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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总。”我干笑。“过来坐吧。”他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位置,“老杵在门口别人会以为我虐待客人。”“呵呵……”我拿脚蹭着地毯,依旧干笑。见我没动的意思,他直起身,懒洋洋的瞟了我一眼,道:“既然这样,那只能我站着去你那边说话了。”我立马飞奔到沙发前坐下。心惊rou跳。他看着我,目光不痛不痒,说:“你是疯狗报社的娱记?”“疯狗报社”这四个字被他如此正经地念出来时,我不淡定地抽了抽嘴角。“恩。”看样子他完全没记住停车厂事件,恩,我安慰自己他贵人事忙。像他这种大人物如果连我这种小角色都要记,那估计得有18600M的内存才行。“我和江姗的那篇报导,也是你写的?”他斜斜的瞅了我一眼,看不出情绪,我却越发紧张。“呵呵……呵呵……”我不敢吐槽他废话的功力比每晚准时出现在电视上的那两位CCAV主持人还要深,因为我在努力克制自己发抖的脚。然后喃喃的回答他:“不是我写的你能找我来吗?”大概是我如此坦诚实在看起来很是老实。他狭长的桃花眼向上一挑,眼神中带着捉摸不透的味道,就这么盯了我半晌,盯到我发毛发颤两脚差点抖成塞子把他家地板蹭出个洞时,他突然又开口,声音愉悦:“文笔很不错,那则报导是我看过的最声情并茂的一篇了。”呃……什么情况?我被他不符合逻辑弄愣了。我这人有个毛病,任何情况下的夸奖,我都会很理所当然的接受,这次也不例外。于是我呵呵一笑,谦虚道:“应该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披着的头发微微一动,连忙抬头,发现姜诺的手正插在我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帮我顺着头发。他嘴角淡淡地上扬着,眼含三分笑意七分魅惑,说:“有没有人说过你胆子很大?”温柔的嗓音,伴着他低头微笑看向我慵懒至极的表情,真是美好的画面,如果我的头发不是被她用力拉扯的很疼的话。我捂着头皮,又惊又怒的看着他。我勒个去,姜诺师出哪个邪教啊?至阴至阳表里不一这功夫练得真到家啊!哎哟喂,头发疼死了……法海!法海在哪里!快来帮我收了这妖孽!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会对这条报道这么在乎。之前听说他对狗仔顶多是叫过来教训两句,接着嘱咐下次别乱写就了事了。我刚进来时,虽然害怕,但却只是因为和他单独处在一室,又因为他气场太强的原故,完全没想过他会因为新闻的事而动怒。我被扯得痛不欲生,心里着急的想着脱身之法。来的时候脑子里还记得有道护身符来着,护身符……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前的那条短信。对,就是那个。我忍着头皮的剧痛,硬生生的向前倾过身子,随便抓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两口,接着悄悄地掏出衣兜里的名片,在放下咖啡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将名片掉在了地上。果然,姜诺先我一步捡起了那张名片。在看到上面的名字时脸上滑过丝惊讶,但不过两三秒后就恢复了正常。他突然眯起狭长的双眼,像狐狸盯着猎物般,露出丝妖孽的笑意:“原来,乐小姐是认识景言的啊。”走出姜诺的办公室的时候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存感。这个姜诺忒可怕了。之前以为他只是个花花公子,但今儿一接触才发现他这个人完全是阴属性的。虽然感觉纪景言也不是什么好人,动不动也阴我,但两个人气场完全不一样,纪景言就算一步一步的算计别人,给人的感觉也是没有菱角的,像是温水煮青蛙,而姜诺就像是吐信的毒蛇,和他呆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会心惊胆战的。我这边想着,电梯门就“叮”的一下打开了。当我抬头看到外面的人时,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站在那里嘴角抽搐。所以我以前就一直说,老天爷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都安排一堆无聊又狗血的相遇给我们这群已经烦的焦头烂额的人。我现在真想指天大骂一句:我擦,老天爷,你要不要这样玩我啊,我和夏言这厮的孽缘用不着这么深啊!就算他在J氏上班也不用让我来一次就遇着他一次吧?!“朵朵?”反而夏言比我的反应还惊悚,他抱着的文件哗的一声就往下掉,我这名字给他叫得,活像大白天看见诈尸一样。他这样的反应我反而淡定了。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就视他如二氧化碳,淡定地打算从他身边走开。但这厮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放了我,拽着我的手腕直生生地就往外拖,直到将我拖到J氏大楼外才放了手,满脸痛苦地说:“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但我们已经结束了,彻底结束了,你何苦还要来公司找我呢?”这人自恋的!!!“……”我强忍住想喷他一脸唾沫的冲动,一阵冷笑道,“帅哥,你想太多了。”我无意和他多做纠缠,这个人,看见一次我就有一种想把他像生拍黄瓜一样拍扁的冲动,为了让自己不干出这样血溅五步的事儿来,我甩开他的手打算离开。可有些人偏偏觉得我像是苦情戏份的女主角。“朵朵,你骗不了我的,你还是老样子,说谎时就爱咄咄逼人。”他拽着我的手,眼神都带上了哀求,仿佛我一秒就要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我想:他夏言在我的人生电影中,顶多算一个带着病毒的广告。如果说我再对他有什么想法,那应该就是我现在只想赶紧装一正版的卡巴斯基——杀毒。……麻烦有没有翻译?可不可以帮我跟这货翻译一下我刚才话里的意思?我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气的胃痛,在留下来我会气的心肝脾胃肾都痛。实在不想与他再纠缠了,索性不再搭理他直接离开。但刚转身,就觉得整个身子被谁捞进了怀里。身后的人紧紧拥着我,坚实的胸膛牢牢贴住了我的后背,炙热的温度就透过T恤传达到我背部的每一寸肌肤上,就在我还处于神游状态时他突然发话:“她身边已经站着我这样的男人了,有可能再回头吃你这棵烂草吗?”这声音……纪景言!扬头一看,果然是纪景言那张俊美的脸。他此刻正浅浅地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呃,他这算是在帮我?可光天化日之下要不要如此亲密如此有伤风化呀……事实证明,我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厚脸皮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再做出更重口味的“戏”来!他突然将头垫在我的肩上,亲密地将嘴贴在我耳垂上,嘴巴一张一合,炙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