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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荡荡,只有几件换洗衣服,果然如林愫所言,还放了一件黄符褂。衣服下面压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法器,有上次在敦煌时曾经见过的明火小鼎、一把桃木短剑,还有一只白骨梨埙。宋书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几件法器和黄符褂一股脑都揣在怀里,又扣上了箱子,转身出了房门。他渐渐已从方才的震惊之中转过神来。宋书明心知老李的判断必然不对,林愫绝无可能是杀害阿卡和敬阿姨的凶手,但是他手中却无丝毫证据,能够说服老李,林愫是被栽赃嫁祸的。他和林愫,曾经帮过老李营救佑乔,老李相比其他人,已经算是对林愫极有好感了。就连对林愫为人如此熟悉的老李都被这严缜的证据链带偏了节奏,那极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伪造了一连串压根不容人反驳的巧合。目的,就是要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嫁祸在林愫的身上。宋书明草草收拾了包裹,趁着夜色,从青旅后门溜了出去。他挂了老李电话之后,老李必会通知蓉城警方。宋书明需要赶在警方找到林愫之前,率先找到她。宋书明沿着青旅前面的巷子一直朝前走,等在林愫回来必经的路口,戴上帽子,将面孔隐藏在墙壁的阴影之下。无论真相是什么,他要和她一起面对。可是林愫,再也没有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的吧,章章都很跌宕起伏~还有一更。☆、矛盾林愫出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锦里小吃街晚上十点商铺就关门,她紧了紧身上外套,迎风大步朝前走。沿着锦里古街往里,一路美食遍地。林愫一边逛,一边馋得流口水,钵钵鸡叶儿耙吃个不停,还打包了一碗凉粉一碗荞面给宋书明带回去。她和宋书明住的青年旅社,闹中取静,离小吃街还有一段几百米的距离,要接连穿过几个暗黑的小巷。成都治安尚好,兼之又还算是旅游城市的闹市区,林愫一路往回走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安全,她腕上带着引魂铃,遇上鬼魅妖邪就好比遇上老友,更是挺直胸膛往回走。林愫穿过第一条小巷,巷口路灯昏黄,将地面上人的影子拉的长而又长。林愫方才吃得很饱,心情难得轻松,走着走着干脆小跑起来,一蹦一跳,像是追踩着自己的影子。原本冷寂黑暗的小巷里,突然传出一声极低极轻的嗤笑,像有人被林愫活泼的动作逗笑了一般。那声音小而短促,飘散在冬夜的寒风中几不可闻,可林愫自来不同常人,耳力极佳,立刻察觉到身后有人悄声跟随。林愫不见惊慌,轻轻伸手撸起手腕上的袖子,露出金光闪闪的引魂铃,左手捏诀,手腕轻轻抖动,叮咚清脆的铃音在暗寂之中格外突兀,像是有回声一样,绵延不绝。林愫脚步不停,仍在朝前走去,一路走到巷尾转弯,眼角余光特意朝身后瞥去。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林愫心下一沉。她方才捏诀,用引魂铃向背后试探,如果身后那人是鬼怪邪魅,在引魂铃之下,多少应该显现出些原形才是。可是林愫回头望去那一眼,巷子之中却分明空无一人。所以,跟在她身后的,并不是鬼魅。而是人。林愫这才真的恐惧起来。这些年经历过的种种风波事故,遇到的鬼魅精怪往往有情有义,遇到的人,却不知看过多少次黑肠烂肚。她林愫再有一身降妖除魔的本事,要是真在这黑破巷子里面,遇到一个简单粗暴上来就动手的彪形大汉,那才真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林愫心中暗悔,早知道应该叫宋书明陪她一起来,说到底还是女孩子,总这么托大,夜路走多了,难免有一次真的会遇到危险。林愫不敢惊动身后那人,动作极慢,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半遮着脸,半摸索着将号码拨出,打给了宋书明。嘟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周围一边安静,忙音的提示声在黑暗中显得尤其响亮。林愫手中冷汗潺潺,也不知一直跟踪她的那人是不是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声音,是不是发觉了,她的求救电话压根就没有打出去!此时再打110也难,林愫在明,跟踪她的那人却在暗。此时摸不清对方动向,若是冒然报警倒怕激怒了他,惹来更狠的报复。林愫心跳如擂鼓,在胸膛里咚咚作响,只能强自镇定,加快步伐朝前走,眼角余光扫向身后。不远处,倒真像有一个人在渐渐跟上。一个男子,身材削瘦,麻杆一样,穿着黑色的薄羽绒服,头上兜帽罩得严严实实,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分明。林愫咬牙,越走越快,几乎已是在小跑了。她此时身边防身利器只有麻布小袋中的金刚杵。林愫暗暗伸手进去,左手攥一把糯米,打算情急之下洒向歹人面门混淆视线拖延时间,右手紧紧将金刚杵攥在掌心,悄悄藏在外套下面,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尽力拖延了。她越跑越快,已经跑完了第二条巷子,眼看就要拐弯。身后那人却突然之间加快了步伐,飞奔朝她跑来。林愫尖叫一声,加快步伐做出崩溃逃命的样子,右手却用了十足十的劲头,狠狠发力,准备那人跑近就将金刚杵对准下身戳去。那男子确实速度极快,还不待巷尾就已经追上林愫。林愫把心一横,尖叫着后靠在墙壁上向地下蹲去,右手却已准备好,正待他靠近就发力。男子一愣,像是没意识到林愫会蹲下,慢下脚步,朝林愫一步步靠近。林愫嘴角深深抿起,差不多一臂距离的时候,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举起金刚杵对准那男子下身直直戳去,冲力极猛。那男子明显一惊,反应却快如闪电,在林愫发力冲来的时候,灵巧一转,侧身躲过,又从后背伸臂向前,牢牢将林愫箍在怀中,右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林愫心下一片绝望,左手腕抬起正准备摇动引魂铃与他玉石俱焚,却见那男子仿佛预料到她动作一样,一把握住她的左手腕,让她彻底失了反抗的能力。“别动!”那男子沉声开口。林愫听到这声音,如遭雷击,连忙转过头,认真端详那人的脸。那人冲她微微一笑,说:“是我。”个头高了,力气大了,声音粗哑了许多,脸庞也黑瘦,一头乱发,像是多日不曾打理。可是眉眼清秀,笑容熟悉又俏皮。林愫方才紧绷的心情霎时松懈下来,眼泪几乎落下,说:“詹台。”正是詹台!这几年他漂泊在外,沧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