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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吻了她的唇,竟还被她护着!眼底掠过一丝阴翳,沈炎忽然闪身至云樱跟前,将她揽入怀中,趁着薄御不备,从袖中洒出血红烟雾,与此同时,指间淬毒暗器飞射而出。他捂过云樱口鼻,带着她上马,猛抽一把,朝路的尽头利箭般冲去。被死死攥在怀里的人挣扎起来:“你刚才投的是什么?”血红色的烟雾,一看便觉不祥。头顶传来一丝阴冷的轻笑,她听见沈炎一字字道:“当然是让人七窍流血的剧毒,哦,对了,我暗器上也淬了毒,但凡碰上了,轻则伤口溃烂,重则吐血身亡。你觉得,哪种死法要好点?”他的语气那样自然,仿佛说着再寻常不过的事。云樱挣扎着朝后望,除了散不尽的血红烟雾,什么都看不见。她焦急起来,喊道:“沈炎你混蛋!他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这话无异于捅上心窝的刀,疼得他呼吸一滞。沈炎眨了眨眼睛,唇角虽还勾着标志性的慵懒笑容,声音却颤抖得不行——“云樱樱,你还真是…没良心。”他一记手刀,让怀中女子彻底安静下来。……山间的夜晚,冷得刺骨。云樱在梦中也睡不安稳,她蜷缩着身体,朝温暖的火源挪了挪。沈炎扔掉手里的柴火,替她拢紧了身上的两层披风,摇曳的火光中,他的神色带了几分无可奈何。他应该早一点把她接走……怪他顾虑太多,总觉得龙城深宅比流火要安全许多,却没想,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竟对这里的人产生了感情。她明明和他一样,对这里排斥又厌恶,吐槽古代直男癌的时候可是对他们深恶痛绝,怎么转眼间,就变了呢?果然,珍视的存在就应该紧握手中,不让她离开自己半分才是。到了夜深的时候,云樱总算醒来。她捂了捂发疼的后颈,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肩头披风滑落,盖在她披风外面的那件是沈炎的,她神色复杂地将其攥紧。从黑暗处传来脚步声,她抬起头,对上沈炎平静的面容。他手里提着野物,见她醒了,若无其事地蹲下身,开始烤rou,仿佛白日里未曾发生过不愉快的事。“醒了?你等会儿,我给你烤点野味吃。”云樱有些渴,咽咽嗓子,声音沙哑:“我要回去。”烤rou的手顿了顿,沈炎抿着唇没有说话。云樱自顾自地站起身,把他的披风放在一旁,查看着所处的位置。见她抬脚就要走,沈炎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她背对着他,固执地回答:“我要回去。”“cao!”沈炎气得把rou串扔进火堆里,三两步走过去,拽过她的胳膊,低骂道,“就这么急着回去跟人共侍一夫?你刚来时跟我说过什么!无论时代如何改变,都绝不同流合污!你难道全都忘了吗?”“我没忘!”水光漫上眼眸,她哽咽着垂下头,“我没忘我没忘我没忘……”她压抑的哭声,让他也跟着难受起来,咬着的牙终于松开,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诱哄地拍着。“没忘就好。云樱,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她吸了吸鼻子,怪道:“你不该那样对他……”沈炎手一顿,眉心沉沉,当着他的面吻他喜欢的女孩,没亲手割下薄御的项上人头已是手下留情,他只是没料到,云樱对那人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地步......扣住她的后颈,把她往怀里带,火光将二人依偎的身影拉得格外长,犹如这漫漫长夜。他望着遥远的星尘,声音也变得悠远绵长:“你根本不懂,我有多在意你……”怀里的人僵了僵,并不是收到告白后应有的反应。沈炎心里一凉,松开她,眼波不可置信地摇晃起来,发紧的喉咙使他说出来的话变得急躁又迫切——“你喜欢我吗?云樱。”她仰起脸,面前的男子绝艳得惊人,那眉、那眼,仿佛被精雕细琢而成,可却只叫她感到陌生。长久的沉默,让沈炎越发急切,眼底摇曳的火光狂乱地扑朔着,好似随时都要熄灭。“不…喜欢吗?”他吐出这句话,表情失魂落魄。云樱捂住眼睛,心里万分抱歉,她抽噎着,话语含糊不清:“我、我喜欢高三1班的沈炎、喜欢他不经意的温柔、喜欢他对我笑、喜欢听他安慰我时的声音,我有偷偷想过毕业后如果他表白,我就答应做他女朋友。可现在…现在我已经不确定你是不是他了!你变了好多,我真的…不确定了……”“对不起……”听见她说喜欢自己,心里好受许多,沈炎舒眉一笑,承诺道:“樱樱,我会慢慢让你确信,我还是我,即便身份、容貌全然不同。”他俯身,目光在她紧抿的唇上流连,温热指腹摩挲而过,最后停在唇角,试探着问:“可以吗?”可以吗?她也…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地别开脸,从他手中逃离。气氛似乎又变得凝重起来,沈炎盯着她看了良久,慢慢消化掉暴躁的情绪,悬在半空的手摸上去,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京州下起小雨来,亲王府的长廊下,廊灯摇曳,地面漫开积水,将一切都冲刷得一干二净。包括…曾经有人在此生活过的痕迹。向燕守在房门外,焦灼地踱步。不多时,紧闭的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道骨仙风的男子,向燕忙迎上去,态度格外恭敬:“齐叔,主子他…如何了?”被唤齐叔的人唇轻顿,沉吟着开口:“现下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但就怕这毒诱发他身体里的蛊毒,必须尽快找到最后一味药,以防万一。”二人都忧心忡忡,找到最后一味药谈何容易!尤其现在又遇上北川异动、世子妃下落不明,依主子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卧床休息,诱发蛊毒的可能性很大。送走了齐叔,向燕回到东院,果不其然,迎头迎面就撞上唇色惨白的主子。他咬牙,强硬地拦住路:“主子!您才刚醒!”“让开!”薄御抬手去拨他,向燕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急得快哭出来:“世子妃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军中事务有几位将军在,求您好歹歇一晚!”“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薄御轻咳一声,回忆沈炎的一招一式都暗暗心惊,拥有此等精湛剑术的人,在京州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还有那毒,像是从流火那边传来的,可又分明有所不同,一时间倒猜不出此人来历。唯一令他安心的是,云樱与那人交情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