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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浑身燥热,干渴极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收了手,转过头去,轻舔了舔唇角,蓦地轻轻嗤笑了一声。林俏本来心里有一丝不确定,这下因为他这一笑,忽然生出一丝窘然来,她刚准备再说出些什么补救一下,却蓦地听到郑朗宴声音低沉带着颤意。—— “一个多月了。你可真一点儿也不迟钝。”林俏猛地愣住了,这低沉磁性的声音兜兜转转才飘入她的脑海,变成他的答案。一旦承认了自己的真心,勇气忽然随之而至。身后的人许久没有声音和回应。郑朗宴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再转过头时,黑眸深沉晶亮,带着期许和热切。他看着林俏,不满地“啧”了一声,问:“你就……没点表示?”林俏愣了一下,看着男生眼里认真而期待的光,想了想,格外郑重的点了点头。郑朗宴眼里的光芒一瞬间被点燃,他的唇角还没扬起,接着听到少女轻柔认真的声音——“我知道了。”郑朗宴:“……”——最后一阵秋风一扫而过,c市正式迎来今年的冬天。外语附中集体更换了冬季制服,衬衣外面搭了米色线衣,再往外是统一的深蓝色外套。林俏属于畏寒体质,出门还会顺便裹着厚围巾。教室里送了地暖,倒是温暖舒适。林俏的外套解下来叠好放进衣袋,又装进抽屉里。旁边陆久见的座位一直空着,班主任为了不影响教室整体座位的美观,也就一直没有撤走空桌椅。郑朗宴的外套就闲闲的搭在陆久见的椅子上,书也往他那里堆了一些。这样看,就好像一排还是三个人一样。林俏的水杯握在手心里轻轻落在腿上,认真地垂着头看着试卷,另一手作答。似乎是嫌热,郑朗宴衬衣的第一颗扣子乖张的解开着,敞着领口。他无聊又烦躁地趴在桌上,眼睛盯着林俏,手里把眼前的五个贝壳弹起,再看着它们一个个落下,再归置到一起。是的,五个。千林岛回来后第一天,星期一上课的早上,郑朗宴就在桌上发现整整齐齐摆在中央的贝壳。旁边是认真默读课文的林俏。这件事让他兴奋了好几天。可兴奋过后,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心更加不安分起来。林俏安静坐着,保持着垂着眸学习的姿态,没有看他。靠!郑朗宴不满地把贝壳捏到掌心,把脸偏向一边去,看着前门门口,赌气不看她。段毅格刚好来找郑朗宴。看着他偏过来的头,兴奋的挥了挥手。郑朗宴连指尖都懒得动,整个人颓丧得仿佛瘫软了一样。褚刚刚好从后排上来,看着几个人的眼色,满脸为难地轻轻碰了碰郑朗宴的肩膀,跟他打商量:“宴哥,教室里这么热,出去转转?”满以为他不会答应,几个人刚准备放弃,郑朗宴却霍然站了起来,双手插兜,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晃悠了出去。——体育器材室里。段毅格他们偷摸着分烟抽,看郑朗宴沉着脸,犹豫地递上来一支:“宴哥,跟林姐儿吵架了?”“滚。”郑朗宴烟也不接,话也懒得答。段毅格尴尬地和身后的一群对了对眼,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他迟疑又难以置信的问:“不对啊,哥,你前阵子不刚和林姐儿一块儿海岛度假去了?这怎么,还没说破?”郑朗宴一个凉凉的眼神瞥过来,跟着,他用舌头抵了一下腮帮子,有些烦躁地又撑着手肘去看窗外。“说是说破了。”郑朗宴的声音若有所思又带着怅惘。段毅格一顿,有些诧异,都说破了还能有什么不成的?沃日!林俏不会当面把郑朗宴给拒绝了吧。想到这,段毅格身体往后撤了撤,小心翼翼地问:“那、林姐儿没有什么表示?”“呵。表示了啊,怎么没有表示。”郑朗宴清冷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无限幽怨。段毅格一愣,就听郑朗宴一本正经地说:“她表示,她知道了。”众人:“……”确实只是这样。他后来也一脸难以置信地追问:“就……没了?”林俏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刚准备说话,旁边夜间洒水车刚好过去。带着湿度的空气掠过,林俏躲了一下,再坐正的时候,连下文也没了。郑朗宴错过了时机,也没有再追问的勇气和机会了。段毅格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跟着很快咳嗽着掩饰过去:“对不起、哥……咳咳……我、我被烟呛到了……咳咳……”周围众人也憋笑憋得难受,一时间,器材室清冷的烟草味里,混杂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郑朗宴烦躁地耙了耙脑后的头发,骂道:“都特么别咳了!想笑就笑,憋个屁啊!”褚刚最先忍了下来,没敢真听他的话勇敢笑下去。他凑近一下,小心戳点郑朗宴:“宴哥,就咱林姐儿这种乖宝宝,那肯定比较老实,专心学业,你得再主动点,让她感受到你的存在和热情。”心里却暗暗给林俏比了个大拇指:这姑娘,简直太酷了啊。而且很逗,让日天日地的郑朗宴吃瘪至此。牛!郑朗宴皱着眉停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样子,用眼神询问他。褚刚马上补充:“我觉得还是老套路最管用,你抽个时间,堵上几回人,跟着让她把话说清楚了。再不行兄弟们和你一起去堵啊,女生嘛,容易口是心非,多追几次准行。”说着,沈含声也在一边撺掇他:“对啊,哥,我觉得林姐儿肯定也喜欢你!”郑朗宴心态登时就膨胀了。——林俏喜欢在活动时间去茶水间接开水。她体寒,冬天总会接开水喝点热的暖胃。徐曦最近感冒请假,林俏就一个人过去。旁边有零星几个人在打开水,林俏拧开保温杯的盖子,从开水机处接开水,耳朵里不可避免地听到旁边女生的议论声。“我都快气死了,心心念念那么久的陆久见因为这种破事就转学了。”“也不一定是因为那个女的吧……”旁边一个有些质疑。“怎么不是?原来陆久见和郑朗宴可是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