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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将军之猜测从头细说。公主默然听罢,谢了她,轻叹一声,坐在案前呆了半日,眼圈子暗暗红了:“我祖母想毒死我,只为了借我夫家得好处。我二伯的孙子派了大军来杀我,还欲扮作山匪栽赃给我六叔。早年在宫中母妃还说,亏的我是女孩儿来日招个驸马便好,避开这些事。”半晌,喃喃的道,“哪里避得开……”春大嫂道:“不知公主可有主意治治山下那些人没有。”建安公主一愣。春大嫂道,“既是冲着公主来的,公主想如何整治他们?说不得我们将军能做成呢?”建安公主乃问道:“如今不是被人困在山上了么?”春大嫂道:“想对付他们并不难的,诱入山中,有各色陷坑、机关,还可引水入空谷。若只想走也容易,山上自有小路。”建安公主想了半日,道:“这会子我心里乱,晚上好生想想。你明儿再来。”春大嫂躬身下拜:“属下遵旨。”正文第439章盘龙山下有不知来历之兵马驻扎了一宿。次日上午,昨晚上那个精细鬼又来了。负手昂然入了中军大帐,向驻军的将军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那将军道:“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太湖王五。”精细鬼嗤道:“这话也不过哄过我一时罢了。太湖王五寨主的年岁比将军轻了少说十岁,建安公主年幼时曾见过的。”将军大惊,干笑道:“公主何尝见过水匪。”精细鬼似笑非笑瞧着他。将军顿悟。是了,太湖王五称霸多年,朝廷一直没动过;后那块地方落到吴王之手后也曾清剿过几回,在东瀛战无不胜的卫若蘅将军也拿他没法子。只怕与什么金角大王银角大王一样,乃是奉旨做贼。宁太妃在宫中颇为受宠,建安公主年幼时曾见过王五,可知王五必是太上皇的人了。冒充王五之策显见被人识破,这将军略有一丝窘意。精细鬼慢慢的道:“想来,这位头领也是朝中有人的。不知是黄风怪还是黄眉老祖?”那将军又干笑了一笑,道:“不知贵大王上头的太上老君是哪一位?”精细鬼皮笑rou不笑道:“老君自然就是老君。”他又看了看将军,“金蝉长老只得一个。我们大王想要,头领也想要。既下了界,自然便依着下界的规矩。我们头领想同头领约战三日之后,赢家得了唐僧去,如何?”那将军想了片刻,点头道:“也好。”他们手里捏着建安公主与地势,自家兵马多些,还算公平。遂与精细鬼之首领约战三日后辰时正。精细鬼一躬到地,大摇大摆离去。将军遂在山下预备壕沟、刀箭火.枪等物。两日后,离与山上之人约战还有一日功夫,忽有巡逻的斥候来报,大兵来袭!将军大惊:“速探何人!”那斥候道:“看兵甲旗号乃是御林军,旗杆子上挑的是‘甘’字,来人少说有五六千,直奔我军而来。前头有匹马上坐了个村姑模样的女子在领路。”将军思忖片刻,跌足道:“怕是甘雷。中计了!”乃问,“御林军还得多久能到?”斥候道:“已到了前头那小山头。”将军掐指一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抬头看了看那山,咬牙道:“好一出驱狼吞虎。且等着,老夫必回来算账。”立命抛下营帐等辎重,带着干粮兵刃即刻就走。他们前脚刚走,御林军后脚追到,见了满地狼藉可知果然有兵马驻扎过,忙循着马蹄印子追了过去。前头那些玩命的逃跑,后头使劲儿追。好在两军都才刚养精蓄锐,个个精神饱满,玩“你追我跑”可以玩很久。御林军走后不久,山上有车马渐渐下来,建安公主的十里红妆与庐王派来的兵卒一个不少,并多了三百骑兵护卫押后,安安稳稳沿着小路走了,还有五十来人的山贼送出两里多路。眼看前头就是大路了,那三百骑兵的首领向山贼抱拳道:“多谢你们头领相助,末将来日必有厚报。”山贼的头领道:“好说。我们家在京中的生意,还望大人多多照应。”那骑兵首领大笑道:“这个自然。咱们两家本是好朋友,我们主子素来公道。rou在锅里,大家都有汤喝,何乐而不为?”众山贼也大笑,拱手告别。一群山贼回到山下看了看满地的辎重,有人便说:“快些搬上山去。”另一个道:“不可!这些只能白送给御林军。若引得他们起疑,咱们又得搬家。”再一个道:“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又不曾清点数量,哪里知道咱们搬走了些?再说,就不能是左近山民拿的?横竖是主人家不要的。”方才那一个道:“还是莫动的好。这些玩意并不值钱,还得费了那许多力气搬上山去,不划算。你们找找可有细软没有?粗大物件头领还瞧不上呢。”众山贼遂细细挑拣了一番,毫无值钱之物,失望道:“好穷。”另一个笑道:“这些都是官贼,没多少油水,纵得了好东西都得上交给主子。哪有咱们自在。明儿还得送货进京呢。”众人哈哈大笑,遂弃了那些粗苯辎重一件不取,欢欢喜喜上山去了。待他们走没了影子,山脚那株老槐树上跳下个人来,望着满地狼藉思忖半日。又等了足有两个时辰,有御林军的人过来将清理战场,将辎重等物悉数捡走了。次日,山上果然下来了七八个山贼,都扮作寻常山民的模样送满满一骡车的物件出山。骡车慢慢悠悠走了大半日,到了一处集镇上,寻了个僻静的巷子里头将车上的物件卸下来。过了会子,不远处的小酒馆里走出来二十几个彪形大汉,打着酒嗝儿七颠八倒勾肩搭背过来。醉汉的首领与山贼低声说了些话,回身做了个手势。醉汉们登时醒了,每人取出一块包袱布来将那些物件包起来背在背上,转身回到酒馆取了马,扬鞭往京城而去。山贼赶着骡车慢慢悠悠回了山上。醉汉们走后不久,有个汉子走近方才他们吃酒的酒馆要了些酒菜。吃了会子,他说起方才看到一群醉醺醺的大汉都骑着马,笑道:“也不知会不会从马上栽下来把牙磕了。”又羡慕道,“瞧那模样便不是什么贵人,衣裳好生齐整!还有马骑。”店小二最爱多嘴,道:“那是隐凤居的伙计!隐凤居知道么?京里头最大的古玩铺子。莫小瞧他们,他们东家极富裕大方的,伙计腰里头都是银子。”这汉子不由得冷笑:原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