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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烟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舒幕尘微微摇头,高声阻止道:“烟儿,算了!”舒易烟没接收到舒幕尘使得眼色,以为齐有铭几人早就知道了游湖那天发生的事,眼里带着恶毒的笑容瞥了一眼舒箐,添油加醋道:“父亲,您不知道,大jiejie以前故意送了两幅画给女儿,说是想要让女儿帮忙卖钱,女儿就让哥哥帮忙,哥哥为了多给大jiejie争取些银子,不惜自降身份说那两幅画是他画的,哥哥误打误撞因为那两幅画被封了第一画仙的名号,哥哥那时已经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不知怎么解释,只能越发刻苦专研画艺,好担的起这第一画仙之名,而哥哥后来画艺精湛已是有目共睹。可是前段时间游湖之时,大jiejie为了一己私欲故意当场揭穿哥哥,说那两幅图是大jiejie自己画的,哥哥自然会让着大jiejie,没有解释就承认了还主动不要那第一画仙之名。”舒箐心中一凛,舒易烟的面无改色说谎的功力是越发厉害了。明明是骗她送画,说成帮自己主动给画,明明是故意将画冠上自己的名字占为己有,说成是不得已而为之。舒易烟得意洋洋的看着舒箐微变的脸色,她就不信,以舒意东对舒幕尘的在意,舒箐能逃过此劫。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舒意东和齐有铭几人的重点并不是在第一画仙了,而是游湖那日,舒幕尘为什么会出现。舒意东沉浸朝堂二十余年,很快就有了对策,他厉声质问道:“孽女,你竟连自己的亲弟弟都算计,实在太令为父心寒了。”说完对着齐有铭等人露出家门不幸的惭愧表情道:“各位贤侄,实在不好意思,府上竟发生这手足相残的丢脸事,老夫心里痛心疾首,一定要好好肃立规矩,还望各位贤侄能体谅。”齐有铭几人也没想到舒箐是这种人,心里有些失望,一时间也被舒意东的话带偏,忘了舒幕尘为何会出现在游湖之事,几人有礼的先行告退。膳厅现在就只剩下自家人。舒幕尘也松了口气,不再有顾及,嘴里说着:“二meimei,别说了,哥哥相信大jiejie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算计哥哥的。”舒箐差点笑了,舒幕尘可真是能装,他这样说即承认舒易烟说的,又表现出一副好弟弟的伪君子模样,最重要的是成功激怒了舒意东。舒意东最是看重舒幕尘,见舒幕尘受了委屈,果然勃然大怒:“孽女,还不跪下,竟然做出这等心肠歹毒之事,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舒箐冷冷的看着舒意东,不卑不亢道:“父亲,难道您又想和上次一般,只凭一人说辞就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幕尘和烟儿都是你亲弟弟亲meimei,难道还会合起伙来污蔑你不成,你不但不知悔改冥顽不灵,还敢强词夺理!”可不就是他们合伙污蔑自己,舒箐腹诽,不过她知道舒意东不会信的,他心里对她的印象永远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害他丢尽脸面的人。舒箐也不再辩驳,对舒意东的父女亲情,早就在上一世一次次磨灭光了。舒箐看了大厅众人一眼,二姨娘和舒易芸原本略带担忧的看着舒箐,见舒箐举动,马上低下头。一屋子的亲人,大部分都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只有二姨娘她们本性就是善良之人会对她露出担忧之色,舒箐心里有些许暖意,可其它人幸灾乐祸的表情更让她心寒意冷,更加坚定了她要脱离丞相府的决心。舒箐不打算辩驳,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解释,舒意东都是不会信的,因此她目光灼灼的迎松的舒意东凌厉的双眼,平静道:“所以父亲这是又想对女儿施一次家法了吗!”舒意东被舒箐瘆人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上一次他只是借由舒箐腿舒易烟下湖的事件以此来立威,时候发现真相,也没什么大的表示。“哼,你这是什么态度,心胸如此狭隘,为父只是一时弄错,你却一直怀恨在心,你做错了事为父放任你才是害了你,你这次连手足都不放过,为父岂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个跪祠堂一个月,反省自己的错!”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跪祠堂一个月?!舒家的祠堂可不是一般的祠堂,祠堂里又大又阴冷,处在丞相府最阴冷最偏僻的地方,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在,跪过祠堂的人都知道,里面夜里总是会传来若有似无的鬼哭声,呆一天就让人有些崩溃,呆上一个月?那岂不是会被逼疯?二姨娘抬头想要说什么,可她还没开口,就被宁氏一个厉眼瞪过来,心里一凉,知道自己这是又被宁氏记恨上了,只能低下头,当自己不存在。舒幕尘和舒易烟三姨娘几人都觉得这处罚实在再解恨不过,她们不相信舒箐能在祠堂撑过一个月,只要想到舒箐即将受的罪,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容。舒箐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舒意东,想从舒意东的脸上看出一丝父女之情,可惜,舒意东的脸上只有对他除之而后快的堪比看到仇人的厌恶。舒意东被看的越来越心虚,可想到只要舒箐疯了,他就有了借口将即将回到府上的舒易怜代替舒箐嫁给太子殿下,就狠下心沉着脸呵斥道:“还不快去!”舒箐突然露出艺谋讽刺的笑,跪一个月祠堂?她保证明日舒意东就会将她放出来。舒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舒意东大声吩咐道:“送大小姐去祠堂,除了送饭,不得有人进去打扰!”雪儿和小葵连忙提着灯笼跟上去,就见管家带着四个护卫紧紧跟在舒箐后面,似乎只要舒箐不肯去祠堂,他们就会动手。丞相府很大,院子错落分布,从前院到祠堂至少要一刻钟,舒箐走在前面,脚步健稳,面对即将跪祠堂之事一点都没有害怕,让管家想落井下石都无从下手。一刻钟之后,舒箐站在了祠堂门口,黑夜给威严森冷的祠堂增加了一丝神秘而恐怖的气氛,护卫们上去打开门,门上方两侧挂着灯笼,光线微弱,看起来整个祠堂就是一个长着嘴的凶兽,灯笼就是眼睛,而大门就是它的嘴。别说管家和护卫身为男子都觉得有些恐怖,他们都相信,舒箐肯定已经吓得全身发抖。让他们失望的是,舒箐脸上没有丝毫惧怕,她转身拿过雪儿手里的灯笼,就走进了祠堂,雪儿和小葵也急忙要跟进去,护卫伸手拦住她们。“让开。”雪儿和小葵生气的开口。“你们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舒箐说完就径直绕过门口的挡墙走了进去。雪儿和小葵闯不进去,心里又焦急,而管家却还摆出一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