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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见逃不脱竟咬舌自尽了。我愣神看着那个宁愿死也不愿被抓住的粗布衣服探子,是时候赶紧离开这里了,鲁国的那位美人丞相此前就怀疑过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此时多半是被朝廷盯上。不过,被朝廷盯上不是什么好事。将探子就地掩埋,我们这才走进阵法中。我抿着唇,一路上保持缄默。不是我不愿意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原本就不知道这一切的江无夏和俆菱筠都在场,我没法说,只有握紧手里的缰绳。高渐离不时朝这边偏头,或许他也是有什么想说的,但和我一样顾忌俆菱筠和江无夏,所以几番欲言又止。“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狐狸在我身侧自言自语,拧紧了眉。我知道他此时正在奋力推测着任何一种可能。不过,不管如何推测,我们得迅速离开鬼谷这点不容置疑。回到谷中,俆菱筠将跟踪一事给徐夫人他们说了。徐夫人只是开导说可能我们玩的太久,耳边还有喧哗吵闹的人声的错觉,走入寂静的路上就会误以为是有人跟踪。徐夫人是在打消他们的疑虑,狐狸也心思敏锐的发现了他的意图,并没有做出任何反驳。等他们离开后,徐夫人才神色凝重问狐狸:“祁城主,你可有把握并没有听错?”狐狸点头:“前辈,不管他们是何目的,我们都必须离开鬼谷了。”“陆丫头,你的想法呢?”徐夫人点了点头,转而问我。只有高渐离始终不发一言,抱着剑靠在门口。我的目光在狐狸和徐夫人身上来回数遍,用力调整了数下呼吸道:“我怀疑是鲁国丞相,孟忘忧的人。此前他就怀疑过我是那个神秘驯龙势力的人。还刻意专门查了我。”不过,他们能查到的也只是雾墙和横公鱼的事,最多再加上一个浮游岛。“鲁国皇帝还真是不死心。”徐夫人冷下脸来,“但是,你们也不必着急离开。这样反而会更危险,不如暂时留在鬼谷,鬼谷是江湖上名望颇高的地方,就算是朝廷也不敢进犯。”“多谢前辈好意。但我们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等孟忘忧的人在外面布好陷阱,我们就更出不去。早一步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我并不赞同徐夫人的意见,一直停留在这里只会让自己变成一滩任人围困的“死水”。更何况已经过完年,也是时候离开了。“不止是这样,我们还必须今天就离开。”狐狸抓过我的手,紧紧握着,“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算是身手不凡的狐狸,也不敢冒险和一国朝廷对决。徐夫人沉默片刻,拍着我两的肩膀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只能松口了。走的时候,别忘了你们的小龙。老夫在家拖住拙荆和女儿女婿,就让渐离送送你们吧。”“请师父放心,弟子会好生相送。”高渐离转过身来,抱着剑郑重道。临走时他都还是一副有些恍惚的模样:“浅浅,祁兄,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快到他都还没适应过来,这两个出现在他生命力的奇人就要走了。“你小子可别做出这副舍不得的模样,赶紧给我舍下!”狐狸條地揽过高渐离的肩,沉声道:“如此,我们也才能安心离开。”狻猊趴在我身侧的马背上,懒洋洋瞧了那边一眼:“他们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恶心兮兮的。”它的口气已经暴露出它全程听完了那边两个人的对话,当然,小娘我也是竖着耳朵听的。明明我们三是因为“诡异”事件才牵扯到一起的“利益”关系,到现在竟全是老朋友送别的感觉。就连我这个一直在一旁看着的人心中都生出万般不舍情绪,更别说他两还是曾经“共住”过一个身体的难兄难弟。而且,这一别也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再相见,委实挺让人伤感。“你无须表达态度,只看着就行了。”我揉了揉狻猊的脑袋,这小家伙现在怕是还难懂得很。“怎么能舍下?!”高渐离忽然揪着狐狸的衣领,目光“狠狠”的看着他,他这动作把我和小龙都给吓一跳。倒是狐狸有够冷静,只是歪了一下眉梢道:“不舍下你还想做什么?一辈子叨念我们?本城主可不想多一个对我娘子念念不忘的人,还是男人!”“……”高渐离脸迅速飞上红霞,不过很快又黑下来,他推开狐狸:“我和浅浅是挚友!而且,我也把你当兄弟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我们同生共死过啊!”我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他们,忍不住勾起唇角。狐狸在这种时候,就会逞强,其实他也一样做不到忘记。“那你就好好记着吧!”狐狸别开脸冷哼,表情却不像他的语气一样强硬。高渐离轻笑着摇头:“我会好好记着,你们也要记得我。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让狻猊飞来告诉我。我定会疾驰而至!”说着,他朝我看来,奕奕的目光是挚友间患难后的相惜。“嗯。我会的!”我报以比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从敌对到缓和、从试探到信任,这份友情经受住了所有的考验。将我曾经接触过的那些伤人的虚假情谊全部碾碎!“有龙!”狻猊忽然从马背上窜起,直冲天空!龙?!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莫非此前的探子并不是朝廷的人,而是那个神秘驯龙势力的?所幸此时我们已经到了鬼谷的阵法边缘,不管等一下发生什么都不会牵连里面的人。外面响起熟悉的雷电声,打起来了!☆、第419章吵闹的马就凭狻猊一个顶得住吗?我紧张的翻身上马拔出匕首想冲出去,却被身边受了惊吓的马儿困住。它紧张的原地踏蹄,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危险危险危险!要死了要死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呐!)我听见身下原本不发一声的马儿不停嘶鸣。还没来得及翻白眼,就听见祁靖远那边的也传来惊慌失措的马儿嘶叫(去不得!前面去不得!)声音此起彼伏,像极了两个正在自言自语的幼童。不过,我无心去管它俩的声音。动物对危险的感受往往比人更直观、更敏锐,这种情况下莫说我学不来马儿的声音,就算我学得来,也是劝不住的。我要说什么?说可以保护它们?这种话它们听得进去才怪。“吁——”祁靖远那边的情况和我差不多,他拽着缰绳努力安抚受惊的马。瞥见我翻身上马,吓得他脸都白了:“你做什么?赶紧下来!”警惕瞧着阵法的高渐离闻声也朝这边看,脸色一样不好:“外面情况不明,别着急出去。”说着,他直接飞身过来摁住我的马脑袋。(你你你你!做什么蒙住我的眼睛!别