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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向医者父母心的,看着人家伤情,总归是要治的。然而市面上的这些药吧,是个江湖人都会逼毒的,是以便只有我师父他老人家研制的药才是一定一的好。”“情之一字总归自愿,若有了这些药,只是徒增烦恼。”他一直看着我,眼神中不尽闪烁着。我晓得有些话本子里,男主真是喜欢一个人,那便是再与什么女配发生关系,也都是插曲罢了,结局里的执子之手,往往不是药物导致的。我微微叹了口气,找了借口来“可若真是两情相悦,那这□□,也不过是助兴之物罢了”“以你行医的性子,未必知道别人是否两情相悦”小王爷低低笑道。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反倒他接着说了去“我知道药的来历了。”我红了脸,低头急急的啃起鸡腿来。晚间吃罢饭,苏若离倒是一直反复看着那几分军报,眉头紧蹙,烛光忽明忽暗的扫在他身上。以往我向来不相信美色误国的,但此刻我竟是真真信了,趴在桌上看着看着竟有些昏昏欲睡。帐篷的门帘被打开了,初秋的寒风一下子把我给激醒了来。只见着来着穿着白色镶金的褂子,黑色的官靴,还有冷天里的一把奇怪的扇子……哦……这么不靠谱作翩翩公子哥的打扮,一定是我哥无疑了。我想着他们是要聊军事,便起身要走。娥黄扶着我起身,却被苏景拦了下来。“妹子,莫急,我有要紧事,你也需听一听的。”我复又坐了下去。小王爷已经把军报收起来放在了旁边。“我本来计划的下一站是浔阳”哥哥用扇子点着展开的地图说道。“可是近日快报说,浔阳却是瘟疫泛滥。”然后哥哥看向了我“我虽不通医术,但也晓得一二,这已经是秋冬的天气,瘟疫的爆发也应是在初春才对。”“可是有什么症状?”我仔细想了一会问道。哥哥思索了一会说道“据探子来说,是首先有轻微的低热,偶尔会化脓。后来症状就因人而异了,有些人高烧头晕乏力,有些人又得了其他病的,种种都不同。”“鼠疫”我虽然极其不愿意下这样的判定,但却不得不说。谷中也未尝没有记载鼠疫治好病的例子,但此病传染性极强,而且医治全要隔离。一人两人还好,若是一个城……“且叫我去翻翻方子,说不定想起什么妙极的方法”我急急忙忙起身,扶着娥黄才能站稳。哥哥忧心的看了我一下“也罢,你先去罢。”秋天的夜里寒风很凉,而今瘟疫泛滥,且不说我如今医者的责任在身不得不去,而小王爷他们的军队也是不得不去,别的路子都被封的死死的……愁心的吹了会儿风,还是朝军医署走去。帐篷里烛光微微亮着,远远便听见小方的声音“你这方子太老土,我给你改。”然后是一阵打闹声,只听见风行喘着粗气道“你纵然医术再高明,没有这武功在身也是白搭”我进去的时候,正看见风行把小方压在地上……“小逸来了啊!”小方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堆笑。“你们谁可知道,治疗鼠疫的妙方……?”我小心问道“那种大规模的……”“简单,链霉素!”小方得意洋洋的说道“可惜古代并没有这些东西”然后满面愁容“我虽然是中医学院毕业的,但是需晓得现代的方子,多多少少也融合了西医的知识”作者有话要说: 我晓得没有人看w我想以后我可能会更新很慢,但是我自己一个人想默默的更新完,默默的完结。其实写到现在我觉得以前自己很浮躁w我以后希望安安静静的看着写着若逸和帝君的故事w祝大家元宵幸福w☆、马氏之计Part14我全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风迎着军帐狠狠的吹来,如哀乐般的声音莫名的令人烦躁。帐子里只亮了两盏烛台,灯昏昏黄黄的。迎着光,能看见帐子其余人的脸色。鼠疫,至少现在,就意味着死亡。“你……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小方使劲挠着头。如果有人告诉你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死亡,可是你又不得不走,这又是什么感觉呢?我向来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如若我还是在八岁时候的那个帝京,我听到流民失所,瘟疫横行是什么感觉呢?我又不是圣母,我只需晓得吃好我的鸡腿子,管好我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可是眼前,不进是死,进亦无几分胜算。风行起身又点了根蜡烛“将谷主叫来罢?”其实我晓得,以我这几分医术,纵然比常人略长些,但在瘟疫这样的对手下,又有几分胜算呢。我给娥黄吩咐了几句,她一一应下去叫人了。只是回春谷离浔阳着实遥远,不知这一来一回要到何时。“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古人就知道空愁心”小方盘腿找了个垫子坐下。“不过是这样的态势,便瞎急。真是没有见过当年禽流感的威力。”我仔仔细细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文学水准,终究还是听不懂他的话。不过听着倒是令人觉得有些转机的。“你有法子?”“走一步说一步呗。还没到浔阳呢。”依着他这话,倒是真的走一步说一步。白天坐在小王爷的马车里无精打采的走,晚上啃完鸡腿子又在帐篷里无精打采的睡。甚至有时候能睡上一天。我现在深深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在王府里和那什么郡主吵架,也总比这样喂猪,还是喂一只心里对明天就要被宰了的局势清清楚楚的猪好。“瞧你这,后悔了吧?”哥哥兴高采烈的敲着我的头“我早就料到了。你说你这,追夫君吧,到天下安定在追也不迟啊。非得要在这时候追。啧啧。你说说,你这脑子怎么就不似我亲生的妹子啊。”我仰天故作哀伤状“这么着吧,要是追不着吧,你哥哥我到时候混个一官半职,给你找个像小王爷这样的夫婿可好?”你瞧瞧,我是从未见过在危急关头还这么无所谓的人。我到底是招哪门子不爽快去当这个救世圣母啊。咚咚的鼓声老远顺着风传了过来,堵住了苏景滔滔不绝的嘴。我掀开车帘。一阵黄沙呛的我直咳嗽。苏景拍了拍我的背,气儿才顺了过来。一片乌烟瘴气,城墙上没有几个军士站着,沾了沙变黄的棋子顺着风不住飘着。城墙下埋了三分的血色。离得近了,哀嚎声,哀乐声,种种不同的声音都顺着风飘过来。我觉得这样哀声的声音竟是几分耳熟,我捂住耳朵。或许是几年前的帝京,小王爷他哥,现在的皇帝围宫的时候,宫里也是这样的声音吧?那时候苏府里皇城近,说不定我在梦里也听到过吧?也或许是,我真的听到过……斑驳的城墙这么巍然立着,我一时出了神,禁不住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