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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母。”云氏这时也笑道:“好孩子,今儿我那两个泼猴都没来,等什么时候我带他们去了你们府,或者你跟善姐儿来了我们府上,就让你们好好见见,大家一起玩才是有趣。”任成林连忙应是。这时候,只有徐善然脸上的笑意微微滞了一下,但转眼又恢复自然。在刚才进来见到云氏的那一刹,她脑海里第一刻浮现的并不是云氏如何或者云氏待她如何,而是云氏的一对双胞胎儿子。这是云氏除已经授爵当官的长子之外唯二的孩子,今年只有十一二岁,一个性格沉默在读书上很有天赋,一个开朗活泼小小的年纪就会舞刀弄剑,侯府上下都对他们十分精心,云氏也是日日被气着又日日疼他们疼得不行。但她记得,再过两三个月,这两个孩子一个失足落水,捞了许多天,到最后也没能从河里捞上来;另一个跑出去骑马却摔下马背,被拖着跑了十来里的路,最后连面目都看不清了。自此之后,就像诅咒一样,母亲娘家里的人就一个一个的死去,或者意外,或者病痛,还有在沙场上为国捐躯的。记忆中的沐阳侯府,她年年过去,府里年年挂白幡,再鲜妍的花草摆设放在那里,也像被阴沉沉的气氛给笼罩成了残花衰草,说不出的压抑哀颓。说完了布施的事情,云氏和何氏还有一些体己话要说。徐善然看着有些不自在的任成林,便带着对方先行告退。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好像越来越多了……明天男主大概就出来了~大家圣诞快乐^^有从千只鹤过来的读者的话,那边更新了一个番外,可以回头去看看。☆、第六章劲草两人掀了帘子出来,早就等在廊下的竹实和绿鹦连忙上前。徐善然脚步稍停,看向迎上来的绿鹦:“刚才屋里头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因着做丫头的要时时伺候主子,平时自然灵醒着些,再加上帘子并无多少阻隔作用,屋内的人说话又没有压低声音,守在外头的这一溜丫头都听见了那些关键字句,在徐善然还没出来的时候,就有好几个丫头用惊异或者羡慕的眼光看绿鹦了。旁人尚且如此,作为当事人,绿鹦自己的感受当然更加的复杂了。只见这平素沉稳的丫头一见到徐善然就心跳加速鼻尖冒汗,尚且需要别人悄悄提醒,才记得回话,嘴里还有点拌蒜:“……是,是,听见了,姑娘。”徐善然点点头:“你遣个小丫头去和欢喜说上一声,这次你们便辛苦一二,有腹稿了之后就与哥哥商量。”说完便带着竹实和任成林离去,并不多管身后有些患得患失的绿鹦。自醒来之后,在那些还不能动弹的日子里,徐善然也偶有想过自己身边的这四个丫头。对于还在深闺年纪尚小的她来说,除了亲人之外,这四个丫头并李mama无疑是最亲近她的人了。人总要用得顺手才好,尤其是这样的贴身丫环。但对于她而言,以前或许还有些碍难,可就现在来说,要用人、要撵人,都不过易如反掌。且用着,且看着。世人熙熙,世人攘攘,或逐情爱,或逐名利,盖莫能外。离了长辈所在的主院,周围没有仆妇环侍,走在后山蜿蜒的□间,刚才一言不发默认徐善然说话的任成林便有些欲言又止了。徐善然注意到对方的表情,问了一声:“哥哥?”任成林略微犹豫,有些含糊地问:“meimei……这件事就交给我?”他其实有些拿不准徐善然的态度。按名义来说,他确实是徐善然的义兄没错,但徐佩东并非没有儿子,虽不是夫人何氏正头嫡出,但也是家里有名分的妾生下的,平素里也听说他的义父挺疼爱自己孩子的。而他往常并不涉足后院,今天不说是第一次和徐善然见面,也确实是见面次数在十根指头以内,因此他完全不理解徐善然突如其来的态度是因为什么。这边任成林虽说得含混,徐善然略一思忖,也知道了对方内心所想,但她并不说破,只微微笑道:“是。因为母亲的本意是为我还菩萨的愿,并不涉其他,所以其他一概都好,只需挑好了人,将那些略厚的报酬交给需要的人就好了。事情到底有些特殊,全交给下人恐他们有些别的想头,这次便麻烦哥哥了,不知哥哥最近可有空?若是没空——”这边的话音还没落下,那边任成林已经忙要说“有空”了,但他的话也还没来得及出口,突兀的一声蛙鸣响起,正好走到拐弯处的两人就见一个人影忽而从花木丛中撞出来,直朝徐善然所在的位置撞去!这一下太过突然,站在一旁的任成林反射性的上前一步,到底没有全挡着,叫着那人影擦着了徐善然的胳膊,徐善然虽能走路,毕竟之前躺了那么久,身体还虚,要不是身后还有竹实跟着,刚刚好起来没多久的她这一下就要坐倒在地上。这时又是任成林先反应过来,伸手朝对方的手臂剪去,恼怒喝道:“哪来的野小子,走路也不多看看路!你撞了我meimei,快向我meimei道歉!”那从花丛中跳出来的少年突然和人撞了一下,正有点晕头晕脑,不过到底看清楚自己碰到了个小女孩,正忙着说“不好意思”,耳边就听旁人的怒喝,脑后又有风声响起,本能的拧腰抬手,就冲对方挡去。两人双手一触,只觉得巨力从手臂处传来,不由各都退了一步。这时候竹实连忙护着徐善然倒退几步,徐善然这才看清楚冲出来的那个人:那也就是一个和任成林差不多大的孩子,五官端正,但嘴唇微抿,个头也稍矮些,身形比较瘦弱,穿松花色的竹节纹衣衫,腰悬玉佩,脚踏一双天蓝云头履,看上去也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一瞬碰撞之后,不等任成林更近一步,冲出来的少年已经对徐善然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娘子,我刚才追着东西,跑得太急了,没有看见人。”这少年并未行礼,只摆了摆手,徐善然也就微一点头:“并无大碍。”便转头对任成林说,“哥哥,我们走吧。”任成林有点不悦地看了冲出来的少年,又左右看看,让徐善然走花草稍疏的外边,自己去走更茂盛的另一边,以防走两步又冲出个人来。这时候那少年又说:“小娘子有什么问题就去找怀恩伯!让他们赔钱!”正往前走的徐善然脚步轻轻一顿,站在她身旁的任成林已经拧眉说:“怀恩伯府?你是府里的公子?行几?”“行——”少年刚脱口想说行一,话到一半思忖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