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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7

    里也是极疼女儿的,女儿的婚事自然由父母做主!”

还好,还好。何氏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她突然又疑虑道:“那之前——”

这是记起之前有过传闻的杨国公府的事情了,徐善然赶紧圆道:“当时女儿也以为祖父有这想法,不想等国宴上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女儿鼓起勇气去问祖父,祖父就与女儿直言说是误会,他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那样一个身体不好的人?”

何氏半疑半信地看了徐善然一眼,她倒是不怀疑女儿诓骗自己,只是担心自己的公公心中有别的算计,自此便打定主意其他可以不管,女儿的婚事绝对一步不让!

不过这时,她突然发现女儿脸上还有些迟疑,便狐疑问:“你刚才是在为你祖父说好话?”

当然不是!徐善然肯定摇头。

何氏紧盯着徐善然:“那你——”她看着徐善然,念头转了好几回,好一会了,才福至心灵似地问,“是自己有想法……?”

徐善然做不出脸红的表情来,便立时低下头去。

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垂头之中。何氏心道自己应该又惊讶又愤怒才对,但刚才她实在接受了太多事物,此刻也调用不出更多情绪。

所以她不过略一沉默,便分外镇定问:

“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检查的时候发现昨天那章确实错别字好多,十分抱歉》《

第一零三章

虽说一早开始就准备在这个时候将邵劲的事情告诉父母,但等事真到了头,徐善然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哪怕早过了一辈子,可在过去,她遵从礼教、又是远嫁,婚后不可能时时见到父母,哪怕有往来书信,这等私密之事也不好落于纸笔痕迹,所以竟从来没有和父母谈论过任何关于自己喜欢之人的事情。

这一瞬的沉默可叫何氏窥见了女儿的想法。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隐隐约约松了一口气:还有些害羞呢……这孩子性子又沉又烈,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但在这种事情上,总算像个普通的姑娘家一样了。

至于普通的姑娘家到底会不会自己看上主动什么人,女儿毕竟是自己的好,何氏也就自己骗自己,稀里糊涂地给蒙混过去了。

意识到徐善然的想法后,何氏一腔慈母心态总归有了出去,她揉着女儿,悄声问:“是不是母亲见过的?”

徐善然微微迟疑,点头。

“长得很好?”何氏难得促狭笑道。

……邵劲长得很好吗?徐善然回忆对方的面孔——总是不差吧?

她又微微点头。

“学问如何?”何氏又问,徐佩东自己是读书人,自然希望女儿嫁个风雅人,自己也好翁婿相得。

邵劲的学问跟林世宣当然没得比,这个帝国中一万万,至少九千九百万人不敢和林世宣相比。

“进士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心理年龄放在那里,那一丝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徐善然很快就神态自若了。

何氏见女儿恢复常态,还有点小小的失望,失望过后,她才接着问:“那人品呢?”

“并无太大瑕疵。”徐善然帮邵劲谦虚了一下。

长得不差、能中进士,人品还行,假设都如同女儿所说,这样的人也无不可。当然具体行不行还是得见了人再说。何氏盘算到此,也不忘问:“那家世如何?”

哪怕明知道迟迟早早会问道这里,徐善然也不免“唔”了一声。

何氏敏感问:“怎么?”

“家世不太好。”徐善然平淡接了句,也不待何氏再转着弯儿问,坦然把话说到了头,“母亲,那人是邵劲。”

邵劲?

何氏愣住。

可不能否认,作为徐佩东的弟子,邵劲对于何氏而言,是相较于其他人了解太多的一个孩子了。

邵劲八年前成为徐佩东的弟子,何氏自然也看了邵劲八年。

作为自己丈夫的学生,何氏对邵劲也没有什么好挑:人很开朗,颇有礼貌,学习上虽然不是什么惊世之才,但丈夫也赞过对方用功。

若要邵劲一直做自己丈夫的学生,何氏当然也是疼他的,但要说把掌中宝珠似的女儿嫁给他?

何氏顿了顿,想了又想,实在没法做出这个假设,脸上便带了一些为难出来了。

“母亲是觉得他不太好?”话到此时不必再遮掩,徐善然直言相问。

何氏犹豫了一下,没有先说邵劲哪儿不好,只问:“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志同道合。这是徐善然给自己的答案,但对于何氏当然不能这样回答,她想了想,说出一个邵劲很吸引自己的地方:“女儿觉得天天看着他笑,自己的心情似乎也高兴起来了。”

听了这理由,何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再问:“如果我与你父亲不同意——”

“那女儿当然听从父母之命。”徐善然说。

何氏便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天的后来,山下的行脚大夫还真被桂mama赶出去的丫头们给带了上来,虽说何氏疑虑对方的医术,但横竖徐善然的脚也不过被那果盘磕了一下,只青上一块,连油皮都没有蹭破,叫那大夫说了些医理得个安心之后,便用自己箱笼中的跌打药揉开了淤血,也不叫念经了,只回屋拿本闲书打发时间。

倒是合适,自和徐善然谈心之后,精神可是处于一半放松一半警惕的状态,她屏退了下人,和桂mama商量自己刚刚知道的大事。

桂mama果然也大吃了一惊:“是邵二少爷?”她随即就犹疑起来,“这……太太,依奴婢之见,只怕是不太般配。”

何氏也愁极了,她道:“我何尝不知?只是你说善姐儿她从小到大,算来竟是第一次开口求我做主,我若直接回绝岂不是伤了母女情分?我这么多年看来,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只是出身太低,还是庶子,日后我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被他的嫡母磋磨?”

“太太,那怀恩伯府今日出了事。”桂mama提醒说。

何氏这才醒过神来,“我竟忘了!”可她旋即面色微变,又不确定地道,“可他小小年纪就丧父丧母,那怀恩伯本身又是个形单影只的,这命相上是不是有些妨碍?”

这才是桂mama最担心的。

邵劲的人品学问还行,以往也不是没有高门大户为了姑娘家出嫁后能过得舒服一些而将其特意低嫁的。对于何氏而言,她也不求自己女儿去给家族增添什么光彩,对于女儿低嫁一些也并无排斥,只是婚嫁婚嫁,髙嫁有髙嫁的讲究,低嫁有低嫁的讲究,说是为了舒服低嫁,却去加以个低门庶子,或者嫁一个家中乡间人口众多的嫡子,这不是开玩笑么?

但这些讲究,相较于命相上的妨碍来说,又是万万不及的。

要是邵劲真是个命硬的,克完自己的父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