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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伤人!想要赎人,三日后,夕照山,一千两黄金送到,我们便将贺小姐送回!”贺小姐?难不成,这帮绑匪绑错了人?徐锦瑟与安平郡主对看一眼,安平郡主道:“驾车之人,不是原先的车夫。”这伙人显然摸透了她们的路线,连车夫都不知何时被调换,还安排人手缠住郡主的护卫——这般缜密之事,怎么可能绑错了人?除非——徐锦瑟心下一沉,此人故意误导,为的是掩饰劫持安平郡主的真正目的。在皇朝之中、天子脚下,敢对郡主下手,这帮人简直是正面挑衅皇权。但若只是绑错了人,误中安平郡主,那性质便大不一样了……一瞬之间,徐锦瑟心思电转,百般念头从心中滑过,只觉那潜藏在深处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突听一声熟悉的轻叱响起!她猛地抬头,便见鸿雁不知何时已驾马赶上,此刻已与马车并驾齐驱!“小姐小心,奴婢来了!”鸿雁轻喝一声,竟从马上一跃而起,攀上了疾驰中的马车!徐锦瑟瞪大眼睛,看着她艰难的稳住身形,爬上车顶,往车辕处爬去。“你这丫鬟,能行吗?”安平郡主抓住徐锦瑟,低声问道。“鸿雁功夫尚可,希望……”徐锦瑟回握住安平郡主的手,微微轻颤从对方身上传来,她忍不住加重了手上力道,将安平郡主的手握得更紧。此刻鸿雁已是顺着车顶爬到了车辕处,一阵金铁交接之声从前方传来,徐锦瑟心中不安更甚。突地,一声惨叫响起,徐锦瑟只觉安平郡主的手猛地一抖。车窗那方寸之间,突地出现鸿雁的身影。她与一陌生男子缠斗着,滚落在地面。而马车,竟似分毫未受影响一般,继续向前行驶,连速度都未慢上一分。车夫高声叫道:“小丫头好身手,你放心,咱们寨子就是缺钱,只要钱给足了,贺小姐咱们保证分毫未损的送回来!”那声音与先前显是一人。徐锦瑟与安平郡主面面相觑,前头驾车的,竟不止一人。鸿雁冒死阻止,也只带了一人下去。这可如何是好!安平郡主显也看见了鸿雁落下,眼神中难掩惊惶。至此,试图营救她们的人已被全部甩下,这马车却分毫未受到影响一般。不知这些人想将她们带往何处。“郡主,”徐锦瑟压低了声音道:“这些人来得蹊跷,说是求财,实际却像冲着咱们来的。”安平郡主困难的点了点头,“我也觉着他们就是冲我来的。”她平日出入,身边皆有数名护卫随行,今日去安嘉公主别院,原打算小住几日,便没带太多人去,只点了两人跟随。不想便出了事情。这些人不知在何时替了原本车夫,还安排人手阻住她的护卫,显然早有计划,徐锦瑟只是被她带累。可……冒这般大的风险劫持堂堂郡主,若只为求财,岂非可笑?此时距离那五王之乱不过十几年间,莫不是叛军余孽死灰复燃……想到此处,安平郡主面色不由大变,握紧了徐锦瑟的手道:“我怕此事不能善了。”徐锦瑟道:“我也如此觉着。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可现下这般,要如何是好?”徐锦瑟掀了帘子朝外看去,随着马车飞驰,眼前景象像在飞速倒退一般。她深吸口气,道:“公主的护卫缠住了两人、鸿雁带下去一人,这马车速度未减,却无人靠近车厢,想来他们没有其他人手——我们跳下去!”安平郡主瞪大眼睛,“跳下去?”“若被他们带走,此番不定遭遇什么。那人正在驾马,咱们跳下去也许会受些伤,却不一定被发现。到时找个地方藏起来,定能等到救兵。”徐锦瑟快速说道,“我瞧着外头景色越来越是荒凉,若要行动,越快越好。”安平郡主深吸口气,面露果决之色,“那便跳吧!无论这伙人目的为何,都休想这般轻易得手!”徐锦瑟勾起嘴角,冲安平郡主重重点头。两人手拉着手,往车门处挪去。就在她们的手指刚刚够到车门时,车夫突地发出一声惊呼,车厢猛地一顿,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晃动!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徐锦瑟心头闪过,她抓住安平郡主的手猛地一紧,低声喝道:“来不及了,跳!”第159章险死断崖之上,那车夫将匕首从马臀上拔出,接着一个翻身从马上滚落。那马吃痛,发狂般的从冲着断崖直奔而去!轰隆隆一阵巨响之后,连马带车一起摔下了断崖。车夫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走到断崖边,探头望去。只见那断崖陡峻,深不见底,想必车中二人早已摔得尸骨无存。车夫冷笑一声,将那沾了血的刀刃在内衫上蹭了几蹭,收入袖中。再看一眼崖边车辙痕迹,确保无甚纰漏之后,方才嗤道:“倒是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只可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罢,一拂衣袖,扬长而去。断崖之下一丈有余处,徐锦瑟与安平郡主险险攀在一棵老树上。说来也是她们命不该绝,这断崖之下恰有一处凸起,下生一棵老树,斜斜探出悬崖。马车坠落之际,恰逢徐锦瑟与安平郡主从车厢跳出,二人险之又险的挂在了这课老树上,没有随着马车一起坠落。此刻听着那车夫终于走远,崖上没了动静,二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不由向下望去。脚下深渊深不见底,马车早已没了踪影。若她们没恰巧在那时准备跳车、若这崖下没有这课老树……二人对看一眼,均是一阵后怕。安平郡主舔了舔嘴唇,正想开口,就见徐锦瑟朝她使了个眼色,立时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二人攀着老树过了片刻,突听头顶有人啐了一声。——是那车夫!此人不知为何又折返了回来。那人的脚步声在头顶徘徊片刻,终是啐了声,“我就说老六谨慎过了头,两个黄毛丫头哪有那么多幺蛾子,掉崖都掉崖了,难不成还能爬上来不成?”安平郡主猛地一惊,只觉身上寒毛倒竖。待到那人脚步声远去,二人也不敢放松。又过了片刻,确定无人返回,徐锦瑟才轻轻吐出口气,低声道:“应该躲过去了。”安平郡主长长舒了口气,方觉冷汗不住自额上滑下。几滴汗落入眼中,带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擦,未料掌心已被冷汗浸透,虚软之下竟失了重心,从老树上滑了下去!安平郡主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老树在视线中一寸寸远去,脑中一片空白。突地,她腕上一紧,却是徐锦瑟伸出一手抓住了她。“郡主!抓紧!”徐锦瑟的低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