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君子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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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真打先生的手艺在木叶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远在国外的许多剑客剑痴,也以拥有一把真打先生铸造的剑为豪。真打先生是战国时期著名的铁匠世家的真传后代,一族人代代相传,铸造了不少古今闻名的名刀。虽然真打先生本人没有走出过村门口一次,可他悉心打造的宝剑宝刀们就像他的一个个子女,代替他去五湖四海游历探险。 漩涡鸣人为他的佐助所赠献的礼物也还得靠这位铁匠来打磨。早在之前给日向家打零工期间,他就找过铁匠师傅。 当时,这位可敬的铁匠先生看到鸣人还是个小兄弟,就连连称奇:“给你铸一把重刀,你提得起来么?”鸣人笑着:“要铸轻盈的那种!要有飘逸的气质,不仅要好使,还要好看!因为,它要配给整个村里最好看的那个人。”“噢——”铁江师傅像唱歌那样拉长声音,脸上全是调侃的笑,“咱们的小兄弟,年纪轻轻就心有所属了,还恋上了村里第一好看的!不过呢,你可要小心,好看的人从来不缺追求者,要是你送的礼物不符合对方心意,就适得其反了。”“放心吧,他练剑的,肯定会喜欢。”“你要造什么价位的?”“这个……我也不太懂行,你就铸一把比最有名的名刀还好的!钱我有,不够的话我就每天打工挣,分期给,欠条什么的随你签。”“最有名的刀可多着,难分一二!不过,流传到现代的不多,当下就属草雉剑的名头最大,传闻这把刀本来是三代大人所有,后来他传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现在嘛,不知道被带到了世界上的哪个角落去了。”“好,那就要一把赛过草雉剑的。”“哈哈,做工、卖相、品质身外之物,凭技巧都可以做得比前代的刀更好,最难得的是人剑合一,人与刀达到灵魂共鸣,没有一个好的伯乐主人,养出再出色的千里马也不顶事啊!期望小兄弟你的小女朋友是个好伯乐吧!” 如今,这把宝刀已经名匠之手成功问世,惊艳出鞘。鸣人拿到成品时,痴迷地打量着这把通体雪白、如冰似幻的纤长宝刀,又不禁如醉如邪,好似见了佐助本人。鸣人啊鸣人,别人是老眼昏花,我看你就是小眼昏花了吧?上次看石像是佐助,这次看一把剑是佐助,你这是怎么了?他自顾自地傻笑着,频频摇头。 剑已铸成,为日向家打工的日子也该结束了。鸣人此时就如同铁匠师傅所做的千里马比喻一样,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日向家,准备辞职走人。不料,一进府邸,就感到一阵肃杀之气。人丁旺盛的大家族的宅邸中,那些点缀着鹅卵石的石灰色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气氛十足阴郁。鸣人产生了不详的预感,连忙将宝剑捧在怀中,奔向宁次的家。 宁次的房门没有锁,推开后一片漆黑。鸣人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儿,只好恋恋不舍地抽出包裹在层层厚布下的宝剑。宝剑一出,恍如白蛇出洞,嘶嘶作响,鳞辉璀璨。鸣人笑:“你是白素贞么?” 这时,另一片白色也向他扑来。鸣人方才把心放在佐助的剑上,并没有注意到宁次扑了过来,险些踉跄跌倒。 “鸣人,你带我走!”宁次哭诉说,“宗家人拿我父亲的命作儿戏,我饶不了他们!” 鸣人大吃一惊,不知道才几天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变故。原来,外国势力以白眼为目的向木叶挑衅,若得不到白眼则开战,为了木叶村的和平,为了木叶广大村民的安危,日向家决定送出一双眼睛。至于牺牲者是谁,毋庸置疑了。 鸣人满脸狐疑:“分明只是要一双白眼,怎么直接把日差先生的性命夺走了?没了眼睛,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不是么?