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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预示着他今晚宿命里的一个大写的“衰”字。“你把他弄醒,点住xue道不要让他动,然后放着我来。”燕七道。放着你来。萧宸依言动作,很快便见郑显仁幽幽地醒了过来。“冒充我和萧宸的字迹相互约战的字条是不是你写的?”燕七问。连开场白都没有,直接进入正题。郑显仁还懵着呢,躺着看了燕七半天才认出来:“你怎么在我房里?!你怎么进来的?!碧桃!碧桃!快来人——”“别喊了,你被绑架了,现在闭上嘴听我说,回答刚才的问题,否则杀了你。”燕七道。萧宸看她一眼,这个杀字说得也太随意了,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你开什么玩笑?!你——我怎么不能动了?!你对我做了什么?!萧宸?!你怎么也在我房里?!你们两个干什么!?快放开我!为什么我不能动了?!”郑显仁这时才觉惊慌起来,想动不能动,又急又吓地出了一头汗。“对,你不能动了,现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你也没在你的房间,你在我的马车上,这辆车正在去往千岛湖的路上,所以你现在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不肯配合的话,我只好把你装进麻袋,里面放上石头,然后将你沉湖,让你的家人永远都找不到你,并且没人会知道是我掳了你。回答问题吧。”燕七道。“你——你你——”郑显仁吓疯了,“你为何要这样做——你让我回答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四品官的儿子!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要偿命的!你不能杀我!”“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没人知道是我掳的你,毁尸灭迹后更不会有人能找到证据。”“你——你为何如此对我——”“你只需要告诉我那张字条是不是你写的就好了。”“什么字条?!我不知道什么字条!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啊,那好吧,你可以去死了。”燕七转头敲敲车门,“葛黑,车再快点,我赶时间。”马车果然辘辘地飞驰起来。“不——不要啊——你不能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甚还要杀我——”郑显仁惊慌大叫。“那张字条很可能会毁了萧宸的前程和我的名声,男人的前程和女人的名声,差不多相当于除了生命之外最重要的东西了吧,你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此生无望,当然要搞死你泄泄心头怒气。”燕七道。“可那字条不是我写的啊——为什么要搞死我啊!”郑显仁狂呼。“搞死你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太蠢,你不承认字条是你写的,我就要因此而被毁掉名声,我毁掉了名声,我就要杀了你泄愤,而若你如实坦白,至多被罚写个检查,我洗刷了清白,你也不会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清楚,活着干什么呢。”“我……字条不是我写的,但……如果你不杀我,我,我可以谎称字条是我写的,保你清白,如何?”“也行,那你重新写两张字条吧,我收到的那张字条看完便扔了,连个证据都没有,还有萧宸的那份儿,一并写了吧,我拿着去交给石次山长。”“那……那我写完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回家了?”郑显仁目光微动。“嗯,可以,我有了字条在手就足以证实我的清白,我既清白了,就不必再摊上人命了。”“……好,我写,你们放开我。”燕七就让萧宸解开他的xue道,车上备有现成的纸笔,平日都是燕九少爷偶尔用用,今日倒派上了用场。郑显仁趴在马车上的小桌上将两张字条写完,才刚抬起头要说话,颈上一疼眼前一黑,就又晕了过去。“扛上他一并去见石次山长。”燕七和萧宸道,马车已在书院门口停了下来。“他不会承认字条是他写的。”萧宸道。“但我们手里有他刚写的字条。”燕七道。“之前的字条他不会用自己的笔迹写,”萧宸道,“如果此事确是他干的,那么写这两张字条的时候他应该会用他自己的笔迹写,这样就可以诬陷是我们逼迫他写的了。”“字体一不一样,我们找个有光的地方对比一下就行了。”燕七掏出那张原始的字条,马车上没有灯,一时无法进行对比。不多时抵达了锦绣书院,大门口的灯笼还亮着,燕七便拿着纸条凑到光下,两厢一比较,字迹却是一模一样。“……证据确凿了?”萧宸对这来得太轻易的结果感到不太相信。“不出所料的话,这先后两份字条上的字体应该都不是他本人常用的。”燕七道。“这是为什……”“我告诉他我们看过那字条就扔掉了记得吗,”燕七道,“第一我们从没见过他的字迹,第二我们看过一眼字条就扔掉的话也不会记住那字条上的字迹,石次山长更没有见过那字迹,第三我答应了等他一写完就放他走,而他也认为我们会拿着这两张新写的字条去给石次山长看,所以他这两张新写的字条不会用他自己的字体、而还是会用原始字条上的那种字迹这一行为便能说得通了。“这样的话首先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我们‘诬陷’到,届时石次山长找来他的笔迹一核对发现不一样,必定会认为我们是在扯谎——别忘了,石次山长是个‘眼见为实’的忠实执行者;“其次,郑显仁也不会担心咱们再回头去找他算账,因为他已经被我们放走了,回到家后他便可以带着家人气势汹汹地来找我们甚至报官,那个时候他也不会再怕被我们知道他就是在陷害我们,因为我们的名声已经完了,而且还犯了绑架罪,不会再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和威胁了。“再次,从他刚才在院子里发牢sao的内容可知,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他一定不愿承认曾被我这个女人绑架并威胁着写下字条而换取逃命,所以只要他不用自己的笔迹写这两张字条,他就可以避免被人猜测为他是被我胁迫着写下字条的。“综上,我们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陷害我们的人,就是他。——我嗓子有点疼了。”“……”萧宸扛着郑显仁跟着燕七往院察署走,“为何还要把他带去?”“得让他亲口承认这两张新字条是他写的呀。”燕七道。……这姑娘不仅行为凶残,脑子也挺不省油的。敲敲门,里面一声“进来”,推门进去,见刘院监的桌案后头又换了人坐,那人穿着胸前绣了孔雀纹的紫色官袍,翘着腿歪着身,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里捏着笔,垂着眸子正在一本卷册上笔走龙蛇,再看旁边,堆着十来本卷册——这是把办公室的活儿拿到这儿来干了,瞅把他忙的。石次山长铁青着脸坐在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