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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最私密的武功心得,说起话来却生疏得很。诸葛安人已经学会了不再称呼上过多要求,有的人叫你最大众化的称呼,却能为你做最亲密的人都做不到的牺牲。因在国丧期间,诸葛安人用白玉冠束发,换了一身灰蓝色的袍子,低调朴素,走进大厅的时候却神色严肃向苏梦枕致歉,“今日不能与苏楼主畅谈了。”诸葛安人摇了摇手上的书信,“辽军叩边。”“什么?怎么会在此时?”王小石惊讶道,辽军进被诸葛安人打怕了,怎么会主动挑衅?“朝政更迭,每有动荡,正常的。”诸葛安人倒看得开,先帝大丧,按律三年不能动兵。“不是。”苏梦枕皱眉,“将军可还记得,我说过,您为先帝续命的事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习武之人都清楚,一夜白发是元气大伤的表现,要续命,非倾尽内力不可为,辽国也有武功高手,他们这是想趁虚而入。”确切的说辽国在大宋有jian细,才能如此迅速得知消息。“那又如何,我总归是要回北境的。”诸葛安人叹息,论打仗,他不怕。“只怕这些人不会堂堂正正而战。”对于一军统帅而言个人武力的确可有可无,可不能打败他,就杀死他。而人总是寄身*,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送安大哥回北境!”王小石立即请缨,“大哥……”“可行!”苏梦枕点头,金风细雨楼不差王小石这个三楼主,诸葛安人更重要。“不忙,官家还未降旨,一切都是未知数。”诸葛安人先劝住他们。“除了安大哥,举国上下,谁能领兵?”王小石不服气的问到。就在这时府上下人来报,宫中宣旨太监到了,请诸葛安人去前厅。诸葛安人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苏梦枕,叹道:“我身边有镇北军铁卫……好吧,让小石跟着吧。我知苏楼主重情重义,决不疑人,可世事易变,多一份防人之心总是不会错的。交浅言深,还请苏楼主勿怪。”也许是傅宗书倒台的太快,白愁飞还未背叛,此时他们仍旧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多谢提醒,我会的。”苏梦枕微微一愣,知晓诸葛安人是好意,抱拳应下。诸葛安人一看苏梦枕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放在心上,他们如今只是初见,他们的确相交投契,可是苏梦枕与白愁飞相交不是默契万分嘛?为了一个朋友猜忌另一个朋友,这不是苏梦枕会做的事情。诸葛安人托王小石招待苏梦枕,自己先行离开。苏梦枕在他走后,再次取出太极心法,默读一遍,确定自己已经记熟了,当着王小石的面把薄纸震成飞屑。“大哥这是做什么?”王小石茫然的看着一地白屑。“诸葛将军以诚待我,我却不能为他招灾。心法我已记下,东西还是不带回去为好。”原来苏梦枕误以为诸葛安人提醒他身边有他方势力的jian细。诸葛安人跟着内侍进宫,新帝也正在为辽国叩边着急,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件大事,章惇等大臣都在,向太后亦在。新帝年轻,未有处理国事的经验,遇边关告急,大惊失色,连忙道:“马上派诸葛将军回北境吧!”向太后却不慌不忙道:“官家勿急,国家大事,唯祭与戎,慎重一些方好。”“还有什么可慎重的,辽国是诸葛将军打怕了的,镇北军也由他统领多年,正该他去啊。”皇帝不明所以问道,又顾忌向太后保举之恩,缓和口气道,“章爱卿觉得呢。”“官家锐意进取,太后娘娘亦是持重之言。”这话相当于没说,“只是而今却是要诸葛将军回北境才好。先帝大丧,按律,三年不可妄动刀兵,而今能震慑辽国的,也只有诸葛将军了。”“章大人说的不错,只据说诸葛大人大病在身,已请假多日,能否领兵……不是哀家说话不好听,打仗自然是盼着赢的。”皇帝心中咯噔一声,又想起了诸葛安人因何生病,他当初见诸葛安人一夜白头,只以为是伤心所致,后来问了身边精通武艺之人才知,把内力全部给另一个人,是冒着生命危险续命,多少江湖人士把武功看得比性命还重。诸葛安人能为皇兄如此,皇帝既佩且羡,又隐隐责怪皇兄拖累诸葛安人,让他此时无法放心任用。“能否领兵,还是见一见诸葛将军再说,朕已经着人去传了。”皇帝暂时压制争议。皇帝召见很急,诸葛安人没有时间染头发,就这么顶着一头白发进来了,白发俊颜,更显出尘之姿。诸葛安人身着官服,龙行虎步而来,行军礼道:“臣诸葛安人参见官家。”皇帝意见诸葛安人便觉欣喜,当初那崇拜、喜爱的感情占了上风,连忙叫起,把情况简单说了。“国家有难,正当臣等武将为国效命之时,臣请出征。”诸葛安人抱拳请战。“朕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枢密使向来坐镇京都,官家也不好违了祖制。”向太后接口道。诸葛安人沉默,不接话茬,气氛一时沉默。“那依母后之见呢?”皇帝解围道。“诸葛将军身子不好,又封先帝大丧,还是隆冬时节,不宜作战。哀家恐诸葛将军精力不济,分身乏术,不容多添派几位副将,可保万全。”向太后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皇帝为难的看着诸葛安人,先帝在的时候也带着他处理过政事,北境军政都掌握在诸葛安人手中,朝廷并不派人横加指责。诸葛安人还是不说话,皇帝见他一头白发对太后的理由也有几分信服,再看看向太后和群臣,好似都胸有成竹,皇帝心中思虑万千,到底不敢轻易下决定。向太后见诸葛安人不理人,气闷问道:“诸葛将军以为呢。”诸葛安人还是一片沉默。“母后问话,诸葛将军为何不答?”皇帝问道。“启禀官家,此乃文德殿,大宋军国大事皆决于此。官家早已成年亲政,没有后宫垂帘听政的道理。太后在此于情于理不和,臣未曾谏言,已是看在先帝新丧,太后地位尊崇的面上。不说话是臣涵养好,太后问话,还答什么?”诸葛安人一鸣惊人,毫不犹豫怼了回去。“岂有此理!粗鲁匹夫,安敢对哀家无礼,哀家历经三朝,何曾受过这等委屈,竟要受你乳臭小儿指责!先帝尸骨未寒,就有乱臣贼子辱及他母亲,哀家倒不如和先帝一起去了,倒省得受这侮辱……”向太后面皮涨得紫红,哭嚎起来。“诸葛将军!”皇帝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