难道是日差先生自己说了不想活吗?我不信!” “这个……”宁次从鸣人胸膛中抬起头来。他眼里是泪,嘴里是怒,心里是屈,众多浓重的情绪正混乱地缠绞在一块儿时,忽然被鸣人这么劈头一问,他直接思路卡壳儿了:“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时气急攻心,竟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鸣人看他这好似要窒息的可怜模样,不免怜惜之情在心中滚涌着,似潮如丝,既汹又柔。他为自己一时冲动的问话而后悔,连忙扶住宁次,开始慢条斯理地安慰:“好了,我不问了,我就是在乱想,问的也没有逻辑,你不要太去想这个。来,先擦擦眼泪,我们慢慢说。” 日差之死,就连宁次自己也猝不及防。他哪里知道,从忍者学院一放学回来,整个宅邸上上下下就忽然大起丧风,一点灯火也没有,遍地阴黑,随后就听到了从大堂里传来的丧乐……他哪里经历过生死离别,又哪里能想明白为何举行丧礼前都不派人来学院通知死者亲儿子一声,除了关在房门大哭大骂,他真的想不到其他可做之事。在这之前,他还对鸣人当时没有应声娶他的事耿耿于怀,现在伤心之时再见鸣人,当时的埋怨一扫为空,只剩下对鸣人的期待和依赖。而鸣人这一次也没有辜负他,总算是给了他需要的安全感。 “鸣人,你会带我走的,对吗?我现在只有你了。” “可是,我们能走到哪里去?” 宁次吸了吸鼻子:“哪里都行,反正我不想和杀父仇人们住在一起!等我们长大后,就回来复仇。” 鸣人却愁眉苦脸:“宁次,我很理解你,但问题是,我现在真的想不出哪里可以去啊……” “那今晚我住你家,好不好?先离开这里,之后再想。”他慢慢地倾倒身子,轻轻地靠上鸣人的肩膀,“反正,我不和任何人在一起,我只和你在一起。” 鸣人不忍一推再推,只好点头。他伸出自己相对要细短些的手臂,抚摸宁次的后脑勺。宁次终于等到了鸣人的主动,苦中有乐,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响亮的推门声哐当响起,将依偎在一块儿的鸣人与宁次都吓得一个激灵,纷纷看向门口。只见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口,门外有光,门内阴黑,朝向背光处站立的人影便显得通体黑沉沉,无法看清具体模样。那人一声怒斥:“宁次,你哪里也不能去!”原来是日向日足。 宁次更加搂紧了鸣人的脖子,鸣人却直接蹭地站起来,下巴扬的高高的,仰视着与日向日足四目相对。两双眼睛,一蓝一白,无声对峙着,个中较量早已开始了。 “宁次,你是日向家的人,你能去哪里?别闹孩子脾气。”他嘴里训斥宁次,眼睛却还是看着鸣人。 宁次正想开口,鸣人就抢先挡在前方,把他护在身后,代替他回答:“不,我要带宁次走!刚才我已经点头答应了宁次,所以他今晚就得住我家。男子汉是不会收回诺言的!” “你那犄角旮旯的地盘,能养一个从小就住大宅邸、每天要喝茶要吃中国菜的少爷?倒不是我挤兑你,你还是别和宁次往来了,你只会拖累他的成长。” 宁次听他说了实话,又想到鸣人平时吃拉面和速食的极简生活,生怕这番话让鸣人心里产生不平衡,后悔帮自己,于是赶忙圆场:“只要和鸣人在一起,我什么生活都能过下去,你别小看我!我就要跟鸣人走,跟定了!” 日足懒得与这两个小孩东拉西扯,干脆屏息凝气,将查克拉汇聚于眼部,两眉奋力一拧,瞬间开启白眼:“宁次,我不愿伤害你,可是你如此倔强,我只好出此下策,你莫怨我!” 宁次也是白眼持有者,对这一门瞳术再了解不过,他只通过日足开眼时的气势和查克拉的流动情况,就知道自己的白眼实力在日足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以卵击石。旋即,他转念一想:比起不能与鸣人在一起的痛苦,我倒宁愿被族长打败在地。于是,他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原先微微颤抖的肩膀和忍不住紧张绷起的大腿都放松了下来,眼神也登时充满了斗志。然而,正当他准备拉开双腿,摆出迎战的姿势时,又被鸣人挡在了前面。 “我来做你的对手!”鸣人唰地拔出怀中这把白素贞,用僵硬而青涩的手势持剑,剑尖直指日足的眉心,“就用这把剑……” 日足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哦?