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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听到他的答案,“那便按你说的做。”说完,陈汝心将一个贴身的鹅黄色锦囊拿了出来,从里边拿出一个钥匙,递给他,并道:“往后,也由你替我保管。”周朝卿却跪了下来,低着头:“太子妃娘娘,此物贵重,奴才……”“这是命令。”陈汝心起身将他扶起,“你要违抗我吗?”“奴才不敢。”陈汝心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便收着吧。”这是她所有嫁妆的钥匙,本该由她自己保管,却那么轻易地给了他。就这么信任自己?……不怕有朝一日,发现她所看见的一切其实都是假的?周朝卿双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钥匙收好,眼眸微垂,掩去了眼底的暗潮涌动。那便不让她永远都不能触及到真相就好了。谎言说久了,就渐渐变成真的了,而她自然永远都不会发现。此时的他甚至不知道,有朝一日所有的假象被拆穿后,自己是否能够面对她的离开和厌恶的眼神。绝对不能!藏在宽大的袖中的手微微用力,压下那突如其来的恐慌、和不安。若是她要离开,那便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不就好了……想到这儿,周朝卿看向她的眼神与往常带了些许不同。陈汝心微微抬头看向他,“怎么了?”“奴才心中欢喜。”第章想到这儿,周朝卿看向她的眼神与往常带了些许不同。陈汝心微微抬头看向他,“怎么了?”周朝卿微微垂首,恭敬回道:“奴才心中欢喜。”看到他恭敬卑微的模样,陈汝心虽有些无力,却也没想过马上掰正他的观念。尊卑有别,这个世界的等级观念早已在这个世界的人心中根深蒂固。陈汝心只有慢慢地、潜移默化地让他扭转过来。“那明日之事便交给你了。”“奴才遵命。”……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今日,是太子纳侧妃的日子。陈汝心盛装打扮,坐在上首。侧妃入宫自然用不着拜天地,只是需要给正室太子妃奉茶罢了,为此还需陈汝心出席、安排。陈汝心将事情交给身边的嬷嬷来安排,并命人将侧妃入住的宫殿安排好宫女太监,一些琐事被自然地被周朝卿包揽了。所以,到侧妃进宫的那天,陈汝心几乎没有什么cao心,甚至还有闲情练字,抱着手炉看开得鲜妍的红梅。时间仿佛慢了下来,一切变得不疾不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陈汝心将侧妃的宫殿安排在离太子寝宫与柳婉容寝宫不远的地方。这一次纳妃,完全是皇后的意思,想为夏侯斐然添些与其他皇子抗衡的筹码。看着新入的侧妃季芷芊跪在自己的身前敬茶,陈汝心接过,轻抿了口。然后,取过周朝卿手中的如意递给她,和所有的正妻一样说了差不多的话:“往后好生伺候太子殿下,为皇家开枝散叶。”“是,jiejie。”季芷芊柔柔地出声。季芷芊乃太傅之女,太傅乃帝师,虽然是一个无实权的职位,可门下桃李无数,其中不乏手握实权的臣子。此举既不会引起夏帝的不悦,又可以为太子增添筹码。着实好计策。陈汝心身着红衣,染着胭脂的唇微微弯了起来,艳丽的眉眼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势,还有些许魅惑。夏侯斐然原本想去扶季芷芊,却被陈汝心那一笑晃花了眼。待身旁司仪太监三次唤太子的时候,夏侯斐然这才回过神,心中暗自懊恼,然后将跪在地上的季芷芊扶了起来。侧妃不可着正红,故而嫁衣乃是浅红色,不及正红那般大气,却也娇俏可人,十分符合季芷芊的气质,让男人怜香惜玉之心升起。烛火摇曳,仪式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待季芷芊离开后,不多一会儿夏侯斐然也离开了,陈汝心掩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您累了?”身旁,周朝卿微微出声,显然注意力早就在她身上。陈汝心抬头看向他,微微点头:“稍微有点。”“剩下的事交给奴才,您先回寝殿歇息。”说罢,周朝卿将手递给她。“好。”陈汝心也不拒绝,将手搭在他的手心,走出满眼红绸的殿内。外边一阵冷风跗拂面,陈汝心清醒了不少。今夜是满月之夜,银色的月光洒下,有种朦胧、不真实的美感。见她脚步停下,周朝卿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那是……宫墙之外。“您想去那边吗?”听到周朝卿的话,陈汝心收回心神,她微微侧头看向他,对上他如墨幽深的眼眸,不答反问:“你呢?”周朝卿突然跪了下来,“奴才誓死跟随太子妃娘娘。”陈汝心恍然间回过神来,她看向身后跟随的宫女,对她们道:“你们先退下。”“是,太子妃娘娘。”待众宫女退下。陈汝心俯身将他扶了起来,有些无奈:“起来吧。”“谢太子妃娘娘。”周朝卿起身。“我想去那边,但我希望是和你一起去那边……”耳边,猝不及防地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响起,周朝卿对上她温柔的眼眸。那一瞬,很想、很想将这个人拥入怀中,很想亲吻她的双唇,听她口中发出更加悦耳动人的声音。夜色中,周朝卿眼神变得有些危险,却被黑夜掩盖,任是没让她察觉出来。周朝卿理智回笼,既没有上前拥抱她,也没有做任何逾越的举动。察觉到他的僵硬,陈汝心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回泰和殿吧。”说罢,转身朝前面走去。在她的身后,周朝卿垂下眼眸,掩去眼底可怕的占有欲。……再忍耐一下,他微微吐息,这样说服自己。夏国皇室究竟打什么主意,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他不可能让她成为夏帝手中的弃子,成为两国交战的牺牲品。只是,他最初仅仅是想让她避开死亡的结局。而今……却是想要得到她今后所有时间陪伴相依。周朝卿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旁。回到寝殿,璎珞上前行礼,然后替她将身上的华服褪下。“太子妃娘娘,奴婢温好了参汤,您要喝点吗?”璎珞替她将手上的发钗步摇取下,将她的长发梳好。“不必了。”今夜不知道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胃不是很舒服,便道:“茶水就好。”“是,奴婢这就去。”站在一旁的周朝卿微微蹙眉,却什么也没说。待璎珞退了下去,陈汝心坐在床榻上。室内烧了地龙,她身上只穿了中衣,也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