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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道:“这些不算什么。凭我的本事,十年后五皇子都能给我。”陈氏默然半日,忽然气势一冷。贾琮猜她下头有什么要紧的话说,裹着被子在炕上盘腿等着。却听她道:“天子有难,臣子当肝脑涂地。先生若不去,莫怪我等连坐令姐。”贾琮顿时杀气迸出,冷笑道:“多谢提醒,小子会加强对jiejie的防卫。如果你们有所举动——我说的不是你们能得手,是有所举动,被我发现,贾某对天发誓,立时进京竭尽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贤王自立,杀尽太上皇七子!”陈氏默然,只是显见不为所动。“若你们伤着了我jiejie或是小外甥,我立时去西蜀,竭尽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方雄自立,并辅佐他席卷天下、杀尽司徒一族!”他冷嗖嗖的道,“年轻人,不要随便威胁旁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胆子小、怕威胁的。莫要忘了,你们也有在乎的人。”只听窗外有人喝了一声:“好大的口气!我现在就杀了你!”贾琮随口道:“你吃饱了没事干闲的难受吧。我又没犯法,又没惹你,杀了我你有什么好处?”忽听吱呀一声,窗户一开,有条黑影从外头飞了进来。偏他开的那窗户就在北边,原本挂着的厚厚的窗帘子也让他挑开了,屋里气温骤降。贾琮吸了口凉气,喊道:“怪冷的,快关窗户!”那人就立在月光下,贾琮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小时候在贤王府看见的那个老太监,用脚趾头猜都猜的出来,八成是刘登喜。只听他道森然:“对天子不敬便是弥天大罪。”贾琮催道:“关窗户!冷!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今逆贼作乱……”贾琮忍不得了,扭头去看陈氏:“这位陈jiejie,帮个忙关个窗户好么?一点子热乎劲儿让风一灌都没了!胖子也怕冷的!”又看着那老太监,“顺手关窗户很难么?既然来找人帮忙的,连这么点子诚意都没有,凭什么帮你?”老太监怔了片刻,终于亲自转身去把窗户关上,还把帘子拉了起来。贾琮捂紧了两下被子,舒服的叹道:“好多了!”乃抬起头来,“两位是不请自来,我就不招呼你们喝茶了。这位老先生,有什么话赶紧说吧。”老太监张了张嘴——气氛都没了,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老半日,长叹一声,哀痛深沉之极,听者恻然。偏他歪打正着,贾琮有点子吃这一套,不禁望着他道:“世事难料,您老也别这么难受。说不定圣人这会子过得挺好呢?”老太监惊喜道:“你知道?”贾琮忙说:“我哪里知道?安慰你呢。您老这么大年纪,这么冷的天儿,四处奔走的。高家戒备森严,想进来也不容易。”老太监摇了摇头,陈氏替他搬了张椅子来,他便在贾琮炕前坐下,道:“贾先生,我不是拿大义来逼迫于你,委实是无法了。”贾琮也摇了摇头:“您这是缘木求鱼。一则我实在没那个本事,二则我心里真的没有什么大义。对什么人用什么招数,您是干情报的,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还是当了太久的官儿,忘了?”老太监哑然失笑,道:“倒不是。只是杂家深信林大人的弟子必然可靠。”贾琮撇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老太监道:“你小的时候,司徒磐曾说你胆大心细、肆意妄为,偏绝顶聪慧。然有两个弱点,极好约束。”贾琮一愣:“哈?有吗?”老太监道:“杂家记得清清楚楚。其一是不肯亏欠于人,其二是重情。”贾琮辩道:“这是弱点吗?这不是优点吗?”老太监道:“可以施恩,可以胁迫。只是眼下看来皆不太好用了。”贾琮哼道:“施恩得有恩可施才行,胁迫除非你们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不然我必报复。”老太监又摇头道:“天子有难,为臣者……罢了,与你说这个无用。你只说你如何肯帮我吧。”贾琮道:“老人家!我才多大?您老怎么会觉得我能帮的了呢?天下有本事的人那么多。求放过啊我还是个孩子……”老太监道:“你才说你能帮着方雄得天下的。”贾琮道:“只要主公不差,我皆能帮他打天下。若圣人没有失踪,十年后我也能帮他开疆扩土。他若一直不出现,我会帮小天子开疆拓土。术业有专攻,找人不是我的强项。你们哪怕弄条机灵的狗呢,也比我强些。对了,狗有找人的本事,你们试试呗~~”老太监眯着眼睛瞧了他会子,忽然道:“你是武曲星下界么?”贾琮“嗷”了一声:“不是……我只是一个打小便知道自己比较聪明能干的小胖子而已。”老太监点点头,淡然道:“你才说‘圣人七子’,莫非你知道七皇子在哪儿?”贾琮奇道:“你不知道?”老太监摇头。贾琮“哎哎”了两声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人总不会平白不见,仔细查去总能查出来,您老不是干这行的么。”老太监哈哈一笑,站起来走到炕沿凑近了问他:“贾先生,你看杂家可靠么?”贾琮翻了个白眼子:“不知道。我没见过你,你又没自报家门。你二人都说是太上皇的人,我也没本事验证。你们说是就是吧。”老太监连连点头,赞道:“果然是个极难得的。”乃随手丢给他一个薄薄的东西,转身就往外走。陈氏也跟着他出去。自从老太监与贾琮开始说话,她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再没一个动作表情。他二人到了外头,竟帮着贾琮把门关了!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当真从外头把里头的门栓子给拴上了!贾琮瞧了那门半日,叹道:“果真行行出状元!这陈姑娘去当贼多好啊!”顿时听见外头有那老太监闷闷的笑声。贾琮摸了摸脑袋,有些弄不明白老太监最后那句话是何意。乃伸手去拿老太监甩在炕上的那物,朦朦胧胧瞧着仿佛是一张纸卷儿。因在“好想知道里头写了什么”和“爬起来好冷”之见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套了衣裳爬起来,点着蜡烛。那纸卷儿是不知谁给高历的,上头写的是蝇头小楷:“琮三爷自幼极得贤王眼青,又多有言语称赞,若要拥立,贤王为先。他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