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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饰。“……你来了。”陈汝心尚未从椅子上站起身,便被他轻轻按住了肩,然后跟在他身后的那些身人将手上的衣服与首饰放下便退下,还有屋子里的女仆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别动。”他只是淡淡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替她梳头,妆容已经被女仆理好了,她就这样坐在了镜子前,任身后的男人替自己挽发。长发被尽数盘起,露出了纤细白皙宛如天鹅颈的脖子,他动作很温柔,在她的发间戴上华贵优雅的宝石发夹。随后,他又拿过那套特别奢华典雅的白色、近似于婚纱的盛装递给她,“换上它。”对上陈汝心疑惑的眼神,他终于回道:“今日是你的加冕仪式。”“今天?”陈汝心仿佛在与他确定。他对上她的眼睛,点点头:“元老院的人都在等我们,还有来自星域各个星球的来宾。”“……我没有一点的准备。”“不用担心。”他执起她的手,“一切有我。”都到这个时候了,陈汝心便直接由他来摆动弄,听从他的话却把那礼服换上,本来他准备帮她的,却被陈汝心推了出去。于是,等陈汝心把礼服换好后,从里边走了出来,看到她此时身着王后盛装的模样,他眼底露出一抹十分复杂的情绪,却暗自压了下去,恢复了平静。“很美,也很适合,我的王后。”或许他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此时眼底到底露出了什么样的情绪,陈汝心却非常明显地察觉到了,那种深沉的、挣扎的,无法言喻的感情。“你……没事吗?”陈汝心突然这么问他。他深邃俊美的脸上浮起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很高兴。”陈汝心收起视线,然后说道:“能帮我拉一下背后的拉链吗?”“当然可以。”他走到陈汝心的背后,替她将背后的拉链拉上,顺带替她理了理袖子。转过身,陈汝心被他这么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顺着说了一声:“谢谢。”他好似有些诧异,抬头看了眼陈汝心,然后又继续帮她把镶嵌着紫色宝石的项链为她戴上,还有镶嵌着水滴模样紫色宝石的耳坠欲给她戴上,突然他动作顿住。“你没有耳洞?”陈汝心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发现确实没有耳洞,便点了点头。“会有点疼,忍着点。”他微凉的指尖捏了捏她有些敏感的耳垂,然后手中拿了一个金属细针,当那细针穿过耳垂的时候,陈汝心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动,便没了反应。看着细小的血珠冒了出来,他停下动作,问道:“疼吗?”陈汝心想要摇头,可想到自己耳垂上那根细针,便止住了动作,回道:“没事,你继续。”说不上多疼,只是耳垂的位置较为特殊,身体那一瞬的反应也只是本能。将针拔出,血珠明显变大,却只见他微微低下头,用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舔去渗出来的血珠。那一瞬间,陈汝心身体明显颤了颤,呼吸也不似先前那般平稳。好一会儿,被含住的耳垂才被松开,随后将耳坠给她戴上。给另一只耳朵穿孔的时候,他明显动作慢了很多,和先前一样,将细针扎进她的耳垂,然后等了一会儿才将细针拔出,随后再次将耳垂上渗出的血珠轻轻舔去。陈汝心呼吸平缓,身体却有些僵,明显可以感觉到他舌尖舔舐的感觉,那种酥麻感让她有些不自在,却没有制止他的举动。这种分明不是刻意的举动,却不知道在这种时候竟带着一丝情色意味。好一会,他的唇才离开她的耳垂,然后取过另一个耳坠给她戴上。最后,是鞋子。鞋子模样好似水晶,有跟,很华丽,却也显得格外典雅,上面隐隐可见熟悉的契约纹印。他在陈汝心面前屈膝蹲下,然后手握住她的脚踝,替她将鞋子穿上。一切好似准备就绪,他站起身,看着她,突然出声问道:“你是怎么看我的?”陈汝心的手被他握在手中,对上他一片平静,没有波澜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对他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过了。只是,陈汝心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怎么看你?”Genesis顿住,他知道自己哪怕装的再像他,可她总是能够一眼分辨出来。可或许也是这样,一直盘踞在他心头的毒蛇有些恹恹的,他希望她将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主人格的附属品。可同时,他也欲将主人格取而代之,让她无法分辨出来。可,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Genesis定定地看着她,冷淡的嗓音陈述着盘踞在心头那条危险的蝮蛇的意图:“我想要独占你,将主人格抹杀。”那一瞬,Genesis身上气息变得可怖起来,可陈汝心却显得很平静,她没有回避他的眼睛,声音甚至听起来很柔和:“你们是同一个人,只是因为觉醒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偏差,导致出现了双重人格,你们拥有各自的记忆与看似相反的喜好,可本质上你们是一体,一个名为阿方索?维托斯的Genesis——我的王。”她的话,让Genesis那向来毫无波澜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异色还有震惊。她继续说道:“倘若你希望我将你与‘他’区别开来,让我不将你与‘他’看为一体,我也愿意,只要你这么希望。”Genesis垂下眼眸,“我曾刻意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消失了会更好。”她不知道,当他从星眼的画面中看到她依偎在“他”怀里,毫无防备地露出柔软的眼神与温顺的表情的时候,心里有多么地嫉妒!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容忍,可嫉妒让他失去了冷静。而每次,她在自己的面前,总是十分冷淡,他也想独占她,想要她为自己露出那样柔软依恋的神情,想要她相守一生的承诺。或许,从他诞生的那一刻,便不愿自己与主人格那样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冷静与理智,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嘲讽主人格的愚蠢与无知。却不知道,那样的自己才是最为可笑。因爱顾生忧,因爱顾生怖,而他诞生于主人格这些感情之上,如何能够做到置身事外呢?最初,正是这些他所不屑的感情,却变成了看不见的桎梏宛如慢性毒药无声无息钻进他的灵魂深处。等他真正察觉到的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是无情无欲的怪物,诞生于主人格的他,同样也深爱着这个女人。这或许也就是那十年总是本能地去保护主人格,不让“他”的意识彻底崩溃,因为怕她将来有一天感觉到“他”已经消失了,更不愿意睁开眼睛醒过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