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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不会放过他的,苍天终有报啊。彤辉院内,凌子风见凌茴嚯嚯磨刀,不禁问道:“阿姐磨刀做什么?”“救人。”凌茴言简意赅的回道。“我同你一起去。”“阿风,你看这把刀如何?”凌茴转移了话头,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刀重有百十来斤,气势磅礴,寒意凛然,是把世间难寻的好刀。”他前世为将一生,也没见过比这更好的刀了,想必握过这把刀的人,也定是个英雄人物。凌茴挑眉,见他一脸痴迷,不禁微微一笑道:“这把刀迟早要传给你的。”“传给我?”凌子风有些迷惑,他只是凌家的外室子,怎么配有如此出色的宝刀,要传也是传给阿霄啊。“你生的晚了些,很多事情不知道,咱家里向来是以武传家,世代为将官,这把刀也是先祖留下来的,理应传给家里武艺最出众的子嗣。”凌茴解释道。“可是,大哥他……”凌子风还是难以置信。“你与阿霄各有所长,在武艺上,他不及你。”阿霄的天资在韬略筹谋上。凌子风心里暖呼呼的,他来到阿姐身边,不是贪图凌家的东西,只要……只要阿姐能够看到他,阿姐能够活的快活,就比什么都强。他不敢奢求能和大哥一样,然而此刻,在阿姐眼里,他和大哥是一样的。赵何按照凌茴的吩咐,收拾好魏家的船,凌茴带着凌子风与赵何,一路东行,朝渤海湾驶去,朝魏昶的命奔去。那厢魏昶一见河面上行来的船只,顿觉有几分眼熟,耿直的随仆在他耳边提了几句话,瞬间魏昶变了脸色。再极目远望到那艘船上站着的赵何时,魏昶仿若见了鬼一般,潮也不看了,下令吩咐仆从立刻开船回尚都。他可不敢在渤海惹事端了。凌茴微微一晒,她就爱看魏昶那副狼狈出逃的落魄样儿,在别处她管不着,在渤海就没有他魏昶张狂的时候。她下令,咬紧魏昶的船,一先一后,你快我快,你慢我慢,一路紧追,两艘船顺着运河进了尚都。本来进入尚都的船只是要例行检查的,偏偏管这块的是魏国公府的人,便也放了水,两艘船都先后靠了岸。魏昶一看到了尚都,心中终于放下块大石头,忙登上魏国公府的马车,欲回去。凌茴眉眼一抬,扛着凌家刀飞跃至马前道:“想走?把命留下。”言罢,长刀横扫,魏国公府的马车盖被凌茴掀起半个来,魏昶手持利剑跳了下来。“我与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苦苦追了我一路,也太嚣张了些吧。”“往日、你我之间有仇,血海深仇,我姓凌。”凌茴直言道。魏昶这回再想不起点什么,可就真是草包了。他几年前奉了密旨要前去刺杀凌鉴,便打了个督办贡品的幌子,趁机将淮河开了口子,天灾人祸下,刺杀便变得简单起来。本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可偏偏被个渔夫看到,等他回头要处理那渔夫时,人不见了。想到这里,魏昶冷笑道:“凌姑娘想怎样?”凌茴一字一句顿道:“要你死!”言罢,也不废话,飞刀直上,刀刀凌厉,她的武功是凌鉴亲传的,很是得了几分其父的精髓。纵然魏昶一个武功不弱的男人,也只能将将抵挡。两人战了起来,一时众人也靠不上前去,魏昶且战且退,往魏国公府的方向靠去,凌茴丝毫不肯让,一路跟过去。她只为将魏昶斩杀在魏国公府门前,让他也体会体会爹爹当时的心情。半个时辰后,魏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染上一层鲜血,凌茴挽了个极漂亮的刀花收住刀。赵何与凌子风赶到时,只听凌茴吩咐一句:“赵何,人我杀了,割头送到你妻子坟前就是你的事了。”赵何一脸遗憾,握紧长刀将魏昶的头割下,拽着凌子风便飞檐走壁逃了,速度远非常人可比,魏国公府打开大门时,便见到了这样一具无头、尸,凌茴毫无畏惧的立刀站在一侧。魏国公听到报信后,急匆匆赶过来,为时已晚,魏昶已经死了,他的独子已经让人杀了。“何人如此猖狂,敢在我国公府前如此逞凶斗狠,还不来人速速将她拿下。”魏国公土青着脸色硬声吩咐道。“魏长京,我让你记住什么叫血债血偿,你魏国府的大门下,压着多少我凌家儿郎的尸骨,莫非你自己忘了。”凌茴冷声说道,转身便杀进魏国公府。魏国公冷笑一声,世间还有如此蠢货,单枪匹马就想干掉他五百府兵?!随后便命人关了大门,一个丫头而已,还能厉害到上天不可?凌茴哪里会真的见人就杀,她来魏国公府有更重要的事儿,她在找寻通往皇宫地下密牢的机关入口,里面押着一位极重要的人。几年前,她在上一任船王书案上发现了一件惊天秘闻。当年凌家迅速衰落的秘密,而这个局必须由她来解,有并肩王府与季凌两家在朝堂的势力,她杀魏昶最后只会不了了之,她不怕。当务之急是救人,凌茴既然能从九层玲珑塔里闯出来,便不是个简单的,那证明天下之大,无机关可以困住她。她定了定心思,施展功夫躲藏了片刻,将魏国公府的那些爪牙甩开,而后沿着季家密信上说的,一寸寸摸过去,咕咚一声,掉进了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见五指。殊不知外面找她的,杀她的,救她的,担心她的,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成一片,有心人记起时,早就晚了。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我出门吃碗麻辣烫,回来就再写一章,不过要很晚了,码字码的慢,简直龟速。☆、第七十五章凌茴半刻不敢耽搁,密道一片漆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没有点火照亮,索性闭了眼,凭直觉往前走。这点儿黑暗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玲珑塔里比这还难熬千百倍。这是个道路极为繁杂的地下迷宫,其实天下迷宫对她来说形同虚设,总免不了五行八卦与奇门遁甲的套路,她幼年时的玩意儿,早就腻了。虽则如此,凌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脚下愈发轻稳。滴答,滴答……仿若有水穿石的声音,凌茴驻足一瞬,仔细分辨了一下,似近非远,她又急行了一段路,声音还是这样似近非远。季家船王,很大程度上会依靠耳力来辨别事物,虚与实皆逃不过去。凌茴微微一晒,停住了脚步,有人用水滴的幻音来监听这段密道,如此,证明她走对了。凌茴调了气息,继续往前走,水滴的声音顿时消散,没人能在声音辨别上赢得过她。约摸走了半个时辰,眼前突然没了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