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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吵过一架,大伯母落了些下风,后来咱们家小片地里的苞米被绊倒一大片,虽然没有当场看见,但我比了地里的脚印,跟大伯母鞋码是一个大小。”“……”瑾瑜无言以对,原来真存在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绊断别人家苞米这种事。而翠枝,居然还对比了脚印。冬青刺绣的手顿了顿,“无碍,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动作,随她去吧。”不过,最好不要让她当场抓住。既然冬青说没事,翠枝也就定下心来,想来冬青不会把大伯母的小动作记在心上。“把剩下的给我都包上。”李言卿一行跟翠枝说话,一行往翠枝身后看。最近李言卿已成为这个小摊的常客,喜好甜食的李湘棉很中意这些新颖小食,不是很喜欢甜食的李言卿,也能吃上那么两块。虽然知道冬青是有夫之妇,但靓丽的风景,总让人不禁多看几眼每次都能在后面看到安静刺绣的姑娘,如今望过去,却看到姑娘身侧多了个一手执卷的男子。“那个男子是谁?”李言卿好奇,翠枝说过,冬青是她弟媳。既然如此冬青的丈夫应该是个农夫。而冬青身侧这个男子,除了皮肤稍黑衣料粗糙之外,神态气韵不俗,与这满街的农夫有着天壤之别。“谁啊?”翠枝随意回头看了一眼,手上麻利的给李言卿打包着点心,道:“那是我小叔,冬青的丈夫。”“你小叔?”李言卿又看了瑾瑜几眼。翠枝把打包好的点心递给李言卿,“对,我小叔李二狗,八十三文。”“李二狗……”李言卿忍不住笑出声,这名字还真是……别有新意。“你叫我?”瑾瑜之前就注意到李言卿打量自己和冬青,之后还叫起了李二狗。那模样,分明是在嘲笑于他。瑾瑜比李言卿高了大半个头,此时瑾瑜走到跟前,气势乍起,李言卿顿感压力陡增。面上却毫无异色,笑道:“我与你家嫂子拉个家常,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名字,若有冒犯,还请见谅。”瑾瑜爽朗一笑,“无妨,贵姓?”瑾瑜对自己现在的身高很满意,随意往别人跟前一站,便能让人气弱三分。“免贵姓李,家父是城南李长云李员外。”李言卿下意识搬出自己的父亲,随后看到瑾瑜手上的书卷,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能识文断字,读这四书之一!”瑾瑜看了看手里的草纸卷,“见笑了,我虽身处穷山恶水,置于穷苦之家,也略有薄志。”“英雄不问出处,薄志同样是志。”李言卿将钱付给翠枝,拿上点心往回走。瑾瑜看着李言卿挺拔的背影,心里松口气。他能察觉李言卿打量冬青的目光,同为男人,自然知道那目光是什么意图。一番试探下来,李言卿并不是林老二一流的无赖,便不用担心上次的事情重演。李言卿回到家就开始收拾包袱,要去县学念书。一路走来,脑海里总是浮现李二狗那副神态。李言卿与陈君然是同窗好友,不过他天赋优于陈君然,是当届定额内廪生,家境优越却不用自供伙食。他曾有意将自己的膳食分与陈君然,奈何陈君然傲骨铮铮,不吃嗟来之食。甚至有意避开他亲妹李湘棉的爱慕,就怕旁人说人穷志短,傍大树吃软饭。今年县学开学,他并未跟陈君然一同上路。因为他准备在这明山镇做个土财主,宁为犬首不做虎尾。他李家在明山镇,是首屈一指的士绅。走出明山镇,便连末流也算不上。可若李二狗一介山野村夫都有走出去的野心,他又怎能落于人后?看了看刚刚买回来的那包点心,李言卿将它塞进包袱里,并未拿给李湘棉。李长云把李言卿送出家门,捋一把胡须,对旁边的管家道:“嗯……此前我好说歹说这小子都执意留在明山镇,出去遇到一个农夫,竟能改变他的想法。”管家一躬身,“回老爷话,那农夫,是大公子中意那个姑娘的丈夫。”“哈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一桩。”第34章暗生瑾瑜自是不知无意中改变了李言卿的志向,搭手将纱布木板收起,买一些食材,背上背篓回了家。除去晚上念书写字,白日里,冬青和翠枝处理食材做点心时,瑾瑜下地做活很卖力。忙着把红豆黄豆串进苞米地,土豆地里的杂草锄干净,在根茎周围提起土堆,土厚一些土豆个头才大。他想挤出时间陪冬青出摊,而且与赵记布庄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下次出摊的时间。夏日的气候很是炎热,夜里没有太阳依然闷热,让人细细密密的出些汗水。冬青热得脸色有些发红,停下刺绣的手,扯了扯因出汗而黏在身上的衣裳。分明之前她才用凉水擦了澡,这才过去多久,浑身又是粘粘糊糊的感觉。瑾瑜因是男子,思想也相对开放,仅仅穿着亵衣,还将领口扣子解开,露出大半精壮结实的胸膛。冬青看了瑾瑜几眼,好像感觉更热了些。瑾瑜察觉到冬青的焦躁,抬眼道:“不然我们把窗户打开吧?”“可……若是起风,蜡烛会灭的。且夏日蚊虫颇多,你我进出都有随手关门,它们照样能寻着缝隙进来,直接打开了窗户,岂不是打都打不净?”冬青对山里的蚊虫心有余悸,入夏之后,她的身上被咬了好些口,全是红疙瘩。不挠的话痒得紧,一挠的话就破皮,再加上止不住的出汗,汗液浸透伤口,又痛又痒。更有些蚊子很是缺德,照着关节处或是脚板叮咬,那种感觉,实在酸爽。奇怪的是,蚊子并不叮咬瑾瑜,好像它们也知道冬青比较白嫩可口。瑾瑜对此无可奈何,没有电没有冰箱没有空调,这个夏天有够冬青受的。“这样吧,你不用穿得如此严丝合缝,至少把腰带松一松,衣裳不紧贴皮rou会好过一些。”冬青踌躇了一下,睡觉时仅着亵衣她不觉得有何不妥,但此时她正端坐刺绣,衣衫不整是否有辱仪态?顿了顿,还是将腰带解开,松开一些确实好过不少,至少不再紧紧粘在身上。腰带松松垮垮,挂在冬青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领口敞开,露出浅色里衣,隐约能看到精巧的锁骨轮廓。瑾瑜喉头动了动,突然无心看书。心里暗自唾弃自己自作自受,分明冬青不经意的动作,能挑起他这个身心都是老处男的情欲,他偏偏要在冬青宽衣解带时紧盯不放。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