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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道谢一边双手接过柠檬水喝起来,其实她只是沾了酒气,刚刚夜风吹了一半,柠檬水喝下去连残存的另一半都褪了干干净净,喝完后想扶外婆再回去,外婆却健步如飞地拉着她手,带进了他们的房间。外公外婆的房间干净整洁,像所有老年人的房间一样,有股温暖的皂荚味,外婆松开她的手在衣柜里找着什么,沙棠不好意思左顾右盼,只能站在原地,直视着她的前方。她的前方就是他们的床,床头悬挂一幅“粮草先行”的书法,笔锋遒劲潇洒,魄力十足,沙棠想起第一天见面时外公胳膊上的腱子rou,顿时觉得这幅字应该是出自外公之手了。事实也正是这样,外婆找到东西,回头看见她盯着书法就解释外公每年都要写一遍同样的字挂在这里,她皱纹深深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也是我们的家训之一,目的是让孩子们都不要太顽皮,小竹子跟我们生活最久,也记得最彻底,不过他爸妈早逝,其实不该这样教育的,毕竟让沉默的孩子更沉默,岂不是要养个小哑巴出来了?小竹子原来啊,可真的像个小哑巴呢!”沙棠轻哂,怪不得她总觉得卫逐做事总是慢条斯理,原来撇开家庭和性格不说,还有这条家训的原因,他是真的把这条家训贯彻了个彻彻底底,慢到让她成了快的那一方,慢到她好长时间一直怀疑他的感情,她又念了两遍粮草先行,想到卫逐的脸,忍不住微笑起来。外婆见她笑也跟着笑,把找到的木匣递过去示意她打开看看,沙棠心里模糊地想这大概是像电视剧里一样给传家宝吧,一时又紧张又期待,手指轻拨,木匣的落扣就开了。两方赤黑色的小小印章静静地躺在里面。外婆看见印章,眼底就染上一层悲戚,但只是轻轻叹了声气就把两方印章拿了出来,她让沙棠看清楚印章底部的刻字就又放进去把木匣扣紧,郑重地交到她手上道:“这两方印章,是我们这边一代代传下来的,不能说历经千年,但几百年总是有了,本来我给了小竹子的mama,她去了后就回到了我的手上,你是小竹子认定的一半,那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其实我本来还想再等等的,可是小竹子太可怜了,所以我私心想着如果你提前收了,那你们的事就等于定了,丫头,小竹子多年跟我们两老在一起,除了闷了点没有其他毛病,如果以后你们因为不和吵架,就看在我和这两方印章的面子上,原谅他吧。”第一百四十七章我在嫉妒你卫逐昨晚陪长辈喝,陪兄弟喝,白酒红酒轮番上阵,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沙棠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窗帘,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卫逐背着光,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柠檬水喝起来,等觉得像火在烧的嗓子舒服一点后就又习惯性地转身去抱沙棠,然而手上触感不对,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沙棠正侧躺在旁边,逆着光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大早的,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在嫉妒你,当然要用嫉妒的眼神看着你。”卫逐:???他虚心请教她为什么嫉妒,但沙棠不理他的疑惑,催着他快点起床,宿醉的人头脑总是不清醒的,等卫逐被沙棠压着洗漱完换好干净的衣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接着问为什么。“嫉妒就是嫉妒,哪里那么多为什么。”……简老师真是人生之师,连不讲道理,都像在讲道理。然而她臭着一张脸,就算他想视而不见也不行,但他想知道答案她偏偏不说。卫逐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喝醉后只会睡觉应该没有得罪她,只当她是在外公外婆面前装了几天淑女太憋的慌,现在一级警报解除就开始没事找事地想寻求发泄,他实在问不出结果就不以为意地拉着她去附近吃了午饭,沙棠的嫉妒脸在吃饱喝足后又恢复如常,兴冲冲地说赵晴结婚她要准备新婚礼物,今天一整天都是shoppingtime!卫逐见她又兴致高昂,就更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了,然而……说是没有参加婚礼的漂亮衣服,说是没有搭配衣服的漂亮耳环,说是没有搭配耳环的漂亮发型,说是没有搭配发型的漂亮妆容,从逛街开始进一家店就要扫一家的货,但其实说要买的新婚礼物一点影子都没有看见,卫逐的手上却已经满满当当了。啊……这就是女人吗?这才是女人吗?是不是每个女人在购物时都没有理智可言?他们原来不是没有逛过街的,但是原来他怎么不知道她扫货的能力这么出众?!“对了,还要去做个美容,种个睫毛,明天或许还能看见原来的校草呢,他和赵晴可是好朋友,你不知道,初中的男生们,我也就对校草还有印象了。”卫逐:???他提了十几个纸袋子时毫无怨言,等她做头发时毫无怨言,买化妆品时毫无怨言,但是沙棠刚刚说什么?她在初中唯一有印象的男人?原来的校草?“喂……”“嫉妒吗?”卫逐:???他不知道她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到底什么是嫉妒的导火索?难道他昨晚喝酒喝断片后做了什么惹到她的事了么?不应该啊,他喝醉以后明明只会睡觉的啊!卫逐想去拦她,但是大包小包的施展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美容店,等她出来后搭配全身的装备简直是鸟枪换炮,想当初他们第一次约会也没有见她这么精心的打扮过啊,她到底是去参加婚礼,还是要去举办婚礼?卫逐的嫉妒心砰砰作响,等沙棠从店里出来又要钻进旁边的饰品店时,把所有的东西放到地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道:“我以后不喝酒了。”这次轮到沙棠一脸问号了。“是因为酒精让我变得丑陋了吗?我是有啤酒肚了,还是有酒槽鼻了,还是酒精过敏变猪头了,那个什么校草有我好看吗?”“……董卫逐,你不水仙能死吗?!”沙棠气得要打他,卫逐反而松了一口气,笑盈盈地看着她,老实讲,让她打总比让她生闷气强,前者不过是皮rou之苦,后者可是让他从心里扒一层皮,沙棠发泄完以后觉得自己看起来好像太无理取闹了一点,但她嘴上却道:“我不管,是你先让我嫉妒你的,你也要嫉妒我才公平,你快点说你嫉妒我,不然,不然我明天真的去和那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