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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溪被班主任叫他办公室去接受批评教育了,她大概能猜到,班里流言四起,都是她和钟溪有不正当的关系,是早恋的重点打击对象。要不是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几乎都要信了这些流言蜚语。老师并不看好她,觉得她浪费了自己的好底子,学习态度不端正,肯定要劝钟溪对她敬而远之。她等了一会儿钟溪,想跟他谈清楚,从前她采取回避政策,现如今看来,必须要谈一谈了。就像老师总说的,自己不努力,总不能还毁人不倦?天都快黑透了,钟溪还没回来。她没这么晚待在教室过,一时分不清钟溪是不是直接从办公室回家了。她背起收好的书包,关了教室的灯,又反锁了门,往楼下走。夏日繁星满天,知了开始热得直叫,络雨的教室在五楼,因为早下了晚自习,学校的路灯已经关了,只有零星几盏灯在教学楼里亮着,她摸着黑下楼,走到三楼的时候已经有点害怕了,她一向是怕黑的,这个坏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的,总觉得后面有人追她。再拐个弯就要到二楼了,她觉得有希望可寻,加快了脚步。在拐弯的同时,一个黑影蹿出来,一手用力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呼叫,另一只手很快钳制住她,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后面,一条腿踢她一脚,让她不得不顺势倒地。又有两个黑影冲上来,一人朝她身上踢一脚。因为她剧烈反抗,脑袋撞到楼梯上,后面捂住她口鼻的人一愣,还是丝毫不放松。黑暗中她的两条腿乱踢一气,另两个黑影都有波及,然而他们始终人多占优势,络雨的头发被他们扯住,真疼啊,她扭着双手,居然从那人手里挣脱了。估计后脑勺重重磕在楼梯上有点脑震荡了,她几乎看不清路,跌跌撞撞往前走,眼冒金星,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不轻易放过她,她想喊,谁知一开口,已经连连呕吐出来,整个人昏倒过去。后面的人都吓一跳,她们站住脚步,只听有人叫一声:“谁在那边!”后面追络雨的人疯狂逃窜,向更深的黑夜隐匿而去。迷迷糊糊中,是传达室的门卫秦大爷举着手电筒过来了,隔壁几个班也有人陆陆续续走下来,看到倒在楼梯间的络雨都震惊不已,秦大爷说:“快,快叫救护车……”络雨半昏半睡,她想开口说:“我没事……”,谁知自己的声音犹如蚊呐,几不可闻。学校算是彻底翻了天,留下来的同学们很多都认识络雨,她总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又因为长得太漂亮,大家总爱多看她两眼,只不过此时的她看上去颇为可怜,脸色苍白无比,蜷缩在地上的样子我见犹怜。学校离最近的市立医院不远,救护车几分钟内就到了,络雨听到有人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只觉得头脑昏沉,说不出话,有人用手电筒照她的眼睛,还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脸,她被抬上担架,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不知道要驶向何方。急诊室里很是混乱,她的情况还不知道多严重,因为她还是未成年人,医院一路上都在联系家属。她的班主任很快通知到了,给络志勤打电话,却是一直关机的,没有家属看护,班主任从学校赶过去陪着。钟溪本来被他罚在办公室里罚站,听到他接电话,钟溪拔腿就跑,比他还先到医院。他四处问询,不知道络雨被送到哪里了,急诊室又都太忙,病危病重的病人都在那里,看得他触目惊心,他真害怕,他看得络雨的时候也会这样。聂乘风今天在急诊室临时调过来当值,他已经连连救治了好几起急诊事件,刚准备换班上住院部的时候,就看到钟溪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急诊室团团转,他有些诧异。恰巧钟溪也见到了他,他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隔了一段距离,仍旧高声叫道:“舅舅!有没有看得我们学校送过来的女生!”聂乘风走过去,声音沉静:“叫什么名字?什么病情?”钟溪已经记得如同热锅蚂蚁,他说:“络雨,叫络雨,刚送过来的。”这几个字打在聂乘风心里,也如同雷霆万钧。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一起对校园欺凌说不!接下来,小雨点入住聂医生的医院,慢慢来哟!---------第19章江山风雨外面电闪雷鸣,闪电劈开天地的时候,亮如白昼。整个急诊室灯火通明,除了忙忙碌碌的医护患者,就是茫然失措的病人家属。而深陷痛苦与难受的病人,每一个看上去都是那么憔悴,那样不堪一击。聂乘风叫出旁边的助手,低语一句,助手很快往就诊登记台跑过去,登记台里的护士帮忙查着东西,不过几秒时间,聂乘风问旁边焦急的钟溪:“络雨送来时是什么状况?”钟溪也是从班主任那里听说的,他拿不准具体情况,只急冲冲地说:“应该是磕着脑袋了,听说路上一直在呕吐。”聂乘风指尖发凉,他将两只手从白大褂里抽出来,不过短短几天,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助手还没回来,他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伤着头部的患者,急诊室有一块地方集中处理,因为头部的外伤可大可小,算是急诊室的一大险要疾病。聂乘风脚步快了起来,他丢下一句“在这儿等着”,自己已经往急诊室里面跑过去,白大褂随着他的动作随风起舞,连连飘动。他脚步太快,又因为熟悉地形,钟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几乎没跟得住,等他消失在前面的屋子里,他才赶过去。门已经关上了,他无奈地在外面等。聂乘风看到里面陷入昏迷的小姑娘几乎有一时怔忪。她总是闪亮明媚的眼睛此刻紧闭着,本就白皙的肌肤显得比头顶的白炽灯还苍白,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衬得楚楚动人。可是她的左脸上微微红肿着,青紫的伤痕显而易见,她微微侧着头,显得年纪尤其小,还记得她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摄人心魄,此刻却如同她整个人一样沉默着。正在处理的医生见他进来,微微讶异,手上动作不停,跟他打招呼:“阿风,你怎么来了?”这时聂乘风才从门口往里面挪两步,急诊室的空间狭窄,聂乘风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