确实是好剑!这质感和刀光……只不过,你这拿剑的模样一看就是外行。你从来没有练过剑吧?你是要我来欺负你一个未满十岁的菜鸟吗?我可不打这样不光彩的战斗!” 鸣人本来就颇为紧张,他是为了宁次才选择强忍这股紧张站出来的,没有深思熟虑,现在,他的弱点和虚张声势都被一语道穿,方才那强撑的稳重也就瞬间被破解了,原先就没有彻底按下去的紧张感如雨后春笋般加倍地从心田里增生出来,猛蹿猛长,无论鸣人怎么努力做深呼吸也无法阻止。过度紧张带来窒息感,窒息感带来精神恍惚,恍惚带来视野的模糊不定,模糊不定又令他渐渐产生了脚下无物的腾空感,整个人都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如梦似幻,如雾似霭,什么都不清晰了……此时此刻,只有一件事情分外清晰,且愈加强烈,那就是鸣人下定决心要获胜的信念。 他稀里糊涂地祈祷着,好像是自发地这么想,也好像是隐约被体内的一股神秘力量牵引:拜托了,哪怕让我付出一切,一定要战胜面前这个男人! 未几,室外夜鸟惊起,啼声四噪。这几声不应时的啼鸣显得如此不吉利,仿佛是某种危险发生前的信号般,令人不寒而栗,这更衬得室内阴暗沉沉。当此时际,唯有这把白蛇素贞一般绝美如雪的宝刀,依然风采卓越,身姿昂然,傲立在一片黑暗中。银闪闪的刀光由近极远依次照出室内三个人影。刀光微微摇曳,因此将三个高低不一的人影映照得忽闪不定,忽昏忽明。刀身颤颤嗡鸣,似乎在回答鸣人内心的祈祷。 日足本就不打算攻击鸣人,他只是想让宁次知道必须留下来,加上他料定鸣人忍术不精,临时拔出一把虽然貌美却从未听说过的剑,手法又如此稚嫩,一看就知道毫不懂行,因此更加对鸣人没有防备心了,连个像样的迎战姿势都没有摆好,就随意地站在那儿,用长辈看儿戏的不屑一顾的眼神俯视着这一切。 “你已经静站在那儿几分钟了,”他叹气,“实在害怕,无法迈出脚步的话,就放弃吧。你是漩涡鸣人,我知道,但我和你从无瓜葛,你是什么时候和宁次好上的,我也很惊讶。你答应以后再也不来找宁次,把宁次忘了,别管我们日向家的事情,我就不伤害你,给你买糖吃,把你安全送到家,如何?” 听他如此说,鸣人猛地瞪开双眼,一双炯炯有神的蓝眼睛里正酝酿着一场rou眼可见的能量风暴。日足暗暗吃惊,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赶紧又仔细打量。果不其然,鸣人的眼睛里似乎有漩涡状龙卷风在盘亘呼啸,那阵龙卷风在一瞬之间就扩散到了整双眼睛,让鸣人的瞳色唰的一下由蓝转红,原先圆如月盘的瞳仁也不知为何拉伸成尖细状,宛如兽瞳。 “瞳孔形状是基因决定的,除非后天发动瞳术,怎么可能一下子改变呢?难道他也掌握着什么血继限界?”日足现在还不明所以,心里对鸣人这奇怪的变化乱猜测着,已经在不由自主地开始向后退。 鸣人这才开口说话:“我不会让宁次失望的……如果今天没能打赢你,那就明天再来,明天不行,后天又来……我会一直挑战到成功为止!除非你答应不再束缚宁次,把他还给我,否则我直到死也要缠着你们不放。来吧,现在我准备好了!” 日足这才猛觉:他的查克拉不同寻常,这应该不是瞳术。于是当即将查克拉凝聚于掌,把身边这扇木门一掌拍下,推送出去。他想稍微试探一下鸣人。这扇木门还未飞到鸣人面前,只挨了一下鸣人周边这一圈滚动着的红色查克拉,便顿时灰飞烟灭。 日足心想:早有听闻漩涡鸣人不是人类,是传说中的野兽,这个野兽的传说应该就是暗指他是人柱力了,当年九尾大闹木叶的惨景还历历在目,如果真是将他的九尾之力逼出来,恐怕我得死无葬身之地!但他又转念一想:鸣人没有受过人柱力训练,应该无法控制好尾兽之力才对,万一我有过几招的余地呢?说不定可以试一试?况且……他真有这么喜欢宁次么?以至于愿意为其暴走?关系真的这么好吗?这一点我从未关注过,拿不准…… 鸣人可不再给他好好度量的机会了,当即如猛兽般龇牙咧嘴地扑过来。他毕竟是白眼瞳术的巅峰者之一,鸣人又过于稚嫩,虽然他为这一瞬间的进攻所惊讶,却也勉勉强强跟上了速度,跃向一旁躲了过去。 日足额上冒汗,手臂颤颤巍巍地抬起,只是擦汗这么简单的动作也硬生生地抖着手花了好几秒。在这几秒的迟钝动作中,他的思绪却是飞速运转着:刚才只看到一束极细的红光射过来,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尖指甲离我的眼睛就只有毫米之远了,真是千钧一发!