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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身上实现。

授课时,潜移默化间他对曲清希和曲清鸿一直灌输着主辅之道,庶出就当有为嫡出的大哥做出所有牺牲的准备,而今日这番动作不过是将一直藏在私底下的动作端至台面上。

在他眼中尽得他真传的曲清闻,细心准备两年再次进京会试定是可以高中,名动朝野。

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弟突然回府,又毫不遮掩她的能力和天分,他一贯的对策可是还能继续推行下去?

“学生不知。”

依旧是不知,杜志恒的眼中带着真切的三分茫然,他看像曲文海,这都是他的后辈,他当知该如何应对才是。

“杜先生,若是让你一科教出两位进士,你可愿意?”

没有人会嫌自己家中有天分的后辈太多,曲文海这般心怀野心之人更是不会,鸡蛋本就不该放在一个篮子里,曲清言可是他的意外之喜。

“学生明白了,定不负大人所托。”

杜志恒将两篇文章全部带了回去细细研读,手中提着朱笔,如阅卷那般在句尾标着圈尖点直叉,只两份文章看下来,却是圈多点少,叉更是一个没有。

他放下文章,不由得叹息着摇了摇头。

曲清言这一晚睡的并不沉,身子下总是黏黏腻腻,让她动都不敢动,那月事带她用不习惯,总觉稍稍一动就会有血从侧缝中流出,她不停的变换姿势,昏昏沉沉间又容易忘了手上的伤,手磕在床板上就会瞬间疼出一身冷汗,然后惊醒。

待第二日她带着黑眼圈进到学堂,就见曲清闻眼底竟是也有乌青。

“四弟可是疼的睡不着?被打了手板,怕是还要两日才会消肿,四弟要习惯才是。”

这种事如何习惯,莫非她还要一直被打不成?

曲清言懒得理会曲清闻,余光扫向曲清鸿,心头想着要如何离这位三哥远一些,她可不想再被牵连。

杜志恒抱着书进门,曲清言一抬头就见着他眼底同样泛着青色,莫非前一晚这府里流行失眠?不然怎地所有人都睡不好?

☆、第十七章知底之人解后忧

四人照旧是曲清闻同曲清希坐在前方,曲清言同曲清鸿坐在后方。

曲清言摆弄着手上的伤布侧眼扫着曲清鸿,她已是想好,若是这人等一下再不小心睡过去,她就让杜志恒亲自过来叫他,她坚决不再给这二人机会。

她眼中的意味太过明显,曲清鸿斜睨着他一声冷哼,面伤挂起寒霜似是心情很不美好。

杜志恒几乎是一夜没睡,情绪并不高,而今日又要以当堂批阅几人的作业为主,他余光扫到曲清言眼中的戒备,心头愈加复杂。

前一晚曲文海的想法已经表达的很充分,这位庶子在他没有放弃前是不会被用来为曲清闻铺路了。

曲清希曲清鸿上前递了文章,曲清闻却是站起身面容严肃的端起双手:“学生无法破题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请先生责罚。”

杜志恒很能理解曲清闻为何递不上作业,曲清言的文章与其说是投名状不如将其视为挑衅,这挑衅下在人的心尖上又痒又疼,不将其还回去,心头那股子烦闷就很难挥去,可锦绣文章又哪里是可以脱口就来的?

他在书房耗了一整个晚上,丢了满桌的纸团却是连破题两句都未能合心意的写出。

学堂中一阵静谧,曲清言只低头继续摆弄着手上的伤布,似是前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大少爷未能按时完成作业,罚十五戒尺。”

两指阔的戒尺握在掌心,杜志恒心头带起犹豫,完全不似昨日罚曲清言时那般心狠手辣,他在等,等在坐的三位庶子起身为曲清闻受过,或是为他求情。

只他的戒指已经高高举起,那三人却是都垂着眼帘没一人看过来。

戒尺轻轻落下,力道全不似昨日那般尺尺到rou声音似是能直接震到人心里去。

曲清言抬眼看去,唇角泛出一抹嘲讽正巧落在猛地向她看来的曲清闻眼里,两人各自将视线挪开,全部看向杜志恒手中的戒尺。

十五戒尺打完,掌心只有一点点红,曲清闻低头攥了攥拳头,一语不发的坐回位子。

曲清言毫不意外的看着杜志恒从书案上取出她的文章当众诵读出来,她相信曲文海同样已经看过,前一日曲清闻种种反常的举动她已是猜到几分,但她要的从不是怜悯和施舍。

她有能力让自己站到与对方同等的高度,或是更高。

只要……给她机会!

一整个上午,杜志恒的情绪都不算高,文章草草讲完就提前下课回了后院,曲清闻手掌上被戒尺打出的红印已是彻底散开,他扭回身看着动作僵硬的曲清言,突然问上一句:“四弟可是满意了?”

“大哥觉得呢?”换做是你,你可满意?

抬手将千山叫了进来,她对着三位哥哥拱了拱手,先一步离开。

下午时,曲清言午歇起身没多久就见秦氏带着容嬷嬷进到菊园,容嬷嬷身后还跟了一位看面容就已是三十许的妇人。

“真没想到一转眼四少爷都这么大了。”

容嬷嬷想上前细细打量曲清言,碍着身份又有些不敢,只眯着眼不住的念叨着:好,好,四少爷长大了,真俊,越长越俏。

曲清言笑着上前,秦氏说话虽总是一知半解,但从只言片语中也能听出她这身子八岁前都是由容嬷嬷在带着。

若是原主还在,此时见到容嬷嬷定是会格外激动。

“容嬷嬷,你回来了。”

只一句就让红着眼眶的容嬷嬷彻底落下泪来,她抬手在脸上抹了抹:“四少爷还记得老婆子,回来了,回来了,以后嬷嬷就在菊园伺候四少爷,定是把你照顾的妥妥分分。”

“嗯,有嬷嬷在清言就放心了。”

她上前握住容嬷嬷的手,粗粝的掌心让她心下一惊。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容嬷嬷的衣着,粗棉布的真青褂子洗的泛白,下身的六幅水蓝裙裙摆带着不甚明显的补丁,头上包着一块蓝布,没有任何首饰。

他们离开的这几年,容嬷嬷的日子怕是过得并不如意。

能让自己的奶嬷嬷过的如此艰难,真不知是她这位娘亲太过心大,还是太过凉薄。

“你们两个先别忙着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