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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藩南夷后,大开私运之门,这混账东西简直就是直接在截他的生意啊!闽王气的,给朝廷上折子参了秦凤仪一本,原本闽王想着,这混账东西哪怕就是皇子出身,但,就凭柳王妃一条,这身份就尴尬死了。况,朝中还有大皇子系,焉能看秦凤仪如意?结果,秦凤仪回头参他十八本,俩人的官司,现在还没打完呢。秦凤仪坐在寿王身畔,隔着愉王还对着闽王露出个灿烂至极的微笑来,更让闽王心塞了一把。闽王道,“不见凤仪你参我,我都不知道你胡编乱造的功力这么深啊。”“哪儿啊,跟闽王你一比,差的远了。”秦凤仪接过宫人捧上的香茶,呷一口道,“何况,那也不是我编的,都是我打听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诶,闽王你这回来京,不是投案自首来的吧。”闽王眼神冷了三分,“御前说话,虽则陛下是你父,但陛下也是我侄,镇南王你还是慎重些的好。”“说句实话就不慎重了,亏得这是在京城,这要是在闽地,你再说这话吧。”秦凤仪掸掸袍子,一幅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闽王果然叫他气得不轻,“你敢对天发誓,你在南夷没有走私货物!”“我走私给谁啊!走私给你啊!”秦凤仪道,“你别脑子不清楚,我们南夷的瓷器,苦巴苦巴的送到你们闽地,不给你一成润手钱,你就要多征一成的商税,以为我不知道哪!”“胡说八道!”闽王大怒,“分明是你海运走私,令泉州港生意大减,你可真有本事,倒反咬一口。”“我拿什么走私?我是有船还是有港!朝中出八百万给我建港了吗?”秦凤仪道,“你少血口喷人!”“当我不知道,你用小船驶到海中,如此交易货物!”“亏你闽地也是临海的,海上什么样,你到底见过没?都说无风也有八尺浪,渔船敢到深海吗?我说你是不是上了年纪,脑子也不好使了啊。要是什么船都能到深海,当初你们泉州为什么还要花八百万建港!”秦凤仪忽地一笑,“不过,亏得闽王你给我提了醒儿,你不是说我走私么。我这回来京,就是要朝廷也给我们南夷投几百万的银子,我们也建个港,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免得叫你们多想。”闽王当下脸色都变了,当即看向景安帝,景安帝道,“倒没见你奏章。”这话自然是对秦凤仪说的。秦凤仪道,“我是见着闽王,才有此灵感的。”闽王只恨自己一见秦凤仪怎么没压住火,这会儿巴不得自己就是个哑巴算了。打官司事小,秦凤仪大搞走私,虽则令闽王恨的咬牙切齿,但,这也比南夷当真建港要强得多。实在是,南夷地理,正在闽地以南,倘南夷建港,如大食、交趾、暹罗等地商船,到南夷比到泉州近的多啊。愉王给俩人打圆场,“行了,建港乃国之大事。你们封地原是挨着的,正该做好邻居才是,怎么一见面儿还拌起嘴来。”大皇子温声道,“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秦凤仪长眉一挑,“我刚就藩三天半,就有人参我走私海运,这是误会?”闽王还得为自己辩一句,“我可没说你走私,是听闻南夷有走私之事。”“是啊,您没说,只是我没就藩时,也没人参南夷。我一就藩,就有人参了。我便是能掩耳盗铃,朝中可是个顶个儿的耳聪目明呢。您那跟直接说有甚差别啊!”“你不还参我十八本!”“嘿,只许你参人不许人参你,世上有这般道理的!”秦凤仪不要太理直气壮。只要南夷不建港,闽王也不想与秦凤仪死磕了,闽王看向愉王,愉王继续做老好人,“既都是误会,如今便讲开了,一会儿陛下赐宴,你俩多喝几杯才好。”秦凤仪笑而不语,闽王只得先道,“只恐镇南王瞧不上老朽啊。”“您这都依老卖老了,我还敢瞧不上您哪。”秦凤仪见闽王先低头,心下颇觉解气,遂一笑道,“一会儿我必多敬伯祖父几杯,你可得给我面子。”闽王知是秦凤仪递了台阶,倘别人递的台阶,不下也就不下了,秦凤仪此人,素来是个混账脾气,闽王早有领教的,这会儿也只得接了秦凤仪这台阶,笑道,“早想你与吃酒哪,只是咱们都是藩王,不能擅离封地。今儿借着陛下赐宴,是得多吃几盏。听说你征信州大胜,我做伯祖父的还没恭喜你哪。说来,咱们这些藩王,不要说我这上了年纪的,就是在你这年岁,亦是不及你的。”秦凤仪笑,“您真是客气,你们谁的封地也不似我们南夷,明着我那封地是又穷又大,结果,就做一半儿的主。”景安帝打趣,“怎么,还嫌朕给你封地给的不好了?”秦凤仪真不稀罕搭理景安帝,可此人惯会见缝插针的,秦凤仪刚想说话,就听大皇子道,“南夷的确是贫瘠了些,若是镇南王不喜,父皇,不如另斟酌着给镇南王一块富庶些的封地吧。”这话何其昏头!虽则大皇子一幅兄友弟恭的温和模样说的这话,仍是令人大吃一惊,便是闽王都有些不敢置信,未料到大皇子说出这般话来。平郡王连忙道,“封藩已定,怎好轻改!况,南夷刚有起色,正需镇南王治理。殿下若心疼兄弟,南夷颇有战事,兵甲粮械供应必要及时,也就是殿下身为长兄的关爱了。”景安帝是不会让闽王看了笑话的,平郡王圆场圆的及时,景安帝笑道,“是啊,信州战事时,大皇子很是担忧南夷。毕竟,山蛮盘踞已久,待信州传来好消息,大皇子还说呢,也就是凤仪了,就藩三载便能平定信州。”大皇子见父亲、外祖父都这般说,心知自己提的事难成,便一笑道,“我是听闻凤仪你亲自领兵,很是担忧。你是亲王之位,切不可以身犯险。”秦凤仪一肘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侧着身子看大皇子一眼,笑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瘦田无人耕,耕好有人争呢。”此话之厉害,不说大皇子大是不悦,便是平郡王,亦是掩去眼底一丝怅然。平郡王能及时为大皇子圆场,秦凤仪这话,平郡王却是不能替大皇子接了。大皇子强忍着方未动怒,面上却不是很自然的淡淡道,“什么瘦田肥田的,天下都是父皇的,就是藩王,也不过是替父皇镇守一方罢了。”以为自己什么东西哪!秦凤仪何等样人,焉能被这话逼退。秦凤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