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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弟弟巴彦和侄女说过,她家是因为孝献皇后才贬入包衣旗的。贬入包衣旗改郭尔佳氏姓为郭氏!孝献皇后不就是皇贵妃董鄂氏那毒妇。董鄂氏!咬牙切齿,恨意入骨。她弟弟巴彦已经长大了,也老了。她的弟弟现在是她的阿玛了。她不再是郭尔佳?元仪,不能再叫巴彦弟弟,她现在是郭妧伊,是巴彦的次女。郭氏!郭尔佳氏!郭妧伊!郭尔佳?妧伊!总有一天,她会再让郭尔佳氏一族恢复旗籍,恢复郭尔佳氏的姓氏的!“姑娘。姑娘您醒啦!”惊喜的呼声打断了妧伊的思绪,妧伊抬眸就见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进来,是之前她见过的丫鬟。“姑娘,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睡下去可就要……”话到嘴边那丫鬟随即嘎然而止,因为她想起府医说的那些话不吉利。瞧这丫鬟的打扮连宫里三等宫女的打扮都比不上,只怕是这四贝勒府最低等的奴才吧。对于小丫鬟没说完的话妧伊没再意,也没继续完。“扶我起来。”妧伊伸手让小丫鬟扶她起来,小丫鬟却赶忙劝她。“姑娘,您身上还伤,起不得。大夫说了,在您身上的伤口结痂之前,您最好是一直趴着,若是扯动了痛口出血了可就不好了。”听小丫鬟说妧伊这才想起她这身体昨日才受过杖责,想到这双腿上伤口的痛传来,痛得她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发青了。“姑娘,您没事吧,要不要奴才去叫大夫来?”听到妧伊痛得抽气那小丫鬟紧张的问。“不用,我没事。”满屋都是药味,当闻这药味就知道那大夫开的药虽治她这伤,但这方子一般,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方子。她曾在太医那飘了多年,见过无数方子,知道什么方子才是治伤最好的方子。妧伊定晴打量着眼前的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原来在哪当差的?”她昨日才被抬为侍妾,这小丫鬟怕是从最低等的奴才中挑来来伺候她的。“奴才叫杏儿,奴才原是园子打扫的小丫鬟。姑娘您为了之后,福晋身边的锦兰姑娘就让奴才来伺候姑娘。”“杏儿,谁给你起的名字?”“回姑娘话,管事嬷嬷给奴才起的。”“那我给你换个名字可好?”“请姑娘赐名。”杏儿一听妧伊要给她赐名,登时高兴不已。姑娘给她赐名那就是姑娘不嫌弃她,以后她可以继续伺候姑娘,不用再回园子里打扫了。“以后你就叫杏果,杏树开花结果,有始有终才好。”“杏果多谢主子赐名。”“起来吧。”叫杏果起来,妧伊扫了一眼屋里又问杏果:“这两日可有人来看过我。”第4章“姑娘您问谁?”杏果疑惑。郭姑娘被送来时可是出气多进气少,一副快活不成的样子,还有谁会来看她。“没问谁,只是想知道我来这之后都有什么人来过?”妧伊脑海中一念头闪过,妧伊脸上浮起很期盼的神情说道:“福晋可有让人来看过我?正院的丫鬟可有人来过?”妧伊这一问更让杏果疑惑了,郭姑娘不是冲撞大阿哥让福晋给杖责了么?还想福晋让人来看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心中疑惑但杏果还是照实说。“没有,福晋没有派人来看姑娘您。”“没有啊。”妧伊神色一下子黯然了,说不出的失落。杏果猜不明她的心思,只是见她失落忙道:“姑娘来了之后一直是奴才在伺候姑娘。还有府医张大夫来了两回给姑娘您诊脉了。哦,对了,还有大厨房那有一嬷嬷给姑娘您送膳食来了,不过您一直昏睡没醒。”那些膳食都被她给吃了,反正姑娘昏睡不吃留着也浪费,还不如让她吃呢。她自进府当差也有两年了,因为没有门路一直是当粗使婢女,两年里除了年节她都没吃过饱饭。想起那些比她吃的美味得多的膳食,杏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惜现在姑娘醒了,以后那些膳食她也吃不到了。不过幸好姑娘醒了,若是姑娘再不醒她可能又要回去扫园子了。杏果遗憾又庆幸的想。杏果虽年纪小但人不傻,只是没那么精明灵机而已,总得来说就是个普通人。妧伊听杏果这话心里便是这想的,这丫鬟倒是不傻竟然还提醒她是她一直在照顾她的。不过这会妧伊却没那么多心思去想一个小丫鬟的事,她心里琢磨着膳房那位给她送膳食的嬷嬷。“若是那嬷嬷一会还送膳食来,你叫那嬷嬷进来,我要当面谢谢她。”妧伊伺候福晋也有两三年了,从记忆中知道这贝勒的规矩。除了贝勒爷和福晋那,其他主子膳房那可不会送膳过去的,后院的主子所食膳食都是由身边的奴才亲自去取的。她不过一侍妾膳房的嬷嬷竟然给她送膳食,这事显然不寻常,妧伊心中有所猜测,如今只能等那嬷嬷来再证实。“好的,等那嬷嬷来的时候奴才让她来见姑娘。”杏果很快就应下,妧伊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带着天真得有些傻的神情,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看错了。瞧杏果的模样个子看起得才十二三岁的模样,倒像是刚进府的。刚进府的奴才便被安排来伺候主子,不管是在后宫还是后院显然都不太可能,不管是宫里还是其他府第的包衣奴才,都是得经过严格调/教之后才被允许伺候主子。当然别的地方肯定不如宫里严谨。再说她也只是侍妾姑娘,算不得正正经经的主子。若是正经的主子至少也得是格格才行。只是这杏果竟然被安排来伺候她,莫不是杏果在贝勒府有靠山,否则怎么可能被安排来伺候主子。不过既然有靠山那就不应该来伺候她才是,若是她没还魂那这具身体便是个死人,杏果这个当奴才可是会被牵连的。难道是因为看她活不成了,所以才安排杏果这个刚进府没的靠山的小丫鬟来伺候她当替死鬼。心中猜测一番,蕴纯还是打算亲自问杏果原由。“杏果你和我说说你的事儿?”“奴才的事儿?姑娘您想知道什么?”杏果愣了一下才接话。只是她竟不是回话而是反问,如此态度倒不像是个奴才,这是根本没拿她当主子。这反问的态度显然是将她自己与她放在平等的位置。是杏果没受过调/教,还是杏果根本没将她当成主子,或是别的,例如防备她……总之这样的奴才有意思了。妧伊心里飞快的琢磨一番,苍白的脸上笑容却没变。“你随便说说,我只是想听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