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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应该喊我一声叔叔了。”白天明好脾气地告诫蓝凤凰。蓝凤凰有些颓然地靠在一棵榕树的树干上,执拗地道:“上回我就告诉过你我对大叔没有免疫力,我喜欢大叔,我喜欢你,天明哥。”“小蓝,你喝醉了!”白天明呵斥了一句,便往门外走,蓝凤凰一把扯住他的衣角。“我没有醉,从小我就喜欢你,小时候去爸爸的办公室看你们工作,我就开始喜欢你,长大以后嫁给你,是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可是我来不及长大,那么风度翩翩的天明哥就娶了别人。所以我破罐子破摔,不好好学习,就专心做个问题少女。可是,天明哥,就算我和那么多男人上了床,我还是忘不了你。”泪水从蓝凤凰涂着厚重眼影的眼睛里流出来。白天明有一刻的不忍心,他想拥她入怀,他想干脆收了她吧,这个问题少女!可是,他不能,他想起和蓝凤凰父亲的同事之谊,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干出那样禽兽的事情来。“我好痛苦,你明白吗?”蓝凤凰扭曲着面颊说道。“小蓝,你的痛苦我理解,可是真的爱一个人会默默地守护,不打扰,也不强求,你对我的不叫爱情,叫执念。”白天明掰开蓝凤凰的手疾步走出了“蓝家小筑”。他快步跑向花圃旁的刘凝波和司徒月。晚秋的花圃开满不知名的碗口大的黄花,刘凝波和司徒月在月光和花儿的映衬中,美好得像两个天使。白天明的心快速跳动着,依稀有酸酸疼疼的感觉从心底里流淌出来。刘凝波,我会做你一辈子的守护神,从你十八岁开始,我就决定这样做。他已经跑到刘凝波和司徒月跟前,喘着气,雪亮着眼睛,一脸的神采飞扬。刘凝波和司徒月站起来,狐疑地看着他。“蓝凤凰和你讲了些什么悄悄话,你激动成这样?”刘凝波依旧戏谑的表情。白天明有许多话想对刘凝波说,他想告诉她从她十八岁见她第一面开始,他就爱她,他决定一直守护她直到老死。可是这些话,刘凝波,我怎么能说给你听?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刘凝波,你怎么懂?或许,爱只是一个人的事情。白天明压抑住自己满怀的激动,轻轻道:“凝波,月,我们走吧!”“嗯,好,我困死了。”月边打哈欠边用手拍着嘴。回到八尺门18号的时候,月已西沉。同白天明告了别,刘凝波和司徒月手拉着手走进院子。“今晚也没喝多少啊,头怎么这么晕?”月捶捶自己的头,使劲甩了甩。刘凝波抓住她的手道:“是累了吧,我们都早点睡。明天你去上班,我替你去拿阿残的化验单。”正说着,忽见月光下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子站在窗口,刘凝波“啊”地尖叫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怎么了?怎么了?”司徒月扶住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她看见客房正对着院子的窗口幽幽地站着阿残。月光里,阿残的表情像幽魂一样森冷。第223章被逼成婚“是阿残啦,别怕别怕!”月安慰刘凝波。刘凝波惊魂甫定地拍着胸口。“我看起来很像鬼吗?”阿残冷冷地问。“不是,不是,”刘凝波忙解释,“我只是……”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阿残已经重重关上了窗子。刘凝波和月面面相觑。月黯然地说:“凝波,你别介意,我想她自己心里一定很苦。”刘凝波拍拍月的肩,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待刘凝波回了房,月走进客房,打开灯,看见蓝青已经在床上睡着,阿残依旧站在窗口,她对着紧闭的窗子直挺挺地面无表情地站立着。听到电灯开启的声音,她回过身来,白色的睡衣,披散的黑发,像海石一样一动不动的阴森的眼球,让她看起来像个可怖的幽魂。“开灯做什么?你不知道我看不见吗?”阿残暴躁地说,脸上现出恼怒的神色。“哦。”月抖抖索索地关了灯。黑暗中,传来阿残幽幽的恶毒的声音:“你以为你多了解我?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内心就一定很痛苦?你虽然拥有一双看得见的眼睛,但你就那么笃定,你看得见人面,也看得清人心吗?”月的背脊僵硬住,酒也醒了大半,许多冷从脚底下升腾上来。阿残就像个不可理喻的粗暴的魔君。她冷酷而决绝,谁也温暖不了她。月颓然地走出客房,走回自己的房间。她让自己躲进被褥中,许多泪水绝望地滑下来。“若昭,我想你。”月在心里默默地说。若昭仿佛听到了月的念叨,突然从梦中惊醒。身边有一只女孩的手伸了过来,白若昭一下坐起身。竟是向冰儿。身边什么时候竟躺了向冰儿。他使劲回忆,也回忆不起事情的经过,只模模糊糊记得晚宴上,他多饮了几杯,醉了,之后的一切全都记忆断链。向冰儿正熟睡着,她转一个身,脚也伸到白若昭身上,白若昭终于惊叫起来:“妈——”白家麻将室正欢声笑语。豪华的水晶吊灯下,白天朗和马如芬正陪着向思明夫妇打着麻将。马如芬手里拿着一副好牌,她反复用拇指摩挲着即将打出去的一张发财,她在心里揣测着下家向太太是否需要这张发财。举棋不定间,依稀听到二楼传来儿子白若昭呼唤她的声音,她不禁侧耳倾听,那喊声又一下断了。于是,她问东旭道:“你刚刚听到若昭喊我了没有?”白天朗往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没啊,你打麻将还能走神?”向太太笑起来,道:“如芬,你啊,对若昭真是上心,心心念念着白家大公子。”“往后有冰儿啊,我就可以不再为若昭cao心了,亲家母,你说是不是?”马如芬一脸精明而讨好的笑容。向太太谦和地笑着,道:“女大不中留,古人说女生外向,这话一点儿都不假,我们家冰儿对你们家若昭可真是死心塌地的,今晚若昭醉了,冰儿这丫头也不避嫌,硬要在一旁照顾他。”马如芬已经甩出手里那张发财,道:“现在什么年代了,年轻人们哪还用避嫌,全都是追求爱情去的。”“我和了!”向太太两指一夹,捏进那张发财,再将面前的麻将往桌上一推,喜笑颜开起来,“冰儿对若昭的心,我们两家做长辈的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