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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关切地“喂”了一声,很快试探地问:“郑朗宴,你有没有事?”“俏俏,”郑朗宴仰头,雪花顺着开着的窗户飘进来,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瞬间化作水,晶莹如泪。他闭上了眼睛任由那道斑驳落下,割裂嗓音的低沉。“爷爷他……走了。”第八十章郑老爷子的葬礼在郑家老宅举办,郑泽恩作为长子和老宅继承人全权主办。按照老爷子最新遗嘱,将自己名下剩下全部股份,移至孙子郑朗宴名下。并且,葬礼宴请名单上,要有孔家。葬礼当天,孔尚新真的带着林知遇、孔祁和林俏出席了。似乎人一旦离世,前尘过往都可以不再在意,但有些伤害有些人和有些事,都不会被忘却,也无法回来了。孔老爷子当年走得那样憋屈又难过,多少,孔家人不会彻底放下芥蒂。但上一辈的人终归都入了土,所有恩怨,就当他们自己去理论,而后人无需再提了。参加葬礼的有不少达官显贵。尽管郑家不光彩的新闻依旧蔓延,但毕竟郑家的地位和商业价值摆在那里,人们全都摆出一副痛心悲戚的样子,来为这个一生受人仰慕的老人行最后的注目礼。葬礼结束后,郑父早已累得几近虚脱。郑泽恩带着郑朗宴去送最后一批宾客,林俏看着郑父颓然坐着的模样,终究有些不忍,倒了杯热茶,给郑父递了过去。郑父愣了一下,抬起遍布红血色的眼眸瞥她一眼,目光顿了顿,却没说话。林俏以为他还是讨厌自己,抬手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来时轻声嘱托:“您保重身体。”林俏转身的瞬间,身后却传来郑父沙哑疲惫的声音:“等一下。”她有些诧异,回过头去,郑父刚好抽出一个文件。他递了过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交给阿宴。”看着林俏不解的目光,郑父苦笑了一下,“换做我给,他肯定不要。”林俏停了一下,抬手接过来,她目光淡淡地看着郑父,认真地回答:“我试试。”看着郑父不解的神色,林俏收起唇角的笑,脸上的神情郑重无比:“郑叔叔,我说的试试,也只是试试。你们父子俩的关系,还要靠你们自己去化解。阿宴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有些事,您还是自己和他说开好。”郑父拧着眉,沉默下来。林俏垂眸把文件收好,没有丝毫要看的意思,嘴里和心里却忍不住下意识维护郑朗宴。“郑叔叔,您别看郑朗宴他现在很厉害,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再谈过内心对于家的感受。他能够有现在的判断和成长,是因为那时候是抱着失去家庭庇护的心理一朝长大的。这几年,你们都有遗憾。”没再等出神的郑父的话。林俏起身,绕了出去,顺便帮郑父拉上了门。——原本打算再待一两天就回c城的,因为郑老爷子这突然的离世,耽搁了下来。林俏知会了家里一声,林知遇和孔尚新都没再反对林俏去郑家宅子。郑母自那以后就搬了回去,也不知道她和郑父怎么样了。林俏进来的时候,只闻到郑朗宴房间里一室浓重的烟味。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路灯和稀稀落落的星光,能看到靠在床边的身影。林俏摸索着进去。她没有开房间的大灯,轻轻拧亮床头的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林俏开了空调换气,又把阳台的窗户大开,风吹得窗帘扑簌簌地响。她第一次主动走过去,从郑朗宴指尖捏走了烧了一半的香烟,指尖绕了半圈,把那点猩红捻灭在烟灰缸里。那里早已浅浅堆起一座小山。郑朗宴眼睛里带着猩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做错事的小兽一样,很快移开了目光,哑着嗓音道歉:“俏俏,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没忍住……”“没关系的。”林俏却轻轻浅浅打断了他的话,像是能够包容他的一切一样,抬手抚了抚他有些guntang的脸颊,“但是抽烟对身体不好,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郑朗宴的目光被她的清凉吸引,他像是受了蛊惑一样,随着她轻柔的声线轻轻点头。林俏弯了弯唇,丝毫不介意他唇边的苦涩,凑近啄了啄,关切道:“郑朗宴,我在这里。”郑朗宴看着林俏一本正经学着他的模样,说着“我在”的模样,有些想笑,却无力牵起唇角。林俏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毫无反应的脸庞,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凑得更近,甚至有些大胆地跨坐到他闲闲地搭着的长腿上,声音加重了些:“郑朗宴,我在安慰你。”郑朗宴的身体因为她的气息和贴近诚实地绷了起来。他微微半仰着头,追逐着她的气息,喉结像是沙漠中渴极了的旅人,上下滚动了一下,低沉暗哑地提醒她:“俏俏,你这不叫安慰,叫点火。”这样不知所谓地考验他的自制力。林俏却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害羞脸红。她弯着唇轻笑了一下,凑在他耳边低语:“那,我换种方式安慰?”没等郑朗宴从她致命蛊惑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林俏的小唇轻轻往下,以一种极其撩拨沉溺的姿态吻上了他的喉结。再往下,是浴袍遮掩不住的锁骨,胸前硬挺的肌rou和纤薄皮肤。无需再多。也忍不了更多。郑朗宴拉着林俏的手腕用力,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男人带着guntang气息的唇舌贴近附到她耳边,带着欲求不满时的低沉暗哑,隐忍着:“俏俏,你觉得我是这么好哄的吗?”林俏目光柔柔地看着他,声音轻轻:“是不好哄。”郑朗宴停下在她脖颈间细腻而辗转的动作,撑起些看着她。林俏今天似乎铁了心要安慰他,这样子的她,未免太过大胆。隔了会儿,她抬起手轻轻去解他衬衣,搂着他腰腹的肌rou,带着无尽心疼和爱意吻了吻他胸前心脏跳动的位置。几乎是瞬间,郑朗宴眼眸沉了下去,死死地盯着她的眉眼。身体几乎绷到了极限。“郑朗宴,别把自己绷太紧了,太累了。好好放松,然后休息一下,会舒服很多。”轻柔的吻,尔后被他带着,同欲望一起点燃。香味弥漫,比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