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7
宴,还有郑母,脚下的油门更是踩到了底。似乎带着必须毁灭他们的决心而来。郑朗宴死死拧着眉,叮嘱林俏抓紧安全带,他的目光看向左边的收割完毕空了的田野,又看向右边的防护栏。郑朗宴忽然加速,往右边的道路上驶去,郑季礼的车几乎是立刻就逼过来。似乎是看准了机会,想直接把他们逼得撞在防护栏上,前后都没有活路。眼看着车就要撞上防护栏,林俏死死抓着安全带,另一手把郑母揽进自己怀里。她也终究不敢再看,死死闭上了眼睛。这边,郑朗宴却忽然放松手,飞速地打着方向盘,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沉稳掌舵的船长,以一个夸张到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迅速地转向,跟着径直往左边的麦田里冲去。郑季礼的跑车性能更好一点,加速度极快,丝毫没有缓冲的准备,直直地对着右边的防护栏就撞了过去。一声剧烈的响声和轮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过后,黑色的跑车头狠狠地撞在了防护栏上。这边,郑朗宴猛踩刹车,车子冲进田里一段距离后,受到的阻力加大,终于抛锚了。终于从颠簸和无尽地猛转弯和加速度中回过神来,林俏早已是一身冷汗。郑朗宴的左手刚刚太过用力cao纵方向盘,又一下撞到门上,似乎有些扭到,剧烈地疼起来。他的额头也冒出了汗来,开车下门,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林俏和郑母的安全。郑母受到的惊吓不轻,此刻缩在林俏怀里,还在微微颤抖。林俏也急促喘息着,拧着眉有些担忧地看向他,跟着又担忧地看向身后车头冒着白烟的黑色跑车。郑朗宴抬手安抚地摸了摸林俏的头发。跟着,他粗喘着转身,一面摸出手机报警打了急救电话,一面走到那边抛锚的车里,手伸进去,探了一把被安全气囊弹回的郑季礼和迟米的鼻息,还有呼吸,但是看来伤的不轻。再回来的时候,林俏已经扶着郑母下了车,一脸担忧地看向他。郑朗宴摇了摇头,告诉她们:“人还活着,晕过去了。救护车等会儿就到。”林俏颊侧的头发早已被汗湿,她担忧的目光顺着下移,落在了他肿起来,并且不受控制地轻颤的左手上:“你的手怎么样了?”郑朗宴试着握了握,有些无力,跟着就是剧烈的疼,他却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让她放心:“没事,刚刚脱力,休息会儿就好了。”在公路边等了等,救护车终于呼啸着赶到。从车上冲下来一堆护士,去那边车里用担架抬下来两个重伤昏迷的人。跟着,一辆私家车跟在后面停下。郑院长穿着白大褂从车里冲下来,他第一个跑到郑朗宴这边,看他微微抖着的手,很快拧起眉:“你也上车。手还能握吗?”郑母和林俏立刻有些紧张地跟过来。郑泽恩拧着眉让两个人先等着,等下会有别的人来接她们先让伤员上车。郑朗宴看着林俏担忧的目光,没忍住,停住脚步看着郑院长说:“我不要紧,等下和她们一起过去就行。”郑院长无奈又了然地瞥他一眼,很快说:“你先上车,上面有急救措施,我带她们两个过去。”看郑朗宴依旧死赖着不肯的模样,郑院长无奈地呵斥,“快点,那边还有两个生死不明的。你放心,我亲自开车,少不了你的。”这话,多少就是打趣郑朗宴的意思。郑朗宴却当真了,并且还一再确认:“你说话算数啊,要是她……”“行了!再说把你丢在这荒野了。”要不是人多事情急,郑院长真相抬脚踹死这个熊孩子。说是痴情执着到痴傻,当年的自己甘拜下风。直接到了郑院长的医院,郑季礼和迟米进了急救,郑院长亲自带着郑朗宴拍了片子,涂药包扎。结束了这些,几个人才有时间和精力回到他院长办公室里休息。郑母受的惊吓不轻,加上最近的事本来就让她精神不济,郑院长早早安排了车送她去郑朗宴找的酒店休息。林俏看着郑朗宴裹了绷带的手,眼眶顿时就红了。郑朗宴瞥一眼她抿着唇要哭不哭的样子,当即就心疼的要碎了。他晃了晃打了绷带的手,即刻疼得拧了拧眉,却还咬着牙试图宽慰她:“俏俏,你别哭啊。你看,我一点事没有。”郑院长正在那边抽出单子写注意事项,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得了啊,坐着消停会儿。手差点废了还说这种话。”林俏一听,神情更忧伤了。郑朗宴当即不满地“啧”一声,瞪郑院长:“大伯,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人,你怎么净捣乱呢。”郑院长被他气笑了:“还不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这副傻样子,哪还像一个总裁。”郑朗宴没好气地哼哼:“比不上您。当初您巴巴黏着大伯母的样子,也一点不像个院长。”“你!”郑院长经他调侃,没好气地笑道,“臭小子,也就在我面前横。”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回敬,互不相让,看样子郑朗宴的手程度真的不算特别严重。林俏终于有些放心下来,收起情绪,听着两个人话里的“大伯母”,开始好奇起来。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郑家人提到郑院长的妻子。那边,消防部和警察打电话给郑朗宴,他踱步出去接电话,林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探寻的目光又落回到郑院长身上。郑院长正低头写着什么,像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一样,声音慈祥地开了口:“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林俏犹豫了一下,一边措辞一边轻声问:“您妻子……”郑院长停下笔来,轻笑了一下,把笔放到一旁,抬起头看向林俏:“我没有结过婚。”林俏话说到一半,听到这句,半张着嘴震惊地愣住了。并不在意林俏的诧异,郑院长神情慈祥,目光里带着浅浅爱意,斟酌着给她解释:“我之前有过一个未婚妻,她叫文姝。是一名芭蕾舞演员,我们两个在留学英国时认识并且相爱。我父亲一直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为此放弃了继承郑家的公司甚至是郑家人的身份。”“原本以为这样日子就可以好好的过,但是很不幸,她后来得了癌症,我身为一名医生,救过很多人,却没有能力救回她。”他的话太过平静,甚至带着谁也打扰不到的爱意,反而让人感受到一种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