看来,他虽然在忍术和剑术上都是外行水准,却有野兽的直觉,战斗智商非同小可,知道该直接刺瞎我的眼睛,封住瞳术。这样敏锐的战斗意识,配上被九尾查克拉加强的实力,真不好办,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我不能用身体安危来打赌,得想个办法议和…… 瞬间,一股邪气异常的红查克拉之风掀起,吹散了面前这一层单薄的尘雾,呼啸着扑将过来。日向日足将两眼一瞪,赶紧提高动态视力,慌忙躲蹿,谁知,才向右边跳去,一只庞大的深红色拳头便猛地从右边突过来,像捏一只小鸟一般轻松攥住了他。这是鸣人的尾巴,是野兽的尾巴。尾巴通过查克拉的cao控变成了拳头形状,大小和长短都可随心所欲地变化,无论逃到哪里都能精准地抓住对方。 日足努力撑开双臂,稍微得到一点儿空隙,便使出回天来,一时将拳状的查克拉弹散,成功挣脱。在降落之际,趁着被击散的尾兽之拳还未恢复,他又瞄准了鸣人的xue道隔空攻击,推出一掌。只听得一声rou体受到冲击的闷响,鸣人的胸膛处衣服上确实出现了明显的掌印。 日向日足才舒一口气,忽然听得漩涡鸣人哈哈一笑,似怪兽纵声长啸一般,徘徊在这间本已残破的狭窄房屋内。四壁呼应,天地相和,狂笑声如魔音贯耳,回响不绝,霎时之间,房内腥红之风撼天动地,呼神唤鬼,直接将房顶盖如吹丝般轻松掀开,方圆十里的地面摇荡不止。宁次急忙搂住床脚,身体跟着整张床缓缓倾斜。 日向日足脸色骤变,再怎么瞪开白眼也无法在这阵妖风中捕捉住鸣人的身影,动乱之中,他只好再次使出那招绝对防御。野兽那堪称变态的动态视力远超常人想象,在日向日足的手指刚抬起那瞬间,漩涡鸣人就把他的动作观察得一清二楚了。他的怒喝声透过这阵妖风漩涡传出,沙沙哑哑:“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日向日足呆了一秒,这才顿悟:“漩涡鸣人,你停下!我答应你就是,你先住手!这附近还有许多无辜的人,你要一网打尽吗?” 狐妖那邪气漫溢的猩红查克拉越聚越多,丝毫不为日足的求和而停下。一阵异常诡异的查克拉之风在这里兴风作浪,自然引得周围混乱不堪,几乎日向家族所有人都走出了房门,聚在了大厅避难,对当下这突发情况一无所知。 宁次将这些看在眼里,情绪复杂。他是希望鸣人胜利的,但动静闹成这样也非他本意,况且,他也没见过鸣人身上这股邪恶的红色查克拉,下意识感到危险……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站了出来。他努力在这颠摇堪比地震的地面上站稳,踉踉跄跄地前行着,摸到了方才鸣人暴走后遗落在地面上的白色宝刀。 近距离一看,果然惊艳无比。宁次为这把刀的美貌呆了一秒,随后紧张地咽唾沫:“全靠你了!”于是动用腕部力量,挥刀而出。刀鸣的嗡然之声绵延不绝,自然会被野兽无比出色的听觉所捕捉到。宁次又故意将刀身左旋右转,让那耀眼的刀光闪个不停:“鸣人,看这里!” 已融入猩红风暴中的鸣人呆了半晌。那一道道明亮的刀光就像一个个清脆的巴掌打在他脸上,令他渐渐清醒。随着他的红眼兽瞳和尖爪獠牙都慢慢消失,妖怪的查克拉也迅速散去。四周顿时石落风静,地平尘息,天色也清澈了不少。 一脸茫然的鸣人正站在前方。 宁次扑过去抱住了他:“鸣人,你刚才吓死我了!” 鸣人还有些失神:“是你……哎,我就记得当时在心里不断念着:想要力量、想要力量……然后就有点不受控制了。” “你的查克拉是红色的,好奇怪啊。” “红色?”鸣人顿时面带喜悦,“我知道了,仙子又显灵了!上次也是,在关键时刻,仙子的巨大石像给了我力量……” 一提到仙子,大家的脑海里都会冒出貌美如花、身轻如燕、娇娇滴滴的美人形象来,宁次也不例外。他一下就脸色不好看了:“什么仙子啊?你有什么认识的仙子么?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终结谷的石像,特别高大那个!” 宁次笑出了声:“你个傻瓜,那是宇智波家族的先辈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哪儿来的仙子呀?他们可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实打实的凡人!