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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以设置定时发送邮件,随便挑几封他以往的邮件发送,制造和我们还有联系的假象。”

喻融愈发疑惑了,晃了晃手机,说:“这么大费周章地又是拍照片,又是发邮件,为什么?”

“想拖延被我们发现的时间。”一个连自己也觉得荒谬的想法慢慢成形,她迟疑地说,“他会不会……被绑架了……”

这个猜测在下午四点匆匆赶来的沈通辞那得到证实,沈初觉被绑架了,对方要求沈家支付两亿赎金。

沈通辞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刚从会议室跑出来,发型也乱了。全无上次见面时的轻松,他神情凝重地说:“弟妹,爸爸想请你过去一趟。”

*

在脑海中反复排演一万遍,李不琢也绝不会想到,同沈蕴之的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形下。

去沈家别墅的路上忽然下起雨,急重的雨线像极了此刻她苦闷又焦躁的心情,明明想做点什么,却只能等待。

穿着黑色制服戴墨镜的司机沉默不语,只有身边的喻融一个人的声音,他在说最后一次见到沈初觉,是他去吉隆坡前,

“沙特阿拉伯国王率五百人代表团下周访问马来西亚,他们包下华澍和另外一家五星级酒店。对于这样的贵宾,酒店里里外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初觉是亚太区负责人,他要过去看看。至于失踪的时间,和具体情况,需要向那边了解。”

李不琢木讷地点头。

喻融安慰她:“初觉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会没事。你信吗?”

李不琢抬眸看他,杏眼撑大几分,“我信。”

“那就对了。等下我在外面等你,多久都行,你不要急,和老爷子好好谈谈。”

“好。”

别墅建在武吉知马山下,附近有个自然保护区,环境宜人。

一下车,李不琢就被深深浅浅的绿色淬了满眼。而那些苍翠的树木,林间啁啾的鸟,全都失去了上次来新加坡时吸引她的趣致。她低头看脚下的路,不吭声。

司机走在前方,隔着一段距离。跟在一旁的喻融不停找李不琢说话,想缓和她的紧张。

她是紧张,但不是因为要面对沈蕴之,她在揪心沈初觉的境况。

李不琢面子上强作镇定,却暗中攥紧了拳头,攥得骨节发白。

雨后的凉风吹拂,撩起她衬衫的衣摆——那是沈初觉的衬衫,亚麻质地的白色。穿在她身上,肩线松松地垮下一截,只好将袖口挽在小臂上,才稍微显得利落。

后来风变大,直吹得衬衫贴住她的皮肤,从锁骨、胸、小腹到两边的手臂。

风中混合了森林的潮湿气息,点染凛冽的木香,就像沈初觉抱住了她。

*

将李不琢带入花园后,司机欠了欠身就转回去。

前方那栋鸽灰色外墙的尖顶别墅在山色的掩映下,透着远离尘嚣的低调,让人恍如置身桃源。

一位看着上了岁数的中年男人从户外阳台朝她走来,穿浅褐色条纹双排扣西装,银蓝色的真丝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他笑时眼尾聚起小簇皱纹,声线低沉:“一定是李小姐了,请随我来。”

房内大面积原木材质与石材的运用,四下岑寂,整栋房子仿佛与森林融为一体。

沈蕴之在书房等她。

听说他七十多了,可房子设计得相当现代。李不琢匆匆瞟几眼,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沈先生,李小姐带到了。”

几声轻响后,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走来,见到李不琢,他严肃的神情略有松动,“你过来。”

和李不琢想象中那种叱咤风云的威严截然不同,他穿一件黑色长袖衬衫,砖灰色休闲长裤,一双棉质拖鞋,朴素居家的模样。

他坐回玻璃方桌前,指着桌上那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对李不琢说:“你是不是也见过?”

李不琢不明所以地走去,一眼认出屏幕上那些黑白特写照片,吃惊地说:“对,大哥给我看了。”

“一小时前我接到电话,对方处理了声音,叫我准备两亿。”沈蕴之缓缓出声。

李不琢死死盯着电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敢看他。

片晌,他又说:“我给。”

作者有话要说:  又没人猜对~

绑架和两亿,都会给非常充分的理由,别急==

还有甜,沈总还藏了一个事情要到结尾才公布,而你们当然还是想不到~

挨个给顺毛(揉

第51章51.

看过的连续剧和电影里,富豪被绑架了,不都是一家人乱成一团,然后哭哭啼啼、忧心忡忡地各出主意吗?

而眼前的沈蕴之背着手,走到从书房延伸向外的露台站定,久久没有出声。

清新的凉风灌满了房间每一个角落,露台下面就是一方碧蓝色泳池,池水被风吹皱,漾开细小的波纹。

李不琢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感到抓心挠肺分外煎熬。她等不下去,连声追问:“伯父,家里其他人知道吗?阿姨她知道吗?绑匪的身份确认了吗?交易时间和地点是什么?”

沈蕴之转身看她。

他身形清瘦,头发修得短,眼睛的轮廓很深,挺立的鼻子与沈初觉如出一辙。虽然上了年纪,但举手投足间仍显精神矍铄。

几秒后,他转开视线,意味深长地说:“六年前,赵伯的独子在菲律宾被绑架,对方要求八亿。”

李不琢懵了一下,这和沈初觉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嫌绑匪要的少了?

“钱我会尽快准备好,找人带去大马。他mama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今晚同她碰面,叫她不要担心。”沈蕴之面色微沉,语气波澜不惊,“我不打算报警,另有安排。你记得不要声张,这件事情对外能拖就拖,让媒体知道总归没好处。”

“吉隆坡吗?我可以去!你们不方便叫别人,就叫我!”

“不是。”沈蕴之微眯双眼,“是砂拉越。”

“砂……不过……”

“阿莱,你送送她。”

李不琢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沈蕴之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叫做“阿莱”的正是之前带她进来的中年男人,刚才他静立房内的角落,几乎让人感受不到存在,沈蕴之一发声,他疾步走来,用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李不琢说:

“李小姐,不好意思,这边请。”

绕至宽敞明亮的大厅时,李不琢被外面的阳光刺痛了眼睛,拿手遮了遮。

“那叫我过来有什么意义……”

前方的阿莱听到这句小声的抱怨,转身说:“有些话,沈先生不方便说,由我代为转达。据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沈总是乘车外出的时候遭遇拦截。当时车上只有他、助手和司机三个人,助手被打晕,而他和司机被掳走。事发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