你听不到?这副样子做给谁看?”依依这才把上衣合拢,下袍却不掩,两条细长的腿还露了大半截在外头,仿佛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给朱伊和温颜难堪。朱伊等她扣好最后一颗玉花襟扣,问道:“你与谢公子是何时何地认识的?”她语调平淡,紧盯着依依的表情。依依心下道,还好公子思虑周全,已教了她答案:“我与公子认识的时日不长,就在十多天前,他在桑阳玉之洲给我赎了身。”朱伊握紧了手,又道:“玉之洲既在桑阳,他何时将你带入京城?”依依答:“就在三天之前。”朱伊不停歇地问:“你们两人是坐的马车入京还是如何?”依依的目光终于有了闪烁。公子也不可能所有问题都想到,更何况,公子与她都觉得这个面嫩的小姑娘一早就该跑掉了。便道:“姑娘盘问我这样多做甚?你只要知道,是公子自己愿意带着我。”朱伊道:“问清楚了,我才好给你做主,让谢公子纳了你啊。”依依便想了想,道:“我们坐了一段路的马车,又骑了一段马。”她接着抬手抚上自己肩头,故意气朱伊:“这有两处牙印,还是公子在马车上给妾咬的呢。”依依的动作神态让朱伊的恶心又冒出来,她已彻底松一口气,脸却依旧板着,只道:“温颜,我们走。”朱伊出来时,谢映正好来到屋门外,他看着朱伊:“沈星流说公主在找我。”“不要进去。”朱伊想起依依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双手搭在谢映胸膛上推着他倒走了几步。谢映顺势将朱伊的手牵住一只,他看看沈星流,沈星流会意进了房内。谢映与朱伊则进了另一屋。朱伊看看谢映,他目光清明,瞧着的确没醉,就问:“你方才去了哪里?”“我在外边跟人下棋,怎么了?”谢映帮朱伊把耳发别起来。朱伊避开他指尖带来的微痒。在下棋,那太子怎说没找到他?她便又道:“世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