和你我一样!” 鸣人哑口无言:“啊……” 宁次看他这股傻劲儿,越来越喜欢了,正想搂着他走,就听到前方一阵脚步声。怪不得方才一直没有人打断他们,原来是日足带着大厅里的族人们来了。 日足率先走出来:“鸣人,方才的事我就当你小孩气在胡闹好了,我也没有认真计较。” 鸣人哼了一声:“我可是很认真的!我说过,一定要把宁次带走,就算今天没成功,也一定会每天都来挑战,纠缠到死!” 日足眉头一皱:“你可别忘了,宁次额头上还有咒印,现在只需要我一个念头,就可以瞬间致他于死地!不信的话……” 忽然,宁次抱头呻吟起来,脸色痛苦不已,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鸣人大惊失色:“宁次还是小孩,你怎么这么卑鄙!” “你也是小孩吧……而且我记得,你比宁次还小一岁呢……既然你说你是认真的,你认为自己有了对自己行动负责的能力,那么同理,宁次也有!我如果认同了你,认真对待了你的宣战,那么同理,我也要认真对待宁次的离家宣言!这个逻辑,你,不懂么?” 鸣人虽然偶尔口齿伶俐非常,但这个时候是真的想不到话语来掰倒他,一时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有力的反击话语。 日足见鸣人这个反应,知道自己扳回了一局,这才松了口气:“那么,我们来做一个君子之约吧。你说你要为了宁次纠缠到死,好,你有情有义!但是,别忘了,你们都还没有十岁,这份天真的、没有地基来支撑的年幼之情,能持续多久呢?十年后,二十年后?我可从未听说过从幼儿园起就一直喜欢同一个人的事例,说出来简直可笑……” “我和宁次是认真的!”鸣人温柔地抱住了还在微微颤抖的宁次,将他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胸膛前,遮住他的额头,“虽然我们确实还是小孩子,但我们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你别小瞧我,我可是个执着得不得了的人,一旦喜欢上了谁,追他二十年都行。” “那就来考验考验你的感情有多真吧!”日向日足挥手示意,他身后的族人都瞬间眼神凌厉了起来,“十年,我和你约定十年。这十年间,你不许为了宁次来sao扰日向家,不许来日向家找他,尤其不许动用刚才那股野兽力量来破坏我们的生活。同时,我保证这十年间对宁次悉心照顾,绝不对他用咒印,你可以放心他的安危……十年后,如果你还像今天这样爱着他,甚至愿意为了他而暴走,愿意为了他的一句话而赴汤蹈火,好,算你是个真男人!那我就心甘情愿放他走,他永远是你的人了,日向家再也不打扰你们。但是,若是你的这份感情没有坚持够十年,或者你这十年间有违约定,对不起,请你死了这条心。” 鸣人皱起眉头,看了看怀里的宁次。宁次扶住额头,还在刚才那阵咒印的剧痛余波中,说话明显有气无力:“不用担心我,鸣人,你自己选择,我跟随你……” 鸣人得到许可后,才抬头看向对面,回答说:“十年?不行,最多七年。你们是名门望族吧?又这么传统,他又是少爷,万一你们趁着这个时候给他订亲了,我怎么办?你只说保证不用咒印,没有说这个。要是他奉家族之命成家了,那我十年后再回来破坏别人家庭,这怎么行?” “想不到你年纪这么小,情情爱爱的东西却懂的挺多。”日足微微一笑,也没有生气,“而且从小就特别会说情话……宁次出生清白,家庭教育很保守,又是单纯的年纪,难怪会被你唬得死心塌地的。你是天生的红尘浪子,漩涡鸣人。” “不懂你的那些成语,我就当你在夸我好了。那我们这就说好了?” “当然。宁次是我的亲兄弟之子,我虽然一向严厉,但怎么可能对他毫无感情?这个约定,不仅是为了保护我的家族,避免你持续纠缠,再度在日向家暴走,也是为了帮宁次选择正确之人,帮他考验你。七年之期,你到底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痴情汉子,还是一时花言巧语的轻浮懦夫,届时就见分晓!” “我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我也是。上百位日向家的族人在此作证,每个人都将这个约定铭记在心。漩涡鸣人,我们七年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