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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便低声道:“好容易主力队员这场都休息,咱们替补上场,结果还给搞砸了。”另一个听了这话,和队友道:“你方才不该挡着我,稍稍向着旁边偏一下,我就能射着他了!”“泥地里终究不如平地上行动方便,你以为我不想偏?”那人道。“我看不是泥地里不方便,是你最近在温柔乡里泡得没日没夜,导致腿软了吧!”又一人嘲笑道。“是啊,杜兄,听说前一阵子买回府上一个艳奴,把你魂儿都勾跑了?”“滚,什么艳奴!不过是获了罪的官家家眷,入了贱籍被人发卖,我们家里因刚放出去一批老人儿,正要买新的奴才,这才碰巧把她买了去。”流云队也是稳获本小组的出线权,因而这几个替补上场的人虽然阵亡了倒也不是特别着急,在原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杜兄,我可是听说了,那艳奴长得可是一等一的好,几时出去喝酒你把她带出来让哥儿几个看看,过过眼瘾呗!”“对呀,对呀!诶,你说她是犯官家的家眷,是哪家的呢?没准我还认识呢!”过去这一整年内,犯了事儿的官员可是不少,尤其是毒品事件和涂家造反的事儿,这里头被牵连到的人多了去了。“我若说出来,你就算不认识,也听说过,”那个姓杜的道,“就是闵慎中的女儿,原来人称京都四大才女之一的那一个,京都四大美人里面也有她,闺名叫做闵雪薇——听说过她吧?”已经同着队友们走出一截的燕七闻言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看向这个人:“这位兄台,比赛结束后,我能不能见见她?”第443章因果一切皆有因果。为了下一轮比赛保存体力而只派了替补阵容出战的流云队,自然不是锦绣的对手,双方在迷宫里绕了两个多时辰,最终在万众一心地期盼下遇到,然后双方赶快开打,打完赶快收工,齐心协力地迅速结束了这场恶心的战斗。“你们仨谁赢了?”往备战馆的途中武珽还惦记着燕七元昶和萧宸的赌注。“打了个平手。”燕七道。“哦?这么巧啊。”武珽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三个人,把个“巧”字着重地咬了咬音,“没人放水吧?”“这么说还真有可能,”燕七道,“这可有违比武精神啊!我反正瞅见萧宸脚下故意一滑。”萧宸:“……没有,不是故意。”“元同学故意被泥糊了眼。”燕七瞟向元同学。“是头发上的泥滑下来了好吗!”元昶大毛狗一般甩了甩头,立时泥浆飞溅。“那么说你们当真没放水?”燕七一眼瞅着萧宸一眼瞅着元昶。元昶:“没有!”萧宸:“嗯。”“好吧,我承认,是我放水了,”燕七摊手,“这么说来还是我技高一筹,甲衣就拜托给你们二位了啊。”萧宸:“……”又中了她的套路……元昶:“我承认我用出了十二成力,相比萧宸的十成力还是输了两成,你的甲衣就交给我吧。”“……”武珽用“你节cao喂狗了”的目光看着他。燕七从备战馆出来后却得了那姓杜的派人送来的信儿,说是身上的泥在备战馆不好洗净,弄得浑身难受,想要先回府去清理了,要见闵雪薇的事改日再说……燕七也不好强求,好在知道了对方姓氏,想要打听到他的住址也不是难事。书院间的综武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时,来自大摩的综武使团也已经抵达了京都,并且同天朝对两国间综武赛的阵地形式展开了谈判和磋商。一时间全京到处都弥漫着大战将临的紧张和兴奋气息。燕九少爷和萧宸却在继续着他们艰苦卓绝的身世调查。燕九少爷甚至再次去了萧府,与萧天航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我那时身在外省,对京中所发生之事完全是后知后觉。”萧天航如此对燕九少爷道,“寿王行事一向沉稳,从未见他对皇位露出过什么热切之心,但若说他无意于皇位,也未免有些虚伪,只要是有抱负的男儿,谁不想站到人间的顶端,借助手中的权力去实现一腔鸿图壮志?更何况他本就是皇家血脉,与其他的皇子相比,的确是木秀于林,他自己未必不知,因而心中对大事有所思量也是必然。”“那么步家可有那看上去不安现状、野心勃勃之人?”燕九少爷问。“若是由我来说,怕你要当我是偏心,但我确不曾觉得步家有谁敢有这样大的胆子去谋划那件事,”萧天航看着他,“何况诚如你所言,寿王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处在他那样的位子,静观其变才是最上策,步家人又不傻,何苦坦途不走要走荆棘小路?”“所以我怀疑寿王那件事有隐情,”燕九少爷直言,“纵观史册,因夺位而产生的冤案和惨死的失败者并不鲜见,因此有理由怀疑,当时寿王的竞争者存在着很大的嫌疑。”萧天航捻着须沉思半晌,道:“你所说的这种可能,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苦于我当时身在外省,被允许回京时,一切早已平息,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被有意无意地抹去和掩盖,便是宸儿,也是辗转才送到我的手上的……现在更是时隔多年,想要查证,只怕无异大海捞针……”“我想知道,步家二爷那个人,人品如何?”燕九少爷决定细问,切入点选中了步二爷,一是因他的遗孀遗孤还在世,另一是因他乃步家长房庶子,虽然燕九少爷不歧视庶出,但也不能因此放过所有的可能性。“认真说来,步家二爷步星池是个温和的人,”萧天航陷入回忆,“脾气极好,逢人总温温地笑,依稀记得舍妹说过,自嫁过去便从未见这位步二爷生过气,我虽也时常去步家,但能见到他的机会很少,听说大多时间这位二爷都在房中看书,看的也不是什么正统文章,类似医书,却又不医人,专医些动物,什么猫狗兔、鹦哥画眉之类,步老太爷说他不务正业,他也不改,只管笑,照样我行我素。照理,这样的人应是没有什么野心的,然而因我对其并不十分了解,且人心最不可测,所以也不好妄下定论。”燕九少爷眉尖微扬:“您说他会医鹦鹉?”“是呵,”萧天航叹了叹,“星河养的那只鹦鹉便教他救活过来好几回,星河视那鹦鹉如命,因而总开玩笑说他欠了他二哥几次救命之恩,将来待他二哥老了,他一定替他养老。他二哥便笑道:‘养老就不必了,将来我若去阎王爷那里点了卯,替我照应好你二嫂和你这俩侄儿我就感激不尽了’……”燕九少爷定定地盯着手中的茶杯良久,半晌才道了一句:“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