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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子香软的味道,微闭上眼,深深吸上一口,满腔沁脾。苏锦萝哭的更急,一抽一抽,万分可怜,她喃喃道:“只是一道小口子,你别想骗我。”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哭腔,十分惹人怜惜,但听在耳中,更有一种想将人愈发再欺负狠一点的恶劣意思。“既知我是骗你的,那你又哭什么呢?”抚着苏锦萝的小脑袋,陆迢晔唇角轻勾,细细的亲着她的耳垂。一口叼住那只玉圆珰,就一道卷入口中细舔。苏锦萝哭的抽噎,根本就停不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瞧见男人脖子上出了血,整个人就慌的厉害。“我,我……”“莫哭,对孩子不好。”贴着苏锦萝的耳畔,陆迢晔沙哑出声。苏锦萝吸了吸鼻子,勉强止住哭腔。“真是长不大。”陆迢晔单手扶住苏锦萝的腰,另一只手搭住她的肩,反身将人按到插屏上。苏锦萝吸着小红鼻子,背靠在插屏上,根本不敢抬头。陆迢晔也不逼她,只俯身,凑过头去瞧她。“我的王妃果真是与众不同,吃起醋来都惊天动地的厉害,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最后那句话,男人说的很轻,但苏锦萝却还是身子一抖。她知道这个人最终会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帝王,可真到了那么一天的时候,苏锦萝心里头还是虚的很。“怕什么?方才瞧见我杀陆友孜你都没怕。”这件事,也在陆迢晔的意料之外。他本想着避开苏锦萝将事情解决,但当时确是有些失了理智,只瞧见那陆友孜趴在小妇人身上,就恨不能立时将人的脑袋给割了。不过好在,在瞧见苏锦萝那双水雾眼眸时,男人理智回笼,虽未当场割了陆友孜的脑袋,却还是忍不住在人身上戳了几个无伤大雅的洞。“陆友孜是陆友孜,你是你,是不同的。”小妇人眨着眼睫,声音旎侬。“哪里不同?”男人紧追不舍。苏锦萝抿着唇瓣,不说话,但在男人执着的目光下,还是涨红了小脸,声音细细的道:“如果是你,我会心疼。”“心疼?”男人重复一遍,视线落到小妇人胸前。注意到陆迢晔的目光,苏锦萝赶紧转身,侧身贴在插屏上,面色涨的更红。这个人往哪里看呢?“可真是心疼?让我摸摸疼的可厉害。”“你,你怎么这样不正经。”苏锦萝将自己护的更紧,羞赧的瞪向男人。男人挑着眉,勾着唇,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冷静支持的清冷模样,浑身满是风流气。“小娘子可是害羞了?”若非手里缺了一柄折扇,苏锦萝现下就是在街上硬生生被纨绔子弟调戏的可怜小妇人。“你才害羞了呢。”苏锦萝霍然抬头,梗着小脖子。但在看到陆迢晔沾在衣襟边缘处的血迹时,心里一虚,想着,若是只摸摸,那也是可以的,反正也不是没有摸过。“王妃放心,”敲了敲苏锦萝的小脑袋,陆迢晔收回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眸色渐深,语气微哑道:“王妃以为,本王不想娶的女人,区区一道圣旨,能拦得住?”这是,什么意思?苏锦萝一脸怔愣的眨了眨眼。见小妇人一副蠢模样,陆迢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苏锦萝恼羞成怒,挥起小粉拳,使劲的砸在陆迢晔胸口。“你别笑了……”被这厮一笑,苏锦萝才顿悟,明白过来这人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当时这人会娶她,并不是因为那道圣旨?“不是圣旨,那是因为父亲和大哥的关系?”砸完人,苏锦萝又觉后怕,赶紧顺势又替人揉了一把。陆迢晔受用的欠了欠身,纤瘦却紧实的单臂压直,将人挡在插屏边,然后伸手往她脑袋上又是一敲,无奈叹息一声。“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你才蠢呢!就烦你们这些说话绕绕弯弯的人!”苏锦萝噘嘴,使劲跺脚。但不知为何,听到男人的话,她心口“砰砰”跳的厉害。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只剩下最后一个原因了……可,可能吗?这样的一个人,竟真的会瞧上她?苏锦萝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自己即便变成了理国公府大房的嫡长女,也依旧只是一个琴棋不通,无霜无尘之人。像陆迢晔这样的人,城阳郡主那般的人都配不上,就更别说是她了。“王妃既已猜到,又何必要本王说出来?难不成……”男人俯身下来,白皙指尖点在苏锦萝唇上。苏锦萝下意识舔了舔,触到男人的指尖,嘴里吃进去一股血腥气。“王妃其实,早已心悦本王?”“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苏锦萝原本的绯红小脸瞬时涨的通红,就像是刚刚从锅里捞出来的红螃蟹。成亲这么久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苏锦萝却依旧抵挡不住陆迢晔随意说出的几句轻挑话语。但今日这句话,却真是将苏锦萝给吓的不轻。对于陆迢晔,苏锦萝知道,自己是动了心的。因为不管这个人如何的手段毒辣,如何的城府隐深,他依然是那个无所不能,无所不会,愿意替她洗手作羹汤,愿意替她的孩子亲手打一架床出来的男人。这样的一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在外,他们杀伐果断,说一不二。在内,他们万种柔情,皆系你一身。自成亲后,在相处中,苏锦萝对陆迢晔的恐惧一日日的渐渐磨灭,她慢慢的接受他,虽心中依旧带着惧怕和敬畏,但从那渐不可控制的任性小性子来说,苏锦萝对陆迢晔愈发依赖。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朝夕相处,暗生情愫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苏锦萝并不觉得羞耻。因为喜欢这厮的人,能从静南王府排到皇城外的郊河边还带拐弯的。男人长的好看,苏锦萝时常瞧着人出了神,然后被男人嘲笑。苏锦萝会恼,会羞,却不会生气。后来细想想,她便知道,自己这是陷下去了。可是她不敢说,因为她知道,像这样的男人,不会为女人停留。他有自己的野心,有自己一生追求的东西。女人于他们而言,只是一辈子中不必须,却一定要的东西。可方才,男人的话让苏锦萝感到心惊的同时又觉心喜。她攥着一双白嫩小手,紧紧绞着,小心翼翼的道:“你,不是在哄我吧。”“王妃觉得,这话是在哄你?”陆迢晔抚了抚脖子,将那伤口往苏锦萝面前凑了凑,玩笑道:“这确是本王怕死,在哄王妃呢。”苏锦萝“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知道,男人这才是在哄她。陆迢晔一直都知道小妇人的不安。他自认自己做的已十足明显,可怀中的小东西还是忧天忧地的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