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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般拒绝万般推辞,等了五分钟,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她的微信,明礼什么也没回,给他打电话,无法接通。简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衣大油头,实在是没法见人。十五分钟,勉强可以来得及洗个头换身衣服。简意连忙跑去浴室洗头,热水器这段时间一直不太好用,冷热水出水不均,调试水温基本靠人品。今天的人品好像不太行,一直爆发不起来,简意往左再往右再往左。“喀啪”一声,调节阀被掰了下来。莲蓬头的冷水浇了她一身。简意连忙跳开去关水阀门,今天的她像是吃菠菜吃撑了的大力水手,手腕轻轻那么一掰,水阀门上的手柄嘎嘣豆一样,断的很干脆。简意拿着手柄原地愣了会儿,转身回客厅翻出扳手过来继续关阀门,捣鼓了两分钟,非但没关上阀门,上面仅剩下的一小截手柄也给敲打没了。卧槽。简意骂了声回卧室,边换衣服边给物业打电话,接电话的人表示物业里负责维修的员工现在已经全部派了出去,象征性地记下了她的单元号和门牌号,表示维修员工一回来就让过去帮她修理。挂断电话换好衣服,简意本来想求助顾哲,但是一想到待会儿明礼会过来,两人碰上指不定又会出现什么状况,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拿着扳手去浴室继续捣鼓阀门。*明礼和陆天枪乘电梯上楼。陆天枪疑惑:“老大,你怎么知道柯南他妹住在这里?”明礼靠着轿厢坦荡荡道:“爸爸以前来过。”陆天枪盯着他,做思考状:“爸爸,如果你和柯南他妹真好上了,我是管她叫mama还是嫂子?”明礼:“叫爸爸。”陆天枪:“我有俩爸爸?”明礼:“说出去多牛逼。”陆天枪:并不!电梯门开,明礼跨腿出去左转径直往走廊尽头走,几步就到了简意家门口。门框上没有了透明胶布,嚯,还换了把锁。明礼斜依在门边,伸手在锁上摸了摸。手痒。“老大,门铃在这里。”陆天枪过来,直接摁了门铃。明礼收回锁上的手,伸进裤兜里。简意拿着扳手推开门。明礼眯了下眼:“安全意识不错。”陆天枪跻身过来:“柯南他妹,你拿着扳手做什么?”“刚杀了个人。”简意转身回客厅,把扳手放回工具箱里,“不用换鞋。”明礼和陆天枪进来,随手关上门。陆天枪耳朵尖,他站在客厅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往浴室方向望了望,调侃说:“你真杀了个人在清理血迹?”“……”看见明礼的那瞬,简意瞬间想起来自己没来得及洗的大油头,她放下扳手背对着他们,摘下手腕的皮筋抬手撩起长发快速扎了个丸子头。“家里还有人?”明礼抄兜往浴室方向走了两步,眉峰微微耸着,“会不会不方便?”“浴室水龙头坏了。”简意解释了声,推开书房的门,“原照片在这台电脑里,一千多张照片,我只翻到了六百多张,视频还没有看,运气好的话,殷文秀可能会被我拍进视频里,但是……”简意回头,看见明礼已经走进了浴室。陆天枪跟在他身后,靠着浴室的门框勾头往里看了看:“柯南他妹,淋雨开关和水阀门上的手柄都是被你用扳手敲掉的?”“我已经给物业打了电话,他们可能要晚会儿过来。”简意说。“铁砂掌传人啊。”明礼从浴室里晃出来,走到客厅简意放扳手的工具箱前,弯腰捡了个钳子,“十佳市民,有困难找警察。”明礼拿着钳子踱回浴室,顺便踹了门口的陆天枪一脚:“儿子,去给爸爸买个阀门和开关回来。”“现在?”陆天枪问。“要不然等到过年?”明礼拿着钳子在水阀门上用力一拧,莲蓬头里的水停歇,“尺寸买不对爸爸会送你一句祝福。”陆天枪本来已经往客厅走了,听到明礼说送他祝福,他又退回来,手扒着浴室门框嬉皮笑脸问:“爸爸要送什么祝福?”“爸爸祝你以后买套永远买不对尺寸。”“一看你就没用过套,国内市面上卖的避孕套都是一个尺寸,谁买都一样能用。”陆天枪回嘴。“那可不一定。”明礼转身。陆天枪瞄了眼他的裤裆:“你吊大,你说话。”客厅立着的简意遁地之前想戳聋耳朵,明礼转着手里的钳子从浴室里晃出来,两人视线对上,简意咬唇错开。气氛一度很是尴尬。“我这就给两位爸爸买阀门。”陆天枪溜得比兔子还快,只顾着打嘴炮忘记这里还杵着个柯南他妹了。挥一挥衣袖,把尴尬留给老大。明礼往后伸手把钳子放回洗手台上,为了缓解尴尬,他自来熟地走到客厅一角的冰箱前:“给口水喝。”他抬手拉开冰箱门。简意飞一般连蹦带跳蹿到他跟前,双手使出了洪荒之力按在冰箱门上往里推:“我给你拿水。”“……冰箱里藏着尸块?”明礼的手卡在冰箱里,他蹙了下眉戏谑说着,手腕用力一别,别开了冰箱门。右手连着四根手指一片淤血,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紫变肿。“……”简意松开冰箱门上的手,慌张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冰箱里有冰袋,先拿来敷一下,不行的话再去医院。”冰箱门敞开。简意弯腰去取下面抽屉里的冰袋,拿着冰袋直起身时,她看见明礼看向冰箱上层的眼神很……微妙。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简意的脸秒变煮透了的大虾,剥了壳还往外冒热气的那种。一条黑色蕾丝内裤裹了一层透明保鲜膜,静静躺在几**果汁和矿泉水**之间。简意默默拿起内裤塞进外套口袋里,硬着头皮把冰袋塞进他手里。明礼喉结滚了滚,一阵口干舌燥。他左手拿起一**矿泉水,顿了顿,又放下,一脸平静地关上冰箱门,把冰袋捂在手背上:“铁砂掌不能乱用啊前女友,还好爸爸我皮糙rou厚。”“对不起。”简意红着脸垂下眼帘。明礼斜依在冰箱门上,睨着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简意小声问:“还喝水吗?”话还未落地,简意只觉一个大泵从天而降,一秒抽走房间里的空气各种气,独独留下尴尬这种气体。尴尬到飞起。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明礼睨着她在思考。日光穿过阳台流水般一寸寸铺过来,蔓延至他们脚边,仿若凝固,不肯再往前多进一毫。明礼看着隐在半明半暗中的简意,突然觉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