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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怒视杨楠。杨楠笑嘻嘻地走到了师筱卿:“扶我一把就行,被沈轻踹了一脚,现在胯疼,脚也疼,走路真费劲。”师筱卿很不情愿,却还是伸手扶住了杨楠:“你别太过分。”可是杨楠偏偏很过分,揽住了师筱卿的肩膀,完全依靠着师筱卿走,让她走路都十分艰难。简直就是扛了一个巨型的煤气罐。“你这身高,确实适合做拐棍。”杨楠这样评价。“突然觉得你断腿是活该。”“那你就活该被我缠上。”“你和沈轻怎么没打起来呢?”“他为了我好,我也不会还手啊。再说了,我现在这样真不一定能打过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吗?”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到了小区里,一齐进了单元门,然后杨楠就停下了:“家里也没人给我做饭,我出去吃,补课班见。”师筱卿十分不解,掐着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在小区门口停下?”“我就是想挨着你。”师筱卿气得不行,骂了一句:“臭流氓!”杨楠听完,又回头走到了师筱卿面前,居高临下地说:“你再说一遍。”师筱卿根本不怕杨楠,再次重复:“臭流氓。”“嘿!”杨楠扬了扬眉,笑得特别灿烂,“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听到你骂我,就浑身舒坦,这是不是爱情的力量?”“是你贱!”师筱卿说完,就走进了电梯。杨楠看着电梯的数字变化,笑呵呵地扭头出了单元门,去吃饭了。*杨楠到补课班的时候,师筱卿已经在了,面前放着一个保温杯,正在小口地喝着热水。他坐在了师筱卿身边,探头看了一眼,忍不住感叹:“我去,你这是在杯里泡了朵菊花啊。”“这叫菊花茶。”师筱卿现在看杨楠的眼神,总是特别的嫌弃,偏偏杨楠还阴魂不散的,她最近都觉得唐梓耀特别可爱了。“我现在看到菊花就容易想歪,总觉得菊花就是长了外痔,一个一个地往外冒着,你能想象吗?”杨楠说着,看到师筱卿瞪了他一眼,他乖乖闭了嘴。两个人安静了一会,杨楠吧唧了一下嘴,突然开口:“给我尝尝呗。”“不给,小心嘴里生痔疮。”“我就尝尝味。”“不!给!”“相片拍得挺好看的……你要不要看看?”师筱卿把笔一摔,面色不善地看向杨楠。杨楠则是灰溜溜地跑去找孟老师借杯子了,回来后,师筱卿无奈地给杨楠倒了半杯。“花瓣给我来点。”杨楠还嫌不够,盯着师筱卿的保温杯,眼巴巴地看着菊花。“这是一整朵的,可以反复泡,给你浪费了。”“给我来几瓣,不然怎么长痔疮?想长痔疮也的有点诚意,你说是不是?”师筱卿特别无语,直接把一朵都给了杨楠。杨楠捧着杯子喝了几口,然后把花捞出来,咬掉了几瓣花瓣咀嚼了一会又吐到了纸巾里:“不好吃。”“你怎么那么馋呢,这又不是吃的。”“颜色挺好,激起了我的食欲,我就想尝尝味。”师筱卿有点无语,却被逗笑了,于是不再理他,继续写题。杨楠继续喝那半杯菊花茶,靠着椅背盯着师筱卿看。师筱卿外表文文静静的,柔顺的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额头前跟鬓角有些许碎发,被她随意地掖在了耳后,露出漂亮且精致的侧脸来。他的眼神在师筱卿下颚线以及耳朵上打了一个转,又喝了一口茶。耳朵可真小。师筱卿的笔尖没有任何停顿,写着他看不大懂的题,字体娟秀工整,跟人一样看着顺眼。他突然觉得看着师筱卿写作业都是一种享受。今天讲题的时候,孟老师似乎特意放缓了节奏,从基础开始讲,杨楠拄着下巴听,还真听会了两道题。于是,他兴高采烈地给沈轻他们发微信。杨楠:爸爸会做物理题了。发完就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被师筱卿直接拿走了。“相片我早备份了。”杨楠小声说。师筱卿删除了相册里的相片,白了杨楠一眼,把手机还给了杨楠:“刚才讲的是化学。”“哦……”补课结束,杨楠跟师筱卿肩并肩往外走,同时还在发微信消息,走路打字不方便,就用语音说:“晚上你们都出来吧,我跟你们好好聊聊。”很快沈轻就回复了:“现在我妈天天接送我上学放学,晚上根本出不去!”“等会我去你家接你去,晚上我请客,行吧?”“这还差不多。”师筱卿手里拿着保温杯,扭头看向杨楠。杨楠也看向师筱卿,笑眯眯地问:“怎么,爸爸夜色下很迷人?”“当爸爸当上瘾了?看谁都自称爸爸。”“我当不了你男朋友,可以当你爸爸啊。”“滚蛋!我就是想跟你说,熬夜对皮肤不好。”“哦……”杨楠抬起手来,擦了擦鼻尖,想了想之后回答:“行,我知道了。”“为什么沈轻愿意叫你爸爸?”师筱卿问。“我跟他认识的时候,才十三、四岁,正中二呢,觉得打架厉害特别牛逼,没烟瘾,就吸烟耍帅。我们俩谁也不服谁,就想让对方听自己的。我们俩干了一年多,后来赶上一场比赛,我们都是第一次参加那么大的比赛,就打赌,谁输了,谁以后就叫对方爸爸。”“最后你赢了。”“嗯,没错,从此有了一个孝顺儿子,现在我也就跟他关系最铁。”“哦。”*杨楠去停车场,偷偷开了杨景凡淘汰下来的旧车,去接沈轻跟邓毅然。到了夜店,杨楠跟沈轻坐在一块,说起了转学的事情。杨楠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中午给我爸打电话了,他答应我在体校保留学籍,2中这边我也得继续上着。”沈轻一听就不爽了:“你这算什么啊?双重身份,间谍还是我军派去的卧底啊?”“不是,我本来就是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的2中,时不时去训练,也是正常的事。”“那你还在2中待着干什么啊?”“情况有点复杂,我懒得解释。”杨楠说得很深沉。“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啊?往简单了说。”沈轻有点不爽。“就是吧,我转学家里塞了挺多钱,钱都拿出去了,也要不回来了,为了不浪费,我就得上啊,你说是不是?”杨楠说得特别真诚,真诚到沈轻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两个人靠着沙发椅背,夜店里的绚烂的灯光在他们的身上游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激着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