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8
书迷正在阅读:富贵如锦、蒋教授,你好、系统误我终身、巡欢不作乐、老公,国家包分配的![星际]、爱回忆的人,不快乐、成妖记[综]、求别这么黏我[娱乐圈]、红楼伏黛之专业种草很多年、不许你再亲我了[娱乐圈]
来。“阿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刘凝波问。“刚刚,刚刚,阿残又流了好多鼻血,被子,衣服全都弄脏了。我端水给她洗一洗。”蓝青抖抖索索地说着,就端了盆子急急向客房走去。刘凝波立即跟了进去,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阿残的身子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着,就像一只沉浮在大海上的落叶。她手里紧紧攥着她的手杖,衣服和身旁的被单都沾满了新鲜的血迹。血还是不停的从她的鼻腔里流淌出来,她并不伸手阻止。冷若冰霜的面庞上,黑如点漆的眸子呈现一片浩大的空洞。蓝青已经放下盆子,拧了湿毛巾扑到她跟前去,声音发着抖,“快擦擦,快擦擦!”这回,阿残很安静,没有像过往那样粗暴地推开她的母亲,而是任由蓝青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她只是绝望地蜷缩着,发抖着。刘凝波赶紧掏出手机,拨出月的号码,“喂,月,快买一些止血的药回来,阿残一直在流鼻血。”听到刘凝波的声音,阿残仰起脸来,许多血像断线的珠子从她的鼻子、唇上、下巴一路滚落下去。她竟扯出一抹恣意的笑容,问道:“很可怕吗?是红色的吧?红色的血是什么样子?我只感觉到它是热的……”蓝青再也忍不住,一下搂住阿残嚎啕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阿残,对不起,如果mama不把你生成个瞎子就好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蓝青的鼻涕眼泪全沾在阿残的皮肤上,阿残没有闹腾,而是出奇地安静,她的表情现出讳莫如深的沉稳,这份沉稳叫刘凝波深深的讶然,并从背脊升腾起一股冷飕飕的凉气。刘凝波终于走上前去,她轻轻地将阿残的手握在手里,阿残的手冰凉如水,仿佛不是长在一副活的躯体上。刘凝波对着这双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手轻轻哈气。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八尺门18号,她带回了止血的药,阿残吃下以后,很快睡过去。庄严肃穆的市府大院灯火通明,各种植物在围墙内捧着秋的臭脚。方逸伟还在开会。刘凝波找到他的办公室,见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长相颇好又精心打扮过的女孩子。刘凝波以为是方逸伟的同事,便问道:“请问方秘书在吗?”那女孩子一愣道:“他开会去了。”“那他什么时候会开好会?”女孩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找他有事呢!”“你不是他同事吗?”刘凝波狐疑。“不是,我是他高中同学,找他有点事。”刘凝波若有所失地出了方逸伟办公室,走下楼梯时听见楼上有脚步声轻快地下来,然后便听见办公室内女孩娇滴滴的声音:“逸伟,你开好会啦?”刘凝波回过头去,只见方逸伟已经进了办公室,那娇滴滴的女孩已经站起身来,一脸欢喜的神色,然后她听见方逸伟也呼唤她道:“冰儿?”“我等你好久了,请我吃点心吧。”冰儿说。方逸伟顿了顿道:“好吧,去哪儿好呢?”“你跟我走就是。”“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方逸伟应允道。刘凝波急急走下楼去。听起来貌似很平常的对话,却让刘凝波硬生生想起白若昭评价方逸伟的那句“那家伙,花心!”刘凝波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说好了今晚如果有时间就会陪她去买阿残的手杖,可是他似乎欢天喜地地和女孩子共赴宵夜去,俨然把和她的邀约抛到了九霄云外。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婚姻惨败的丧家犬,方逸伟能对她一时兴起,让她在走出婚姻的这段过渡期没有落魄不堪,反倒很快便尝了爱情的甜蜜,她也应该对他心存感激了。就算他最后抛了她又有什么好怨艾的?曾经信誓旦旦说那么爱她的康浩到头来也是一纸婚书成空纸,那么时至今日,她刘凝波还有什么不能被人伤害的?第225章爱之渐入佳境刘凝波独自去残疾人用品店找到了一款时尚手杖,自动折叠伞似的,收缩自如,且色彩鲜艳,外形美观。阿残如果看得见这些鲜艳的颜色,一定不知有多欢喜呢!只是若她双目没有失明,也就不需要这手杖了。刘凝波付了钱,提着装着手杖的袋子出了残疾人用品店。墨黑的天空竟飘起了雨。一阵秋雨一阵寒,夜风吹在身上已经有了疼痛的感觉。刘凝波身上还是单薄的裙子,临出门前忘了套个外套出来。城市的街景已经没有夏夜的盛况,渐渐稀少的人群,相继关上的店铺,几乎落光了叶子的法国梧桐,刘凝波有了想哭的感觉。刘凝波没有带伞,也不肯拦一辆人力三轮,她就那么颓败地走在夜雨里。雨不是很大,斜飞乱飘的,足够**她的发丝和裙子。她想此时此刻方逸伟一定正和那旧时女同窗快乐地宵夜着吧,突然的,她有醉酒的冲动。她像一只被雨淋湿杂毛的丧家犬失魂落魄、狼狈不堪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走着走着,便走到江边。江流两岸种满法国梧桐,霓虹闪烁处,落叶翻飞,有文艺的做派。刘凝波坐到一张石椅上,背靠一棵梧桐树干,失神地望着江面。许多霓虹在江面上投下绚烂的影,那些彩色的影随着潺潺的水流摇曳生姿。两岸的梧桐落叶就飘向那些影,以毁灭的姿态投奔璀璨,殊不知只是可有可无的殉葬而已。刘凝波哭起来,许多泪从眼里委委屈屈、期期艾艾地掉落下来,热热地划过被秋风吹凉的面颊,然后便有了皮肤发紧的感觉。要怎么样才会幸福?她真的能把自己的幸福交到方逸伟这个年轻的男孩子手里吗?多么不可牢靠的感觉。依稀仿佛,是康浩执起她的手说:“凝波,娶你是我一生的理想。”而现在,理想俨然已经破灭。坐在江边,刘凝波竟然哭得不可遏制。往事如风,回忆像针。手机铃声响起,是方逸伟。刘凝波盯着那闪烁的号码,发了许久的呆,终于掐掉,没接。就让她一人在这桐江边安静一会儿吧!方逸伟对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居然不接我电话,这家伙。”“给谁打电话?”冰儿问。“我女朋友。”方逸伟看着赖冰儿,眉眼间全是不羁的神色。赖冰儿愣了愣,随即笑道:“好吧,你终于从我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喝咖啡,还是喝酒?”服务生已上了点餐单,赖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