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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得一本正经,“阿妧虽养病在家,可心里是一直记挂着娘娘的。”“那可好全了?”周皇后看破却不点破,偏头吩咐林姑姑将一早备好的利是封交到她手上。姜淮也不扭捏,欢喜谢了恩,“托皇后娘娘的福,不敢好不快。”“小滑头。”周皇后笑嗔了一句,将人召近了说话,“瞧瞧,都瘦了,脸儿都不圆了。”“不圆了才好。”姜淮小声嘀咕,一眼就瞥见了旁边备下的一桌点心,眼光就时不时溜了过去。周皇后瞥见,牵着她的手一道过去坐下,“喏,这些点心是赏梅宴御厨制的新花样,反响颇好,今儿就单独给你做一桌,来尝尝。”她拿起翡翠玉箸拣了几个夹到姜淮面前的缠丝玛瑙碟上,与以前许多次一样,不劳动林姑姑,亲力亲为,做得顺手极。若说姜淮对生母苏氏的印象停留在书房那幅画和旁人的口口相传,她对周皇后的感情则凌驾在苏氏之上,甚至可以说是依赖。梅花酥的油润绵甜在口中化开,姜淮连日来的烦闷似乎也随之消散不少,展开笑颜,“好吃!”周皇后看着她专注面前的食物,虽然吃得是斯斯文文的,可进食的速度却一点不慢,不由嘴角笑意更深,“阿妧过了年有十四了罢,可有中意的郎君了?”“咳——”姜淮险些噎住,幸得旁边的林姑姑递了茶水才缓过来。“皇后娘娘!”周皇后瞧着她脸颊浮起的红晕,当她是害羞,“你年幼失恃,本宫与你缘分颇深,自然得在这方面给你好好把关把关。那沈卿家之子”“皇后娘娘待阿妧的好,阿妧铭记在心,不过这事阿妧想顺其自然,请皇后娘娘成全。”姜淮立时站起,甚是郑重启口。“你这孩子,本宫还没说什么呢,瞧把你给吓的。”周皇后拉着她复又坐下,怎会不知京城里这些动静,片刻又叹了口气,“你跟你爹都是一根筋儿的,不过当年是你爹请了皇上下旨赐婚”周皇后像是回忆起当时,嘴角的笑意凝固一瞬,快若无影,“平阳王府的宝贝,本宫也不敢随便指许人家,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不过若是有一日你想了,再来找本宫也无妨。”“谢皇后娘娘。”姜淮闻言确实松了口气。“你这般为他着想,却不知他是否有这个福分了。”周皇后笑眯眯地瞧着她,“阿妧果然是长大了,和你母亲真是越来越像了。”那纤长艳丽的护甲轻轻拂过姜淮面庞,冰冷的触感令她微微颤动了下,那儿是她之前被画轴刮到的地方留下一细小伤口,轻微发痒。“姑娘家的脸怎么能有伤,去取本宫的玉容膏来,仔细别留了疤。”周皇后拧着眉心收回手,当即吩咐道。反倒是正主颇不在意,“不知怎么招的,没那么严重,大夫说过两日会消的,无碍。”“那便好。”周皇后放心地点了点头,取了玉容膏与她,“既是拿了,就收下备着罢,不过下回可得自个当心着些。”姜淮颔首应下,还没闲话几句便听见太监通传徐贵妃到,周皇后准见,后者方是匆匆而入,见着姜淮稍顿住身形,先是给周皇后请了安。那一袭金黄色的云烟衫下笼着逶迤拖地的黄色古纹千水裙,举手投足皆是风情,难怪久富盛宠。姜淮如是想到,自然也看到了刚才她有话想说却又不便说的样子。“小郡主也在,隔着年没见好像又长高了,这小模样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徐贵妃习惯抬手。姜淮拈了一块红豆饼刚好阻下了她捏向自己脸蛋的动作,“贵妃娘娘也越来越明艳动人,吃个红豆饼补补气色呢。”徐贵妃没能得逞,看着手里被塞的点心又搁回到桌上,“这般甜的惯不了口,不消说,定是jiejie给你开的小灶,这嗜甜的口味倒是跟我那外甥像。”姜淮垫了个七八成肚子,本打算让林姑姑拢一食盒的,听到这话突然就卡了壳儿。徐贵妃噗嗤笑了一声,被周皇后扫了一眼才辛苦忍住,小姑娘家什么心思都挂了脸上可是有趣。周皇后轻咳了声道,“喜欢吃,就多带些回去。”“不、不用。”姜淮又想到了这几日困扰自己的事,忙是拒绝。然在场的都能瞧得出那欲盖弥彰的意味,也就笑笑不戳穿了。徐贵妃因为记挂的事略有些心不在焉,姜淮察觉,便借着受不住打趣提了告退。“今儿也就是想得紧了才召你,既然身子刚好那就在家好好休养。有空多来宫里陪陪本宫。”周皇后觑着她叮嘱道。姜淮颔首保证,只是临了出门却被林姑姑塞了一食盒闹了个红脸,飞快奔出了凤鸾宫。“郡主,郡主您慢些,这化了雪的路”最后滑字还没说出口,那名宫娥就眼睁睁看着姜淮脚下一个打滑往前去,神色大变,“郡主——!”“小心。”伴着一道清润声音在耳畔落下,姜淮不稳当向前的身子就被一强悍力道扶住。姜淮缓过心神,忙是将手臂从那人手里抽回,道了谢。“不记得我了?”来人噙着笑,在姜淮面前投下颀长阴影。姜淮怔愣,这人瞧着年纪与虞忨相仿,身姿俊挺,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端的是意气奋发。“当年捡了两块御花园里的圆石子骗我是舍利,害我被父皇揍了一顿”“六六皇子!”姜淮蹙着眉随着记忆被唤起诧异唤道,随即便感到一阵脸热,时隔经年,他还记得啊司马琰笑容更甚。“上回赏梅宴就没见着你,母后说你身体抱恙,可好些了?”姜淮想起幼时坑他坑过不少,记性这么好,不知记不记仇“谢殿下关心,已经痊愈了。殿下定还有事,阿妧就不打扰了。”“殿下?”他嚼着这两字,像是陷入回忆道,“小时候每回我手里落了什么好东西,你就一口一个六哥哥,真叫人怀念呐。”姜淮却是有些没脸,表面绷得一本正经,好像完全想不起这事儿似的。司马琰几乎要忍不住大笑,如今的阿妧可比小时候还要有趣得多,轻咳了一声后道,“这一遭走了几年,也去了不少地方,每次看到新鲜好玩的就忍不住想到叫我六哥哥的小骗子。”姜淮咧嘴微笑,呵呵,不提这茬也许我们还能做朋友。司马琰看她不为所动,又道,“还有从寮国回来带来的药,听说治伤痛效果极好,想着你也许会用的到,要不要”“要!”司马琰笑睨着她,抱胸等着。姜淮憋了良久,“六、六殿下。”可怎么都唤不出口的。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叫他这么一掰扯就生出一股羞耻感来。“我同你玩笑的,走罢。”司马琰很是自然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