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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眺一眼那女子,顿时了然——可不是上回琉璃阁前遇到的那位小姐吗?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竟被他家主子给瞧上了。那颗桃,想必是从那小姐手里偷过来一解相思愁的。虽然背地里议论主子不好,可他还是想说,自家主子在某些方面,有够猥琐的!清了清嗓子,向燕站出来主持大局,他盯一眼地上不明所以的丫鬟,沉声道:“你以后不用再伺候了。”丢了世子爷的宝贝桃子,把她赶出去已算轻的了,上次他手贱偷偷动了世子爷的花灯,可是挨了二十多个鞭子的!丫鬟哭天喊地被拖下去,向燕转身进了书房。“爷,我有事禀报。”“说。”向燕收敛了不正经的表情,关上了窗户,声音压低:“近日一名男子三番五次来府上找汪晓妍,次次都在偏门处等候,还做过一些越举之事。”顿了顿,又疑惑地补充,“我派人去查过男子的身份,似乎是从莲州追来的,本在木匠家中当学徒,一直安分守己,不知何时跟汪晓妍扯上关系,还一路追来龙城,求她回心转意。”汪家也算得上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汪晓妍怎会自甘下贱和一名学徒苟合?“派人盯着,若是能来个捉jian在床再好不过,汪雪梅的这枚棋子可没选好,这么快就露了马脚。”薄御冰雕雪塑般的侧颜表情微霁,在桌案前坐下,提笔写了两行字,遂又顿住。向燕俯首听令,却是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私库里的银子还剩多少?”……暮色昏黄,彼时国公府的凉亭中,茶盏碎了一地。白瓷碎片上,一双精致绣鞋暴躁地跺着脚,踩得碎片哗哗作响。“不是说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吗?怎么突然就收手了?!”宁心的面前,站着瘦削的刘二,衣摆被泼了茶水,看上去十分狼狈。他顾忌宁心,但他更忌惮穆流芳,一个后宅女眷,一个朝堂重臣,谁的威胁更有效,一眼便明了。“刘某没能完成郡主交代的事,实在惭愧,郡主不如另请高明,我看林家四公子是个不错的人选。”又一个果子迎面砸来,疼得他险些叫出声,刘二心里窝着一团火,却又只能强忍着,好脾气地谎道,“家母嫌弃她身子骨弱,不好生养,我实在是做不了主。”“废物!这等事都做不了主,也难怪你刘家在朝中一直要死不活。”刘二的脸,因她的羞辱而涨得通红,他抖了抖袖子,压着火气给了她最后的忠告:“云家小姐也不像您所想那般好拿捏,穆公子就更是了,郡主您好自为之。”他离开后,宁心在亭中坐了半晌,涂了华美蔻丹的手指陷进柔软的蜜桃,狠狠一掐,桃汁儿溢出来。她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好不好拿捏,本郡主说了算!”她走出凉亭,头顶皎月破云而出,静静地俯瞰着龙城的一举一动.......云樱的那条朋友圈,在她晚饭过后再看时,已经被盖了高高一座楼。视线扫过一群人的揶揄和猜测,在某一条评论上顿住——沈炎:不过手头有事被绊住脚,你就移情别恋,抛弃原配,这样可不好!又是这不正经的语气!云樱抿唇一笑,回复他——云樱:@沈炎什么原配不原配,我的原配是熙熙,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白眼]沈炎上面那条就是叶淮风的回复,写着:是上次说的那名剑客?云樱却略过没有回,叶淮风盯着她给沈炎的回复,手指轻顿,插上一句话,斟酌许久打了一排字,反复看了几遍,想了想还是删掉了。他退出朋友圈,盯着聊天界面微微失神,紧接着对话框里蹦出一条信息——蒋雪:天气转凉,记得添衣,晚安。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来,叶淮风把聊天记录往下拉,满满的全是蒋雪的晚安信息,他无奈地抬手在对话框里输入起来。那一头,蒋雪看着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心突突跳起来,又期待又害怕。他会回复什么呢?让她早点休息?还是也温柔地回一句晚安?他可知晚安拆开来念,是我爱你爱你的意思?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却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屏幕上跳出他的回复,短短一句——叶淮风:照顾好自己,我回应不了什么,对不起。莫大的喜悦落成空,虽说这段日子她已经被历练得可以很好地控制情绪,但这一刻,难过却还是铺天盖地涌出来,一眨眼,便是满脸泪痕。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道尖锐刺耳的喊声,似泛着冷光的针,刺痛耳膜:“皇上驾到——”作者有话要说: 小采访作者:喂!姓叶的,有读者呼吁我给你加戏,还有人直接默认你是男主。对此,你有何见解?叶淮风:(舒眉一笑)谢谢厚爱,我也很想出演修罗场争夺大戏,但男配竞争激烈,人数太多,怕被喷玛丽苏,我还是不给作者添麻烦了。(黯然离场)第36章门口守着的宫女太监跪了一排,蒋雪慌忙擦掉脸上的泪,定了定神,快步出去恭迎圣上。明黄的龙袍出现在殿门,瞧见蒋雪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顿时朗声笑道:“蒋昭仪免礼,朕许久没见到你了,甚是想念,身子骨可好些了?”他走过去,泛红的大掌轻轻托起她,怜惜地抚过她的面庞,拈她一缕发,细细地嗅着,“前段日子想来你这儿过夜,你却身体抱恙,杜太医给你调养了一阵,脸色倒是好看许多!”“劳皇上挂念,臣妾心有不安。”蒋雪调整着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点,可紧握的手,却积了密密的汗。听皇上的意思,今晚怕是要在她这里过夜。前几次翻牌,她都以身体抱恙为由搪塞过去,皇上想她想得紧,不久前派了御用的杜太医专门来给她调养身体,如今是再也躲不过去了。真的要委身于这个都能当她爸的男人吗?脑中翻来覆去地闪过原身和他男.欢女.爱的画面,龙袍下那具肥硕的身体丑陋得令人作呕,烙印在身体里的气息,如噩梦般挥之不去。那是原身的过去,她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可如今壳子里的人换成了她,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去迎合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一层又一层的宫墙将她囚禁在皇权的最顶端,她在手握天下的男人面前不过蝼蚁般的存在,什么都……抵抗不了......太监宫女们被打发下去,轻纱坠地,遮住房内暧昧的光景。“雪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