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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秦老爷道,“是啊,咱家的一些旧交,有的在京城做生意的,都过来了。再有他们子弟也在这边的,也都带过来走动一二。人一下子就多了。”秦太太想到一事,“媳妇,昨儿还有公主娘娘的女官过来送了一份贺喜哪。”李镜笑,“那是永寿公主打发人送来的,我与永寿公主自小一道长大,我出阁时,她还去我家送我了。原来是把贺礼送来咱家来了。”“是啊,吓我一跳,可真是荣光。”秦太太十分欢喜。秦凤仪舀了半碗鸡汤慢慢吃着,问,“就是与你坐榻上的,穿宫装的那个女人吧?”“是啊,公主非但相貌过人,为人也是极好的。”“不如你。”秦凤仪道。李镜一笑,给秦凤仪夹个三丁包子,道,“等明儿或者什么时候吧,你与我一道去公主府坐一坐,我与她交好,以后咱们两家也是少不了来往的。”“成。”秦凤仪应下了。秦太太道,“咱们在京城也没什么亲戚,最亲的就是方阁老家了。一会儿拜过祖宗,阿凤你带着阿镜去方阁老那里坐一坐。他老人家那么大的年岁了,昨儿天一早就过来了,晚上也呆到散了宴才走。”“嗯,我也说要带着媳妇去给师傅请安的,还有两位师嫂,也跟着忙着还好几天。去了方家,再去程叔叔家走一走。”秦老爷道,“去了不要吃饭,回来吃。”说着话,就把早饭吃好了。用过早饭,秦老爷带着儿子媳妇去祠堂给祖宗烧了香。秦家小户人家,像秦凤仪说的,秦老爷少时父母双亡,出来讨生活,能有今日,当真不易。秦家这祠堂也颇是简单,就五块牌位,两块是秦老爷父母的牌位,父母的名字,秦老爷还记得,上面写着长辈的大名,待到祖父母那一辈,当初秦老爷离家时年纪尚小,哪里晓得祖父母名讳,于是,就写了个秦富祖父之灵位、秦母祖母之灵位。再往上曾祖辈就更不晓得的,也没有单立牌位,秦老爷很简单的立了个大牌位,上面一行字:秦家列祖列宗之灵。李镜也是无语了,想着阿凤哥当真是家族最出众之人哪。跟着丈夫给祖母敬过香,秦老爷拿出族谱,添上李镜的名字,从此,李镜便是秦家妇了。做好这个,秦凤仪便带着媳妇出去拜见长辈去了。方阁老看他们男的俊美女的端庄,很是高兴,待见过礼后,李镜献上针线,方老阁一人一方玉牌。秦凤仪谢过就收了,李镜看阿凤哥收了,也谢过方阁老收了。说一回话,秦凤仪又过去亲自谢过两位师嫂,方大太太笑道,“这还不是应当的么。”师兄们都去当差了,师嫂了都有见面礼,只是不及方阁老的贵重,但也是精心准备的东西,方大太太给了一对红宝石的步摇金钗。方四太太给的是一对翡翠玉镯,水头很是不错。如方悦师侄辈,都过来见过小师叔小婶子。方悦也去了翰林,不过,给方悦的见面礼,李镜也都备好了的,他虽不在家,也有他的一份。方家这里略坐过,二人就辞了方家两位师嫂,又往方阁老那里说了一声,往程家去了。程家程尚书亦不在家,程太太一向喜欢秦凤仪,给了李镜一套羊脂玉的首饰,件数并不多,只有八件,但却极是上乘玉料。程家孩子都是念书的年纪,皆去了学里,只有两个女孩儿在家,不过,程家几个孩子的见面礼,李镜也都预备好的。程太太问他们走动的如何了,秦凤仪道,“也差不多了,我家在京城就婶婶家还有我师傅家要走动,再有,昨儿我们掌院没过来吃酒,我给他送两坛子酒去。”程太太瞧着时辰,道,“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趁着这时辰,赶紧去吧。”秦凤仪便带着李镜辞了程太太还有两位小meimei,往骆家去了。骆掌院自然不在家,骆太太却是在家的。骆太太是一位年约四旬的和善妇人,圆团团的脸,很是柔和,与那位爱训人的骆掌院形成鲜明对比。骆太太见着秦凤仪很是高兴,收下秦凤仪送来的酒,笑道,“要不是凤仪你这个模样,我还真有些不敢认。”秦凤仪摸摸自己的脸,道,“掌院大人跟嫂子提过我。”一个“嫂子”把骆太太叫的噎了一下,骆太太想想,秦凤仪现下做了方阁老的弟子,这么叫也没差。骆太太笑道,“时久了,你定是不记得的,那时你也小,不过,你如今比小时候越发生得好了,小时候你在我家私塾念书,我家有棵大玉兰树……”不待骆太太说完,秦凤仪就一声怪叫,跳了起来,盯着骆太太看了许久,方恍然道,“你是桂花师娘啊!”骆太太笑道,“这么大了,还这样顽皮。”“唉哟,师娘你家不但有棵大玉兰树,还有两棵桂花树,每年秋天那叫一个香啊,你年年做桂花糖桂花糕,唉哟,我现在想想都要流口水的。”秦凤仪道,“自你与先生走了,我就再没吃过那样好吃的桂花糕了。”这么说着,秦凤仪心下却是暗暗叫苦,想着,怪道骆掌院总是看他不顺眼,原来是小时候就常寻他麻烦,敲他手板的酸生先生啊!唉呀,这回可不好办了!第126章秦老爷的人生哲学第126章秦凤仪与桂花师娘的话就多了,“我说怎么看都觉着掌院大人面善,我还跟阿悦说呢,以前也没见过掌院大人哪,就是觉着眼熟,可偏生就想不起来!哎,我那会儿才刚上学吧,我记得您家的糕好吃的不得了,我还常常爬树,您家那株玉兰树,我比先生还熟呢,一天爬好几回。”骆太太笑道,“爬上去了还胆子小,不敢下来,都是你们先生再上去把你抱下来的。”秦凤仪直拍大腿,笑道,“唉呀,师娘,你说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哪,掌院大人训我的模样,真是十好几年都不带变的,还是那么威风霸气啊!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先生留了课业,我回家忘写了,结果他一查,我没有啊,他就要敲我手板,你说把吓得,跑出课堂,一溜烟我就爬树上去了。”要说这办教育的人家,对两样学生记忆最深,一种就是学习特别好的,一种就是特淘气的,秦凤仪显然是第二种。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