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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他脚下蹬得飞快,原本两小时的路程,他一个半小时就骑回了乡里。宋明好在卫生站门口跳下车,刚要回家,就被姚祺年从后边揪衣裳领子提溜住了。“世态炎凉,用完就丢。”姚祺年不满:“宋小好,我累死累活带你回来,来杯茶都不让我进去喝,想渴死我,你好当寡妇是吧?”瞧这话说的...宋明好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跟他计较,然后才道:“你想来我又不拦着,我爸在家,正好你能陪他喝两杯。”上次喝成死猪的阴影还在,姚祺年摸摸鼻,悻悻道:“你回吧,我又突然觉得不渴了。”宋明好想笑,竭力忍住了,一本正经道:“我爸昨天还叨念你呢。”闻言,姚祺年背上一阵虚汗,忙跨上自行车,匆匆道:“亲还没定呢,我哪能总去你家,这不是惹人说闲话吗?好了好了,你快回吧,等定亲了再说。”说完,蹬上脚蹬,一下窜出老远,留宋明好站原地乐不可支。姚祺年确实被喝怕了,好长时间都不敢进宋家门,生怕再陪准老丈人喝酒,但怕也不行,定亲他总是要上门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八,两家人商量好定亲的日子。这天姚祺年天不亮就起了,外面天还黑黢黢的,屋里点了煤油灯,姚祺芳迷迷糊糊醒来,拉开麻袋帘,就见她二哥在对着墙上挂的破镜子抹头油。夜来香的味道,屋里被熏的喷香。姚祺芳受不了的扇扇鼻子,忍不住的提醒:“哥,你还没结婚呢。”村里那些新郎都不带这么打扮的。姚祺年头也不回道:“你懂什么,哥今天高兴。”抹好头油,梳成三七分,穿上宋明好给他织的红毛衣,里面衬着白衬衫,下.身穿的是仿军裤,脚上是回力球鞋。这身是眼下最时兴的打扮,穿在姚祺年身上格外的精神好看。几十年后我们大可以称这种打扮为sao包。王乃云和贡付姐瞧了都说俊,姚四海要守旧点,不大满意道:“年娃子,你那头上到底抹了多少油?苍蝇飞上去,杵拐棍都站不稳了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姚祺年不打算和他爸计较。定亲准备的东西多,去的人也多,除了姚四海,还有媒人刘大娘。刘大娘到底是个妇女,不好上酒桌,刘大爷干脆也跟来了。一行四人外加彩礼,骑自行车肯定不行,赶牛车又太落伍。商量后,姚四海决定让姚祺年开拖拉机过去。事实证明,咱们的年娃子天不亮就起来抹头油是多么的明智,尽管路上风大,拖拉机一路突突突开进卫生站,他的头发仍然是三七分,没半点蓬乱。宋明好瞧见他,立马就脸红了。不得不说,不烂脸的姚祺年还是特别俊的。宋家也找了卫生站的老人作陪,爷爷叔伯一屋子,姚祺年先挨个喊人,挨个递烟,直到没他事了,才两手背着往宋明好跟前走。等走近了,姚祺年低声并且善意的提醒:“宋小好,收起你的痴汉脸,流哈喇子了。”宋明好原本满心的旖旎,被他全部打散,不满的嘀咕:“一身的夜来香味,你家头油打翻了?”姚祺年白她眼,气她没品味。鼎鼎大名的握手牌头油,国货经典!定亲相较结婚而言,要简单很多,基本没有姚祺年和宋明好什么事,午饭桌上也是两家长辈在天南海北,姚祺年和宋明好早早就离了席,两人没事可做,干脆就去姚家在建的新房基地上看看。泾河县的瓦房大多是一横排样式,坐北朝南,中间是堂屋,东西两边是卧房,条件好点的会围上院墙,条件差点的堂屋门就是大门。挖房基地时,姚祺年就跟泥瓦匠说了,不盖一横排,他要盖四合院的样式,除了原打算的四间瓦房外,他还要沿马路旁再盖三间,既用作大门,以后也能开商店。大圩村到现在连个供销社都还没有,平常想买点什么都得去公社,姚祺年早有想过开个商店倒卖杂货,让王乃云或姚四海看着,还不耽误他们收粮。眼下姚祺年把他打算都说给宋明好听,然后咧嘴笑道:“宋小好,以后哥让你当上富二代他妈。”姚祺年嘴上不着调,眼里却满是认真之色。宋明好虽然没听过富二代这么时髦的词,但好话歹话她还能听得懂,重重点头:“好,我信你。”姚祺年却不满:“反应不够热烈。”宋明好迟疑了下,然后开始鼓掌:“够不够热烈?”姚祺年仍旧不满:“你看哥的。”说完,姚祺年立马抓过宋明好手,把她带到避人的地方,在宋明好没反应过来之际,低头快速往她嘴上啄了下。“宋小好,你看这样够不够刺激,够不够热烈?”宋明好满脸通红,抬眼瞪他。确实很热烈,确实很刺激。姚祺年扯扯她脸,催道:“快,就照这样,再给哥一点热烈的反应。”“我不干。”宋明好推他,赶紧躲开。这不是在外耍流氓么。就因为她不干,姚祺年可有执念了,回公社路上都在碎碎念。“敷衍我。”“冷落我。”“不喜欢我。”“快看,有臭水沟,我跳进去沿死算了。”宋明好捂起耳朵,一路装耳聋装到家,家里没人,也不知道她爸哪去了,宋明好进家赶紧就要关门,可还是快不过姚祺年,见缝插针,硬是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臭小好,我都要跳臭水沟了,也不拉我一把。”姚祺年难得强硬了一回,进屋就把宋明好按到了门板上。这会儿宋明好还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危险,还在和他顶嘴:“你自己要跳的,我又没让你跳,你想跳...”她话还没说完,嘴巴就给人堵住了。也不知过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姚祺年顶着张被抓花的脸出来,红光满面,神气十足的摇开拖拉机,一路突突突,荡漾到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